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像往常一样看向了夏承墨。
夏承墨双肘撑在桌子上,目光沉郁地盯着她,没关百叶窗。
九点多了。小路上行人甚少,卖栗子和地瓜的老爷爷也收了摊。韩美景靠在路灯旁,12月份的寒气让她缓缓醒了酒,她紧了紧身上运动服男士外套,一脸失神。刚才在大排档喝多了酒,想给尚闲川打电话却误打电话给了姜延桦。姜延桦陪她去了她继母家里,又陪她坐公交车。
“久等啦久等啦!”姜延桦嘿嘿笑着跑到她身边,手里拿着一个玩具风车。五颜六色的塑料风车,随风打转。
“你从哪里弄的?”韩美景惊喜地接了过去,像个孩子似的吹了吹。
“这个……”姜延桦挠了挠头,看了眼不远处哇哇大哭的一个小女孩回了屋,吐吐舌头笑了笑。
“你抢了那个小妹妹的?”韩美景哭笑不得。
“不是不是,”姜延桦慌忙摆手,“我问她要她没给,我就一狠心借了过来,但我给了她两百块钱让她买糖……”
“啊?”韩美景一愣,紧接着又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风车啊?”
姜延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她面前蹲下来,把她小心背起:“你去年过生日的时候不是说过吗?”
去年生日?去年生日也是在那个不入流的大排档里过的,她,尚闲川,尚暇溪,还有角落里的第一次见面的姜延桦。二十年前她爸爸还没入伍,家里穷得很,连妈妈换肾都没钱,她过生日只是想要个班里人手一个的纸风车而已;后来妈妈病逝,爸爸也因为作战英勇不怕死不怕累当了少将,娶了后妈,生了个弟弟。
只是她喜欢风车的话是对尚闲川说的啊,尚闲川没记住倒是他记住了;就像尚暇溪随口一说明天下雪想骑白色老式自行车出去买菜,她自己都没记住尚闲川却记住了。
她把头靠在姜延桦肩膀上,原来他的肩膀也这么厚实,和平常娘娘的样子不一样,有点像爸爸的肩膀,爸爸当年就是背着自己一遍又一遍走过这条长街。
“我恨她。”韩美景瘪了瘪嘴。
“我知道。”姜延桦不用问也知道她说的是谁,“可是她老了。”
她继母是爸爸部队里的文艺兵,军衔和爸爸一样,心高气傲,得理不饶人的那种;后来生了个弟弟更是目中无人。她和弟弟跟爸爸出去玩的时候,坐的车遭了车祸,只有她活了下来。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她永远记得继母给了她一巴掌时那恶狠狠的眼光。她把自己送去了疯人院,那是一个你越说自己没有病越被当作是神经病的地方,所以她一直怕和别人争辩。
她以为自己会恨她一辈子,她发誓要靠自己飞黄腾达,在已经年老无力还有点精神衰弱的继母面前耀武扬威满脸风光,只是刚才去看她,她倚门而立似乎等了很久,见到她怕她不开心又一脸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又是泛酸。
“她老了啊,我们也会老啊。”
姜延桦想起刚才她妈妈拜托自己照顾好她的时候,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再上扬。
“我觉得这已经很亲妈了,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他开玩笑似的说:“你不如看看我妈,她想要个女儿,从小让我穿粉色裙子啊!粉色裙子!说我是公主,今天灰姑娘明天白雪公主的,搞得我现在都是个死娘炮!”
“哈哈~”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美景美景,我的美景……”他听到她笑居然得意哼起来自己编的小曲子。
韩美景看他傻了吧唧唱歌跑调却一脸认真,鼻子一酸哭了起来。他唱歌声音越来越大,韩美景哭得越来越厉害。趁着他听不见,韩美景小声叹气:“对不起啊延桦,你那么好,真的真的很好,可是我还是喜欢尚闲川那个渣男啊……”
“美景美景,我的美景……”
姜延桦听到她说的话,只一边大声唱歌,鼻子一酸,悄悄攥紧了拳头。
《男孩与兔子》——
2016年12月10日
小兔子想对男孩唱:
世间始终你好。
☆、r23
10点了,尚暇溪一加完班就抄起包往外跑,她确实看到夏承墨要过来找自己但是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为了躲他啊!是为了去找邱筱秋啊!!
邱筱秋是“夜宫”的公关。对,这个杀马特叶良辰龙傲天的名字就是a市最大的夜总会性质的高级会所,进去玩的不是富豪就是高官,没有你得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地方。
早就跟她说过别再这种地方干了,虽然她八面玲珑也后台硬,但对女孩子总归不安全啊!!刚才接到她电话说要她和姜延桦来2017房间接应她,尚暇溪就觉得这次客人肯定不是好解决的主!
夜宫虽然是个夜总会,倒是十分清雅,大厅除了暧昧的蓝色灯光和旗袍高叉的女服务生,只偶尔一两个西装得体的醉汉被帅气的保安扶走。
“怎么不叫夜上海?”尚暇溪一脸鄙夷地看着四周,正想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混进去,却被两个保安拦了下来。那两个保安黑墨镜黑西装黑色bb机,个头身形都差不多,严肃得很。
“这位小姐,请问您预约过吗?”
这种地方确实不是自己能随便闯进来的,里面的人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尚暇溪看了看他们西装的牌子,心想真是有钱啊,估计自己不穿这件rry风衣的话早就被拎出去了!
“那个,我啊,我去2017,我是……”她抬手理了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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