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轻轻咳了一声又神采奕奕起来:“好啊,重点就是,月影为了救我杀了春雨将我装进了春雨的身体,这下你明白了吧?”
手中的茶杯倏地掉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水翻在我的鞋面上,她似乎很满意的表现,继续洋洋得意道:“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慌了?呵呵呵呵……”
我蹲下身去将茶杯的碎片一一拾起来:“凭什么我要相信你说的话?”
她也蹲下来将最后一个碎片放到我手中:“我说的你可以不信,但你可以去彩虹谷问问,当年月影从大理救回来的那个女孩是不是春雨,彩虹谷中的易逝堂里是不是躺了一个叫红叶的姑娘,而春雨醒了红叶姑娘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月影是怎么将我的魂魄提出来放进春雨的身体里,我不方便跟你透露,因为这是我师父的独门修行术。总之,我说的绝无半分虚假,或者你可以找月影当面问清楚。”
或许情爱的道路上就是遍布荆棘,我以为我一路披荆斩棘看到了朝阳就是彼岸,哪里晓得朝阳后头还有灰暗的阴霾。但是,要选朝阳还是阴霾,就是我的自己的事儿了。
顶着春雨模样的红叶走的那天下午,我这座小庙又迎来了一位故人,不禁感慨,其实混了之前许久的江湖,我也算是有些知心好友的,心中略感宽慰。
初初这位知心好友我见着还是顶欢喜的,但是他张口一句,女娃娃你那个诺言可要许给我咯。我听后就变得极其不愿意见他,脸色一沉就去关门。
他见状一个激灵就钻进屋里来了,我眉毛抖了抖,些许年不见他怎么还能这么硬朗?他自顾自的坐下翘了个二郎腿:“有烧鸡吗?可饿死糟老头了。”
我轻咳了两声:“你要用武力威胁我的兑现诺言就没有烧鸡吃了,连过夜茶也是没有的。”
他吹了吹银白但乱糟糟的胡子道:“老头是我这样的人吗,我最不爱的就是强人所难了。你先去弄盘烧鸡来,我真有正事儿同你商量来着。”
见他难得这么正经一回,我只好去隔壁的酒楼弄了桌酒菜给他老人家接风,顺道细细听听他的正事儿。
酒过三巡他打了个酒嗝,就着桌布揩了揩粘在胡子上的油,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终于是吃饱了。”
我双手支颐看着他:“那就开始你的正事儿吧。”
他突然肃穆庄重起来:“这事儿啊还得从你独自起……”
那时候糟老头合着众人之力将月影救了出来,一直惴惴不安还是跟月影说了我在拆火yao,待到众人赶到时便见无剑抱着已是黑木炭的月影说我已经被炸死了。糟老头心中万分的悔恨,也万分的自责,一个人颓废地走了。
据他说非常痛恨自己当初没有拉着我不让我去,于叔过了一段借酒消愁的日子。待到如梦初醒才想起来他那乖巧的侄儿华苍君不见踪影,依着君君那性子,不可能放我在危险的地方不顾不管的,这思来想去只能是那凌霄洞府的人挟持了。
正好心中郁结难舒,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凌霄洞府准备大干一场君君解救出来,却见着君君蓝袍加身威襟正坐正受全族人的跪拜,脑袋里旋风转了一圈,这不是荣升组长的形容又是什么。
见着他那乖巧的君君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想来这族长他做得并不乐意。据糟老头自己说他那出场出得有点掉链子,听到这儿我那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你且具体讲讲那是怎么一个掉链子。”
糟老头咳了咳道:“当时我只一心瞧着君君那极不情愿的模样,自然是没有注意脚边有个半人高的盆景,于是准备施展一个身轻如燕的轻功落到君君身边将他带走的,结果用力过猛被那盆景给绊了一下,直愣愣地被甩了出去摔在正堂中,被端着族长信物的长老踩了踩头而已……”
我一个没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那也是相当精彩啊!哈哈哈……”
糟老头幽怨地看着我:“好笑不?还听不听正事儿了?”
我立刻收声捂着嘴伸出右手做了请,糟老头才沉下气继续道来。
自然地华苍君继任族长的典礼被打乱了,但糟老头也没有如愿将华苍君带走,反而二人都被制服。虽然没还有受印,但已受了族人的跪拜,华苍君这族长的身份还是被认可的。于是抬出族长的架势让糟老头免了牢狱之灾还请进了新晋族长的院子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糟老头瞧了瞧满桌的鸡鸭鱼肉生生咽下口水再也不看一眼,拦着华苍君就是一通说,但糟老头有颗七窍玲玲心,没有告诉他我已经死了,只是含糊说我下落不明。
当天晚上华苍君跟糟老头就越狱离开了凌霄洞府,具体要去哪儿华苍君没说,糟老头也没问,只是想着离开凌霄洞府总是好的。
令糟老头措手不及的是华苍君要去彩虹谷看月影,糟老头千拦万拦不让去,华苍君虽然疑惑还是听从了糟老头的建议去找寻我的下落。
几个月下来我自然是了无音讯,华苍君每每到了夜晚就要喝酒,有月亮就对着月亮,有清风就顺着清风,每每这时糟老头就悔恨自己不该去找华苍君的,不该告诉他的我的事儿……但事已至此也是无济于事,只能再诓一时是一时。
半年之后华苍君还是去了彩虹谷,一路上糟老头都盯着他,生怕有谁将我已经死了的消息不小心说漏嘴让华苍君知道。但是一天下来,彩虹谷的人都包括月影本人都没有提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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