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是吗?”佘檀舟反问,见她点头,就一脸嫌弃,“我不认你这种智商的女儿。”
如也更是一脸嫌弃,“谁要当你女儿了……”
“是谁强调‘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佘檀舟走到雪人前,端详着雪人肚子上用树枝拼的“佘”字,动手把两横一竖都给拿走了,又调整了一下,“佘”字硬生生变成了一个“父”字。转身挑衅似的斜睨如也,“站这边来,为父给你照相。”
“不照不照!”如也从地上抓起一团雪,凶狠地扑过去按在他脸上,谁知,这家伙故技重施,脚下一滑,如也同志,被他顺带拉倒,不知道是第几次尖叫着一嘴亲在他的唇上。
有点冰。
“你怎么又……”佘檀舟推开她,再次一脸恨铁不成钢,“孺子不可教!”
我冤枉啊!!!如也沾一脸雪,双手捂着嘴,欲哭无泪。
☆、执子之手,将子拖走(一)
晚上回去之后,如也窝被子里发誓,佘檀舟翘会带她出去玩,她再也不去了。这一次次“强吻”老师,谁受得了,还好没别人看见,不然她可嫁不出去了。
好在,佘檀舟就翘了一天。
三天半的会议结束,几个人乘坐下午六点半的飞机回南京。候机时,如也收到于翎的短信,说今晚和舒畅、晓靓约了打台球,晓靓还带了下午刚烘焙出来的可可戚风,问她要不要去。
如也:“我在哈尔滨开会呢,等下坐灰机回去鸟。”
于翎:“到南京都九点多了。”
如也:“嗯,赶不上了,你们玩儿吧,可可戚风神马的好想吃……”
于翎:“呵呵,一路顺风~”
飞机晚点了半小时,到禄口机场时将近十点。如也领了行李,在出口处忽然看见人影一晃,还挺像于翎。却不想,走近了一看,还真是他。
“哎……你怎么来了……”如也有点惊喜,外加小羞涩。
“你不是说想吃可可戚风吗?”于翎竖起拇指指了指身后,远处停着一辆白色丰田,问舒畅借的,“留了一半给你。”
“谢谢了……”如也不知所措,只能道谢。
这时,其他三人取了行李走近,许邵山打趣道,“小姚把男朋友叫来接机了?哟,这可是圣旨。”
“小姚的男朋友长得蛮帅呢。”蒋萱也打趣起来。
只有佘檀舟,一言不发,沉静得跟冬天的贝加尔湖似的。
“不是的,不是的呀……”如也忙摆手,怕占了人于翎的便宜,她可不像某些人,故意……如也不禁看了看佘檀舟,他发觉了,只是抬眼慢悠悠扫过她的脸,又看向别处。
我看他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他知道。如也移开目光,默默跟着于翎走了,于翎还帮她拉行李箱。
记得她生病的时候,开了个警车送药来的人也是那个男的。佘檀舟低头在手机屏幕上按着什么,漫不经心,如也上车了,车要开走了,他才抬眼远远地,看了看丰田的后车灯。
远了,那两个红红的小灯,在他的视线里,渐行渐远,转个弯,消失在夜幕中。
这种渐渐远去的感觉,非常讨厌。
学校派了一辆商务轿车接三个老师回市区,但一辆挂军用拍照的奔驰和商务轿车一同到了,接的是佘檀舟。佘檀舟与许邵山、蒋萱告别,独自上了奔驰,坐在司机后面那个位置上。司机与他是老相识,本想聊几句,可从后视镜中看见佘檀舟阴沉的脸,马上将问候的话咽了下去,静静开车。
他为什么要单独叫一辆车过来?
想单独送姚如也回去。
哪里想到,她!
她跟着别人走了。别的男人。
从禄口机场到御都花苑这四十多公里的车程,奔驰里十分沉闷,司机开得苦,憋得难受,这车里气压太低,他透不过气,怕开快了,后面那主儿不高兴,怕开慢了,后面那太岁不耐烦,到底是快是慢?算了,遇见一红灯,缓缓再说。
好死不死,停在白色丰田的旁边,佘檀舟坐的那个位置,旁边就是丰田的副驾驶。
丰田副驾驶上的如也浑然不知,车窗降下来一半,从佘檀舟的角度看过去,她脸朝左边跟于翎叽叽咕咕说什么,后脑勺对着这边。佘檀舟降下车窗,一张脸冷若冰霜,比哈尔滨冰雪节的冰雕还冰,那眸子,冷冷盯着如也,两个人,就隔着一米的距离。可是直到绿灯亮起,这家伙都没有转头往右边看一眼,一眼都没有。
奔驰司机小心松开刹车,油门一踩,无声加速。
冷风一吹,佘檀舟关上了车窗,车内温度却又降了几分,司机都冷不住打个寒战。
……虐着了。
把人家小佘教授,给虐着了。
十一点多,佘檀舟从浴室出来,见手机屏幕亮着,短信提示,来自姚如也。他拿起手机,盯着屏幕上的名字,是的,姚如也,那个二傻子。她发短信了?她想解释什么?那个男的是怎么回事?她现在在做什么?到家了,还是跟那个男的在一起?佘檀舟一时,思绪万千。滑动解锁,短信显示:“老师,我已平安到家。学生:姚如也。”
很明显,这是群发,收件人:许邵山,蒋萱,佘檀舟,按下发送键。
群发!
不是单独发给他的。
就是报平安,老师们,我到了,我被那个男的平安送到家了。
许邵山和蒋萱都回了一句“好的。”唯独他佘檀舟,一个字,一个标点,都没回,直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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