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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蒙了一层乌云,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双拿画笔的手,说不出来的苦涩。
福兮祸兮,福祸相依。
打开淋浴,热烫的水瞬间倾泻而下。
我没有脱内衣,仰着头站在喷头下面,感受着渐渐浸透全身的温暖。
明明身体已经被烫红了,可心里却依旧是凉的。
缓缓蹲在地上,我抱着双膝,思绪纷飞。
马上我的二奶生涯就一个月了,不过才短短一个月,我就对他动了心。
真不敢想象,若是我们长久的保持这种交易关系下去,我会沦陷到什么地步。
想着想着,一双锃亮的黑皮鞋便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水花溅在了黑亮的表皮上,成珠滚落。
我顺着面前的长腿向上看去,入目就是宗政烈那张威严冷漠的俊脸。
他笔直的站着,垂眸盯视着我,浑身的气势冷的惊人。
我淋着淋浴,眼前有氤氲雾气飘过,视野渐渐变得有些不清起来。
我知道我落泪了,可泪水混合在洗澡水里,根本不担心被他看出来。
正肆无忌惮的流泪,他突然就关了淋浴。
冷气瞬间席卷而来,我冷的打了个哆嗦。
正打算站起身,他便突然拽了下裤腿,缓缓蹲在了我的面前。
四目相对,他逼视着我的眼睛,面无表情道:“白子悠,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一句话,问得我顿时僵住。
想离开他吗?
不想。
可离开他是我唯一能够抽身而出,逐渐忘却他的方法。
我深知自己永远得不到他,既然已经预知到了结果,又何必继续挣扎?
回神,我点头,笑着道:“没错,我每时每刻都盼望着离开你,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
我说的是实话。
爱而不得,的确煎熬。
宗政烈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他扬了扬唇角,突然道:“激将法?”
“白子悠,我宗政烈说出口的话,绝对会做到,说不放你就绝不会放你,任你机关算尽,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给我这样一个答案。
我以为他至少会被刺痛,会愤怒的。
可我失望了。
他就好像在看一个小孩子胡闹一般,情绪毫无波澜的宣布了你撒泼打滚得到的结果,甚至懒得跟你多做计较。
这大概就是交易吧,没有感情可言,只有命令与制约。
我面如死灰,只余下了无限的悲哀。
起身,他将我的内衣拽了,用浴巾将我裹上,直接将我夹在了臂弯里往卧室里走。
将我丢在床上,他捡起床头柜上的烟含在嘴里点燃。
深吸了一口,青白色的烟雾徐徐从他的鼻孔里溢出。
他站在床边眯着眼睛看我,俊脸在烟雾后面若隐若现。
“莫妃的事情,我记得我已经给过你承诺,她不像你,她只是个刚毕业的孩子,没什么阅历,单纯的像是白纸,你又何必跟她计较,非得给她心里留下一个阴影。”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跟我温存,而是站在床边字正腔圆的替莫妃申冤。
她不像你……
是啊,她不像我这么的悲惨,从小到大吃尽了苦头,结过婚,离过婚,被小三插足,老公背叛,甚至还走上了二奶的不耻道路。
她很幸运,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到,一路顺畅,娇嫩的宛若温室里的花朵。
甚至,单纯的连推人下楼都像过家家那样简单。
她怕什么呢,她的哥哥有的是钱。
那我呢,我没了这条命,我还有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了,只能给我弟和我妈留下了巨大的痛苦和一个意外死亡的验尸结果。
我很想将这番话宣泄般的都告诉宗政烈,可我没说。
看着他满脸问责的表情,我没有了任何说话的欲·望。
说再多,我都只是个玩物。
笑了笑,我点了点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背对着他睡在了床边。
蜷缩着身子,眼泪控制不住的顺着眼角往下流。
我死死咬着唇瓣,控制着自己不抖动身体,免得被他发现。
仓惶的擦干净眼泪,我道:“今天有点累,还做吗?不做的话,我先睡了。”
“白子悠,你将她按进马桶里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必须跟她道歉。”
他不依不挠,掀被子上床,沉沉的声音里满是命令的口气。
我终于怒了,猛地坐起身,红着双眼看向了他。
“让我跟她道歉,可以,只要她允许我推她滚下楼梯,我不仅跟她道歉,还可以裸着让她按进马桶里,你问问她,愿意不愿意?”
掀起刘海,我将我头上的绷带露给宗政烈看:“宗政烈,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只是一场金钱交易,可我也是人,是肉做的,我也会疼,我也惜命,我知道莫妃在你心里金贵,可我在我妈和我弟心里也金贵。”
“你若受不了我和莫妃之间的关系,大可以放了我,再找个愿意容忍她的,放过我,也放过你,不好吗?”
我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拼命的忍着眼泪,可它根本就不停我使唤,怎么也止不住。
宗政烈拧着眉头,眼底满是烦躁。
抬手捏了捏眉心,他的手臂在被子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腕便将我拽到了他的怀里。
长指擦了擦我的眼泪,他舔了舔唇瓣,沉默了很久,突然喃喃道:“不,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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