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然后掀开床单,连同被子和床上凌乱的衣物一起,卷大饼一样裹成一团准备丢进洗衣机里。
浴室的洗衣机太小,放不下,他抱着这堆东西去院子里的洗衣机。刚走出屋门,就看到安冉推开院门,身后跟着章浩铭。
“我到了,你回去吧。”安冉在院门口和章浩铭道别。
商楚踱步走近洗衣机旁,把怀里的一堆东西一股脑塞进去。
“是商楚回来了吗?”章浩铭问。
“商楚。”安冉惊喜转身。
“刚回来。”商楚抄裤兜晃过去,酒气扑面而来,“进来坐会儿?”
语气和神态显然是在邀请他们两个人。
安冉其实只喝了两杯酒,远远没到醉的程度,不过她还是借着酒劲儿,踉跄地走了几步,扑到商楚身上,抱着他的腰往他怀里钻:“商楚,我好想你。”
章浩铭见状,很有眼色地说:“人我已经安全送到,你今天也累了,改天再聊。”
“你等一下,”商楚推开怀里的安冉,“我去把她行李拿过来,麻烦你送她回家。我困了,要睡觉。”
“这个……”章浩铭看着从背后抱住商楚的安冉,挠着头颇是为难。
“商楚,现在这个时候,我爸妈早就睡了,夜里家里肯定是要反锁门的,我回不去。”安冉有条有理地分析道。
“我走了,回头再聚。”章浩铭知趣地往外走了两步,身形顿住,回头说:“商楚,这次比赛,你不要有太大压力。”
“那我谢谢您嘞。”
章浩铭目光在安冉身上停留了几秒,有那么一丝后悔没把她灌醉留宿在自己家里,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上赶着把女神往情敌床上送,真是……脑子进水了,进的还是他妈的刷锅水。
“安冉,我走了。”直到他走出院门,也没等来安冉的回应,反而听到她嗲嗲地在向商楚撒娇,“我站不稳,要抱抱。”
站不稳?exome??
从海鲜馆出来拒绝他送的时候,下楼的那个脚步,比天|安门仪仗队还要稳健。章浩铭心里直骂娘,商楚这个要死的到底在她脑子里下了他妈的什么蛊?!
商楚往院门口走,安冉生怕商楚还要坚持送她回家,警觉地松开他往后蹦跶了几步:“你要去做什么?”
“关门。”
“……哦。”
商楚锁好院门折返回来,安冉依靠在屋门口撩头发:“前天的那个同学聚会,他们挪到了今晚,外婆睡了后我才过去的。”
商楚随意“嗯”了声去拿换洗床单被罩,准备铺床。
安冉本来想说大家今晚有聊你,想让你找个时间再重新聚一次,但是想起他今天的两场比赛,她住了嘴。
回来的路上,章浩铭还在向她分析商楚的败局,甚至猜测商楚有可能参与了赌棋,有人拿大头押他输,不然,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他这三场为什么会下成这个德性。
商楚会参与赌棋?安冉绝逼不信,肖想一下就觉得自己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商楚铺好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床上用品去客房。
安冉跟过去明知故问:“你铺这里的床干什么?”
商楚把一堆东西扔在床上:“你今晚睡这里,自己铺。”
安冉守着门不让他走,醉眼朦胧去看他:“商楚,那道练习题,我想和你接着做。”
商楚斜她:“你喝多了,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安冉秒醒:“没,我就喝了两杯葡萄酒,还是一杯一口的那种。还有,你闻着我身上酒味大,其实,是有酒撒在了我衣服上,不信你来闻闻,所以,我没醉,我清醒的很,完全可以……”
“既然醒着,就去铺床洗洗睡。”商楚扯了扯嘴角,抬手扫掉她伸过来的胳膊。
“商楚。”
商楚侧脸,看到有两滴豆大的泪珠从她眼里滚出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接:“安冉,怎么了?”
安冉看着他,泪越滚越多。
商楚滞了下,用手指擦她泪,每次看她哭,他就心里发慌得不行:“是外婆有为难你吗?”
安冉摇头:“外婆人很好,对我也很好。”
“今晚同学聚餐有出什么情况?”
“不是。”安冉背靠着门仰脸看他,“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回来联系了你,你才会这么倒霉输掉比赛。不联系的这几年,你从没像这样输过……”
商楚手掌盖到她头顶,眯起眼笑:“你不要跟我说那什么意大利传说不是你瞎编的,是不是傻?输输赢赢再正常不过,每输一回都要像死了爹妈一样哭一哭,净耽误那些鬼魂轮回。”
“可是……”
“乖。”商楚撸猫一样揉她的头,神态语气软到不像话。
安冉成功被这一声“乖”给苏到,腰软腿软脚软,就想要往他身上靠:“商楚,你从来没有亲过我。”
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乖”,现在不是说了?没有亲过我,岂不是也能亲亲抱抱来一套?来啊,一起上啊,我承受得住!
“等你追到我了再说。”商楚再在她头上揉了两把,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抬长腿走出客房,“再接再厉。”
不知道为什么,安冉脑海中瞬时冒出小哥叉腰的高倍清晰画面: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万匹草泥马赤兔马汗血宝马……小马过河的马……咆哮教主马景涛的马……普通家庭马化腾的马……结伴呼啸而过。
马蹄扬起的风太大,风干了她脸上的泪痕。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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