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听说这几位都是北京下来的首长,说话都结巴,他见过的最最大的官儿就是县长,扶贫的时候到他们村儿坐了一下,送了几桶油,几千块钱,哪里想到自己这辈子能见着“京官儿”!
只是,浓重的方言,没人能听懂。
问了几个村民,其中一个好像读过几年书的年轻农民站出来帮忙翻译,方言腔也很浓重,但是勉强能听懂,“这个女的是这户人家五年前花了两千五百块钱从大关县那边买来的,说是叫余艺妮。”
余艺妮。这个“余”字,会不会就是写错的“佘”字?——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
村长又说:“她一开始来的时候已经挺了个大肚子,很不听话,她男人就打,打得顺从了,生了女儿,卖掉了。然后又生了女儿,就是这个大点的丫头,第二年还生女儿,喏,就是那个小的。她男人很不高兴,月子里就打一顿,哎,去年年底就生了个儿子了。她男人说,这两个大的丫头,迟早也是要卖掉的。她不肯,为这个,她男人经常打她。”
“她男人呢?”柳向晚平静地问。
但佘檀舟知道,他这是准备要揍人,往死里揍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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