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北边挨着山里的大牛跟初一!”
“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段锦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说,汤妧忙接道:“大牛不会说话,初一他以前发热把损伤了脑袋!而且他们家应该交不起束脩,所以才没去陈夫子那里吧!”
汤新台点了点头,看着汤妧那一脸期望的样子,笑道:“看来你回来不过三日,便已经找到玩伴了嘛!”
汤妧腹诽,什么玩伴,不过一群小屁孩,将他们当成小弟弟罢了!
“我明白了。”汤新台拍了拍段锦的肩,“待我这里弄好了,你便去将他们都喊来,先说好,虽然他们的情况异于常人,但我是不会有任何松懈的,读书识字是要刻苦努力的,不能因此而懈怠,知道吗?”
“当真?”段锦大着胆子抓着他的袖子,“您当真肯教他们?”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汤新台揉了揉他那乱糟糟的脑袋,转身进了小屋。
段锦挠了挠头,看向汤妧,“汤叔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汤妧好笑道他答应了便不会反悔!”
汤妧鄙夷着看他,见他突然手里不知从哪里抓来一只蚯蚓,向她伸来,她吓的忙躲。
“你做什么,我警告你别过来啊!”
“爹!”
……
空置了多年的院子里响起了少年少女们的追逐打闹声,工匠们的欢笑声,逐渐的驱散了原本的寂静,多了许多的鲜活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秦时不乐意自拔啊!被卫练cp折磨到吐血啊!!!
☆、【醉酒】
陈师傅的做事效率很高,三天时间还没到,他们便将汤家祖屋修葺的焕然一新,屋子已经被汤妧他们打扫干净,院里的杂草也被他们拔尽,只剩院角的一株枇杷树。
汤妧看着这屋子,心想,这以后就是她的家了!虽不比京城的精美宽大,却也别有一番农家风味。
黄昏将夜的时候,天边的晚霞渐渐由红变紫,昼伏夜出的蝙蝠们时不时从天空飞过,蛐蛐又开始了一天的歌唱,出去觅食的小母鸡们都回了笼准备睡觉。
段枫搬着自家的大桌子摆在了小院正中,又从村头王家沽了一坛子酒,唤锦娘炒了几个菜,便拉着汤新台两个人一起对饮。
他们之间的忆古伤今汤妧一向是不耐烦听的,在现代逢年过节的时候她的老爸也喜欢同他那些狐朋狗友们在厨房一起喝点小酒,吃点小菜,高谈阔论,谈国家大事,谈政治经济。她的老妈则跟着她的牌友们在客厅高喊着“碰,碰,胡!”
那时候她在做什么呢?她躲在自己房里不是打游戏便是忙着抄作业,只有她老爸老妈喊她去添菜洗水果的时候才不耐烦的离开了房门,若是那时候她多点耐心与他们多待会儿该有多好?也不知她在现代是死了还是还活着,若死了,他们该有多伤心,可若还活着,那又是谁替她活着呢?可总归,还是活着好,她家就她一个孩子,不管是谁,好过于让她爸妈痛苦!
想着想着,汤妧顿觉伤心不已,她趁他们不注意,偷偷的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尝竟觉得清甜可口,忍不住又倒了一杯,三四杯喝下来,她忽然觉得头脑发晕,这酒居然喝了上头?汤妧摇了摇脑袋试图清醒清醒,却只觉得更晕了。
完了,完了,要是被她爹知道自己喝醉了酒还不得说死她,汤妧见他们正谈着话,偷偷起了身,走出了院子,到院墙外的一块大石上坐下,村庄夜晚的凉风能让她醒醒酒。
“我爹就喜欢拉着人喝酒,每次喝完还会发酒疯,还到处乱吐!”段锦气呼呼的坐到了汤妧旁边,碎碎念的数落着他爹的不是。
汤妧醉意上头,眯着眼没有吭声,段锦说了许久,见汤妧都不搭理他,恼道:“汤妧,你怎么不说话?”
小屁孩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汤妧睁开眼,伸手一把揪着段锦的脸颊,恶狠狠道:“小屁孩,居然敢直呼你姑姑姓名,懂不懂的尊敬长辈啊!”
“你,你才多大,居然就敢说我是小屁孩了!你还是小丫头片子呢!”段锦被揪着说话不说不通顺,恼的也伸出手揪着她的脸。
汤妧“呦呵”了一声,不想活了,居然敢揪她?手上更加用力,“你放不放手!”
段锦只觉得腮帮子疼的厉害,憋着气也用力一捏,“你放手我便放手!”
汤妧被捏的疼的眼泪瞬时便流了出来,她忽然觉得心里一直堵着的气有了发泄的出口,面上的泪便越流越多。
段锦见她如此,顿时慌了,忙松开了手,“妧,妧妧,你怎么了?你哭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汤妧想嚎啕大哭,可又怕被汤新台发现,只得捂着嘴,忙将面上的泪擦掉。
可是两个眼眶就像坏了的水龙头般怎么也止不住地往外淌着泪珠,汤妧擦了几次都不管用,索性便任它流,盯着路边的一株野花愣神。
段锦见她这一副失了神的样子忽觉得有些害怕,这些天来,她一直都是活泼灵动,洒脱随性的性子,说话时也让人觉得她好似个大人,何曾见过现在这个落寞悲痛的模样。
“你,是想你娘了吗?”段锦想了许久终于想出来这个原因。
汤妧听了这话回过神来,她是在想她娘吗?是吧,在想她的老爸老妈。自从三年前她认清了现实,接受了现在的一切不再想回现代后,她便决定将以前的事情深埋在心底,不再回想,没想到今天,以前的记忆突然被翻了出来。
“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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