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微笑了下,给老人端了杯热水,就识趣地忙自己的事情了。
老人显然已经不能说话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鹦鹉上蹿下跳,中年女子把拿来的零食给鹦鹉的食盒里放了些,鹦鹉一边啄一边叫“爷爷好,爷爷好。”
中年女人对着鹦鹉说:“你要乖乖的,爷爷就好了。等爷爷好了就接你回家。”
“好,好”鹦鹉答应着。
老人看着鹦鹉没有表情,大约半小时,中年女人对着老人说:“爸,天冷,我们回去吧!”老人头微微一点,中年女人对我笑了下:“再见。”
“再见。”
“爷爷慢走,爷爷慢走”正啄食的鹦鹉又一次开始躁动起来。
老人走了半天鹦鹉才安静下来,吃饱了后用嘴梳理着羽毛。
两个小狗洗完澡,做完造型后下来了,和刚来的时候有了天壤之别,刘长吁穿着白大褂,有模有样的,给本来就瘦俏帅气的形象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累不累。”刘长吁卸下口罩问我。
“不累。…”我的话还没说完,公司销售部的一位美女抱着一只比熊走了进来。
“刘总,你看看我家豆豆不好好吃饭了,是怎么了?”看见刘长吁就在大厅,女孩笑脸谄媚的就过来了,我知道她是那天茶水间八卦的其中一个。
“给吃什么了?是不是骨头?”刘长吁抓了一把狗粮放在比熊面前,比熊缩缩鼻子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这不是吃饭吗?”
我瞬间明白了女孩的心思,这那是给狗看病,明明是冲着刘长吁来的。不知怎么的,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女孩没好气地对我说,等她回头看见我时脸色变了。
“黄总?”
“呵呵,今天我们店里的收银员请假,请黄总来帮忙。”刘长吁解释说。
“你家豆豆没事,你还有需要吗?”刘长吁毫不客气地问。
女孩尴尬地抱着爱狗跑了。
☆、(八十一)刘长吁的兽医家史
午饭时间到了,楼上的发型师和医生们陆续处理完手边的事情下楼了,宠物店旁边的一个餐馆是他们吃工作餐的地方,刘长吁让店里人先去吃,我们俩就在店里看店顺便聊天。
“花花的主人来过了?”刘长吁看见活跃的鹦鹉问我。
“哦,一个老人来过。”
“嗯,这老人要是不来,花花这会就闹腾起来了,老人在家也闹腾起来了。”刘长吁眼睛不离鹦鹉说。
“啊,他们这么有感情啊?”
“当然,老人前几年老伴去世后,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当时这个鹦鹉受了点伤落到老人阳台上了,老人为它治好了病也收留了它,这家伙巧言善变讨人喜欢,给老人孤独的晚年带了很多乐趣。可是老人的儿媳妇对兽毛过敏,坚决不要养,老人要养,就这样儿媳妇几年都没回家,其实原来也不怎么回家,不过是给不回家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去年8月份老人中风,对亏了鹦鹉不停的叫,吵了邻居报了警,老人捡了命,现在成了那样,老人女儿照顾着。鹦鹉就暂时寄存在我这里了,老人每周都来看,老人不来,鹦鹉一天都比较狂躁,还骂脏话;老人在家也比较闹腾,来看一眼,鹦鹉也乖了,老人也好着。”刘长吁讲这鹦鹉与老人的故事时眼睛还是没有离开鹦鹉。
“爷爷,爷爷”聪明的鹦鹉能听出来是在说它,不时叫一两声。
“原来是这样,那这鹦鹉真的离不开老人。”我叹息道。
“嗯,老人如果去世,我估计鹦鹉也就要自杀了。”刘长吁回过头看着我说。
“有这么严重?”我惊然。
“动物有时候很奇怪,也许人能够随着时间推移忘记一切,而动物不行,尤其是这么聪明的鹦鹉。原来有个老人养了只鹦鹉,老人去世后,鹦鹉就绝食自杀了。”不知道是刘长吁杜撰还是事实,动物的情感世界原来也这么丰富。
我的思绪突然有些悲凉。
吃完饭的员工们回来了,他们打理店铺,我和刘长吁去了另外一家餐馆吃饭。
“你是发型师?”我调侃道。
“是啊,不像吗?”刘长吁摊开双手问我。
“谁能把你这个销售老总和一个给狗做造型的联系到一起,太不搭了。”
“我都做好多年了,说起兽医,我们家可是西安城的鼻祖,我太爷爷、爷爷、爸爸、两个姐姐都是,我只能说继承祖业而已。”刘长吁说起家族史还是很自豪的。
“厉害!”我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骡马市,你是知道的,我太爷爷那会就是西安的牲口市场有名的兽医,带着我爷爷给牲口看病养家糊口,后来到我爷爷就发展成了谁家的狗啊、猫啊、鸡啊的有毛病给看,西安发展的快眼看没了市场,我爸爸却看中了这个行业,起先叫动物医院,慢慢手里弄成专业的了,我大姐二姐都比我大十多岁,大姐在纺织厂工作,二姐继承父业,经营宠物医院,后来大姐下岗也开了宠物医院,我家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宠物世家了。”刘长吁说到这里还是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岂不知后面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一些了。
“你也行啊,上班那么忙还能学这些,不是我夸你,今天那两个狗的造型真是好看。”我扯开话题。
“我也是前几年才学的,我二姐把店留给了我,逼的没办法了。”刘长吁看似笑着,眼神中还是有点暗暗伤神。
吃完饭我们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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