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又简单地下了锅速冻的饺子当晚餐吃。
做这些期间,她始终把手机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并且为了以防万一……她不止开了震动,还把铃声调节到了最高音量。
但直到她慢条斯理地喂饱了肚子,又收拾了厨房,依然还没有收到他的短信。
这难道是绝交的节奏?
不应该啊,温景梵绝对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顶多气得说一句:“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瞒我瞒得好辛苦啊!”
就上面这种可能性也除非是火星撞地球,世界末日才有一mī_mī的可能性。他那样温润的人,即使是有些不高兴,也会很得体地说上一句:“荣幸之至。”
这么想着她自己便乐不可支地在沙发里打滚,一个回神看见沙发旁的金鱼,爬起来跪坐在沙发扶手上认真地喂饲料。
手机便是这个时候铃声大作,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兀。
随安然吓得手一抖,手里的饲料洒了大半包。她顾不得先去处理鱼饲料,匆匆忙忙跳下沙发,几个箭步就冲到餐厅拿放置在桌上的手机。
但等看到来电显示是闻歌时,顿时失望透顶……
以至于接起电话后,声音都懒洋洋的。
闻歌正盘膝坐在沙发上啃苹果,她原本是打探到了有关温景梵的最新“敌情”第一时间来告诉随安然的,一听她的声音立刻就抛到了九霄云后。
闻歌:“你生病啦?怎么没精打采的?”
“没,在等电话等信息……结果手机是响了,却是你打的。”这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啊。
闻歌顿时脸黑了:“我靠,随安然你现在可真的是倍儿过分!快说,等谁的电话呢!不是我景梵叔的吧……”
随安然刚想说“是”,还没开口,闻歌已经一连串地问开了:“我说啊你跟我景梵叔怎么回事啊,感觉你们之间有戏啊……快点给我转播下进展到哪一步了。”
随安然那句“是”立刻就咽了回去——要是现在真的承认了,指不定她下一刻是不是要杀到她家来直接听直播了……
挂断电话之后,她也没了半分期待他回答的心思。把手机放在桌几上,捧着鱼缸去换水。
随安然那日下班,经过小区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年过半百,颇有些沧桑的妇人推着车在卖盆栽,金鱼,乌龟,仓鼠,以及小兔子。
她的车原本已经驶过去了,可在后视镜上多看了几眼,便想起了远在l市的随母,心里酸涩得她有些难受,停了车又折了回来。
抱了好几株容易养活的仙人球,以及十条金鱼……
她并不是个耐心的人,加上工作原因,能提供的爱心实在有限,只能挑自己力所能及的养活。正好家里有个鱼缸,就挑了十条鱼带了回去。
到如今……已经只剩下7条了。
换了水,她捧着鱼缸往回走,重新倒了一些饲料进去。
与此同时,短信的嗡鸣声响起,她低头看去,温景梵的名字赫然跃上了屏幕——
第十八章
温景梵的短信很简洁:“我猜到了。”
随安然看着那几个字,弯唇笑了起来。突然就想起了他们两个人的初遇。
初遇其实是这样的。
。
梵音寺。
梵音寺坐落在山间,上山的小道略有些陡峭,青石板铺就,一路蜿蜒直抵山腰。绿树掩映间,能朦朦胧胧看见巍峨伫立的寺庙。
明黄色的墙,朱红的瓦面,山间拢着一层烟雾,如独立一景,出尘似世外之物。
诵经的声音伴着塔上古老的晨暮钟悠然传递开,随安然就在这钟声里醒来,拉开窗帘往外一看,天色已经亮了大半。
梵音寺流传了百年,香火鼎盛,从未有过衰败,是礼佛静心的好去处。
随安然来了已经好几天了,晨起吃过斋饭便跟着大师拜佛诵经,下午便在屋里抄写佛经,处之安然。
前几天她还浑身凛冽如同受伤的刺猬,竖起了所有的针刺迎向自己的家人。可来了这里几天之后,这样并不怎么好的记忆就已经模糊得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刚开始抄佛经的时候,她整晚做噩梦,在梦里时,所有的感官都清晰得如同她正醒着,正在亲身经历,可转眼被吓醒后,又浑然记不起半分。
她胆子并不大,这么被吓了两天,便换了住房。
那日和大师一起静坐半个小时听他颂佛礼经,这才把困惑自己几天的这件事说了出来。
“怕是应当的,倒不用觉得难以启齿。并非是你不能再抄佛经,做噩梦不过是化解了你的恶业。三日之期,今日,也该是尘净运来之时了。“
尘净运来……
那时候的随安然参透不了其中的意思,她正在经历着她人生前所未有过的噩梦,怎么可能会是尘净运来的时候。
午后她收拾了桌案继续抄佛经,在来梵音寺之前,她并没有什么强烈的信仰。就连抄佛经也不过是为了静下心来,可今日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字,却生出种比之以往更平和的感觉来。
屋内有些闷热,她索性就搬到了屋外的石台上。绿树成荫,石桌掩在其下透着丝丝的凉意。
她握着钢笔,一字一字写得格外认真。
院外响起脚步声,她都没有受到惊扰。
是名香客,和大师一起拾阶而上,正轻声说着些什么。走得近了,随安然才听到他的声音,很温润的音质,因为压得低,醇醇的,格外有磁性。
她闻声看去,正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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