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风杏,写的时候,联想到高中,父母不让她打乒乓,怕耽误学习而没收她的球拍,她好几次眼睛都泛了酸。
而江达则写到了因为技术不好,别人都不跟他玩,只能一个人对着墙壁练球的过往。
顾斯南内容写得不多,算是几份申请里面最少的,但是他将社团管理方面的条条框框,细致地落实到了这份几千字申请里面,和之前在网上抄的不一样,这一份申请到更像是一篇管理规划,又很贴合学生课余生活,可以说相当严谨。
“学校已经有了一个实力非常强大的乒乓社团,他们可以选拔优秀的社员参加全国赛,为学校争得荣耀。”朱盏看着邹忠明的眼睛,认真说道:“可是并不是所有热爱乒乓的同学,都有参加比赛的资格,甚至大部分时候,他们连报名参赛的资格都没有,就像我们社团的队员们。”
“乒乓社团是学校的星级社团,各方面都不是我们乒乓俱乐部能够比拟的,但是我们俱乐部的大门,永远对那些真正喜欢乒乓,热爱乒乓却因为自身实力不够没有资格加入乒乓社团的同学敞开,我们只为兴趣而存在,无论将来社团发展多么壮大,作为社长,这是我的承诺,并且作为社团的宗旨,决不改变!”
朱盏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邹忠明皱着眉头沉思了许久。
大家伙殷切地看着他,恳求道:“邹老师,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是啊,求您了。”
“只要一个章就好,看在我们都写了快上万字的申请的份上。”
“我们一定会好好建设社团的!”
......
邹忠明扫了他们一眼,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浓茶,缓缓道了两个字:“不行。”
“邹老师!”
“不用多说了。”
“凭什么!”朱盏默了许久,突然抬头,加大了音量质问:“学校现在有一百多个社团,有那么多只在开学招新出现过的空头社团,根本没有几个社员,更别说举办活动丰富同学们的课余生活,你们说社团多了不好管理,不取缔那些空头社团,却硬卡着我们不让成立,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我说不行,你们知不知道成立一个社团是多大的事。”邹忠明看向朱盏:“一个大一的新人社长,三个都快毕业的老生,一个搞艺术的,我不认为仅凭你们几个,有这个时间精力,有这个恒心,能经营好社团,说什么也不批,别来找我了。”
这一次被拒绝,士气前所未有的低落。
本来大伙以为这一次可以通过,他们已经拿出了足够的诚意,可是结局还是这样。
风杏回头问大伙:“今天晚上,还训练么?”
“还训练什么呀。”江达闷声道:“这样都通不过,干脆解散算了。”
顾斯南挑眉说:“别抢我台词啊喂!”
阮殷看向朱盏:“社长,怎么说。”
朱盏心灰意冷,闷声道:“算了,先散了吧,马上就要四级考了,暂时就不训练了。”
她转身离开,身后一众人望着她的背影,夕阳渐落,夜幕低垂。
朱盏在图书馆上自习到很晚,看着厚厚的小红本上的四级词汇,宛如一个个蚂蚁在她面前爬来爬去,桌边放着她的红双喜球拍,她看着它。
就像两年前一样,自沈昂走后,母亲不再让她打乒乓,那时候,她听凭了安排,没有任何反抗。
也许她这辈子跟乒乓比赛都是无缘的。
直到图书馆闭馆,她才抱着书出来,风一吹,心里苦楚凄凉。
宿舍门口,一个修长的身影孤零零地倚在路灯下。
朱盏的心提了提,加快步伐朝他跑过去。
“沈昂。”她唤他一声:“怎么过来了,不是在集训不能离队吗?”
沈昂漫不经心地说:“我来学院交材料。”
朱盏才不信,现在学院早就下班关门了,她三两步跑到他身边,拉了拉他宽大温热的手掌:“来看我的呀?”
“才不是。”沈昂不自然地挠了挠额头。
朱盏抿嘴浅笑,用力牵住了他的手:“你来看我真好。”
这句话戳动了沈昂的心,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顿了几秒,直接将她撞进了自己的怀里,死死按住。
这是一个力量大到足以将她小小的身体窒息的拥抱。
朱盏伸手环住了他坚硬的腰,柔声道:“沈昂,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吧?”
“不是。”沈昂声音低沉,抱她的时候力道却重了很多。
朱盏知道沈昂死鸭子嘴硬,所以也不说什么了。
两个人在寒风中抱了很久,朱盏才恋恋不舍地说:“快回去了,偷溜出来当心挨骂。”
沈昂放开了她,又顺手捏了捏她的红润的小嘴,低头,红着脸轻轻吻了一下。
“真的要走了。”他轻声说。
“嗯。”
“我也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你开心一点。”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只嫣红的玫瑰花。
夜色中,月光下,那朵柔美的红玫瑰尽态极妍,在他的手里盛开。
朱盏的呼吸一顿,愣愣地接过玫瑰。
沈昂不大好意思地挠挠头:“不晓得要送什么礼物,听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花。”
朱盏抬眸看他,他如星月般的眼眸闪躲了一下,脸上绯红更盛。
“你喜不喜欢?”
他费尽心思,笨拙而又小心翼翼地取悦她。
他不像陆礼安那样聪明,懂得女孩子的心思,也不比他体贴入微,凡事顾虑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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