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
设计这条路都是要靠自己走的,旁人可以稍作指引,但能走的怎么样还是看个人能力。
由此在最终做决定时顾倾杯并没有给出建议,他觉得一个人不管从事什么工作,在前期都是需要靠磨练的,参赛结果如何先不说,至少收货肯定会有。
任何人都不是一蹴而就,运气好的只是稍微爬的容易些,但最开始照样得爬。
又过了些时日,终于到了暑假尾巴上,展凝如愿以偿的可以把两小混蛋送走了。
展铭扬絮絮叨叨的说:“我寒假还来的啊,姐,我真的还来的啊!”
“想来就来呗!”展凝也是想透了,人要来她又拦不住,随他了。
展铭扬:“那你到时候还是得跟我住的。”
这边的公寓没退,他们也真是为以后做足了准备。
展凝对此不发表意见,反正程家钱多,碍不着她什么事。
“行,你说什么是什么!”展凝说。
他们一路磨磨蹭蹭的到了动车站,程谨言始终没吭声,这人话原本就少,最近更少的像哑巴,两姐弟叽叽喳喳的时候,他就一个人木在那。
等要过安检时,他突然转向展凝,目光极具复杂,好似想说什么,又死死忍着。
展凝被他突如其来的瞪视弄的懵了会,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不用憋着。”
我想说你能不能一个人乖乖呆着?
你能不能再给我几年,等我成年,等我羽翼丰满,等我有能力跟任何人抗衡?
你能不能不要把目光分散给他人,能不能再看看我?
程谨言用力喘了口气,有点虚脱的摇了摇头。
展铭扬看着他这样也愣了,一把勾住他脖子,凑近说:“谨言,你是不是中暑了?”
程谨言又摇了摇头。
展铭扬:“你要是不舒服就说啊,不然我们要进站了。”
“没什么不舒服。”程谨言垂着脑袋,像随手被丢在马路上的流浪狗,茫然的抛出一个借口,“就是昨晚没睡好。”
展凝催促了声:“赶紧进去吧。”
等两人勾肩搭背拖拖拉拉的走远,展凝回了工作室,她要开始准备后续的制作工作。
忙忙碌碌过了两个多月,展凝的设计作品正式走上了舞台,在经过一系列的评选后,最终获得了最佳潜力奖。
展凝拿着一万块奖金请工作室的几个人吃了顿饭。
伊静举着杯子冲她说:“恭喜啊,设计路上迈出一大步。”
最佳潜力奖跟展凝以前参加过的小赛事中的重在参与没多大区别,所谓迈出一大步那纯粹是适当捧场的官方语言。
展凝咧着嘴,跟她轻轻碰了下。
为这次比赛她准备的很用心,花下去的时间也不少,熬夜更不用说,得到这个成绩不说失望,但也不至于高兴。
饭后又去附近的酒吧坐了会,伊静依旧在相亲市场里沉浮,至今还没把自己给推销出去,心理压力过大的情况下不知不觉的喝起了闷酒。
展凝突然戳了戳边上的顾倾杯:“嘿,那两人是不是有点问题?”
顾倾杯瞟过去一眼,看见关一楠正跟伊静头碰头的说话,前者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忍和隐痛。
“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展凝说。
顾倾杯:“我前两天从办公室经过,伊静趴桌上打瞌睡,关一楠给她披衣服来着。”
说完,微微侧头似笑非笑的看向展凝,迷离的光线投在他半边脸上,让他嘴角的弧度更添了些深意。
偷个懒能被领导撞个正着也真不是一般的运气差,展凝往常偷偷摸摸的没少干这些事,她不是那种特别懒散的人,但也绝对不像另外一些把单位当家庭似得埋头苦干型,她张嘴咬住杯沿,磨了磨牙。
顾倾杯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好心的安慰了句:“放心,不扣你们工资。”
展凝:“……”
他们这帮人中除了顾倾杯外,其他都是无车人士。
关一楠身为男人,但对车从来就不感冒,至今都上下班都坐的公共交通。
迎着夜风他跟伊静肩并肩的站在大门口,伊静脸有些红,眼亮晶晶的,看起来还算清醒。
展凝说:“回去吧,给你叫辆车。”
“不用,”伊静一摆手,指了指关一楠,“他说他送。”
展凝:“你没喝醉吧?”
顾倾杯转向她:“你在开玩笑?”
工作室上上下下属伊静酒量最好,据说是基因关系,伊静家里就没一个不会喝酒的,她爹甚至成天自豪于自己在酒缸中泡大这事。
伊静跟着说:“放心吧,比现在喝的再多个两三倍我都没问题。”
车来了,关一楠拎着伊静利落的上了车。
看着车子跑远,展凝说:“有戏。”
“走了,”顾倾杯捏了捏太阳穴,“陪我散会步。”
这人也喝了不少,加之喝酒上脸,整个人跟从沸水里煮过似得,连带脖子都红成一片,只余一双漂亮的眼睛亮的有些离谱。
展凝:“车子呢?不找代驾?”
顾倾杯摇头,双手往兜里一揣,先一步走了出去。
这个时间点正是都市夜生活最喧嚣的时候,展凝缩头缩脑的跟在他身边。
顾倾杯起先没感觉,等反应过来时展凝变得有点像鹌鹑了,他愣了下,随即笑出了声:“这是冻坏了?”
已经是十一月份,夜间的风吹来已经染了寒气,展凝今天穿的不多。
她搓了搓胳膊,斜了顾倾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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