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鲜花色彩缤纷,而后面的石壁而挂满紫藤花。
他见到了心心念着的人。
英俊、优雅。
夏溪抬头,周家二少迈步缓缓走下台子。两个人站在了司仪先生面前,静静地等着下一步。
司仪先说了一段开场白:“今天我们将在这为周介然、夏溪两个人举行一场结婚仪式,祝福他们可以永结同心、白头偕老——现在,我先宣读结婚证书……”
一段开场白结束后,他让两人相对而立,说:“现在交换结婚誓言,你们跟着我念就好。”
“不用,”周介然的声音不大,“我自己来说誓言吧。”
司仪愣了一下,而后笑着说道:“可以。”
因为场地不大,周介然讲的话台下也听得见。他看着夏溪眼睛,说:“我23岁进入清臣集团工作,26岁担任清臣集团的ceo。我一直以为,我很懂得‘家’,每年都要针对这字发篇演讲。然而,直到遇到夏溪,我才知道,我对这个字,还可以不断地有更广、更深的感悟。”
“介然……”夏溪内心很受触动。
“从今天起,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都永远爱她,尊重她,对她忠贞不渝,直到生命尽头。”
“……”夏溪又想哭了。
司仪又问夏溪:“你也要自己说?”
“嗯……嗯。”夏溪没有准备,不过稍微想了一下,便讲出一番话。她说:“我……因为工作原因——房地产律师,见悲、见喜、见人性,对于爱情、对于婚姻、对于家庭,其实有点点悲观……是周介然,让我由不相信,变相信。”
“……”
“因此,我也是……从今天起,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都永远爱他,尊重他,对他忠贞不渝,直到生命尽头。”
对面,周介然却低笑一声:“没事,如果我贫穷、疾病,你可以离开。”
“才不要——”
“好,”司仪再次开了口,“那么,就请你们双方交换信物。”
周介然拿过了婚戒,握着夏溪的手,轻轻为她套了上去。夏溪也是照做。
看着他们,司仪笑了:“现在亲吻一下。”
听罢,周介然伸手,一把撩起头纱,捧起夏溪的脸重重地吻下去。
“……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夏溪有点不好意思。良久之后,她才感到唇上一轻。
司仪又说:“希望你二人的家庭今后充满平安、幸福、温馨、喜乐。愿你们在今后生活之中,同甘共苦,白头偕老。”
接着,是向双方父母敬茶。
周介然先弯腰敬茶,夏溪父母摸出红包,递去。周少明显愣了一秒,而后撩起一个笑容,伸手接过、拿在手里。
夏溪也向江盈盈敬茶。几个月前见婆婆时,电视里的豪门狗血并未出现。本来夏溪琢磨,对方拍出一亿支票叫她离开,她要说啥才好,结果江盈盈根本没有不满。当时周介然淡淡地:“我五岁时她就知道管不了我,就算要娶一个乞丐,她也不会提出反对。”夏溪很囧,知道,周介然的爸妈以前也管不了他,在他接管清臣以后就更管不了了。
江盈盈喝过,夏溪又是倒一碗茶,小心翼翼放在江盈盈身边那空空的座位上,说:“爸,喝茶。”
她抬头看蓝天,依稀觉得,在那云层上方,周介然的父亲也正悄悄注视。在那阳光万丈、一切东西都宛若被镀了一层金箔样的地方,他的父亲,也许也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
末了,江盈盈也摸出一个非常厚实的大红包,夏溪也不别扭,伸手收了,笑:“谢谢妈妈。”江盈盈也化着精致的妆,夏溪近距离看,更是觉得对方美到不可思议。周介然,长得的确很像妈妈,只是气质十分凌厉,而周修然,就像爸爸。
婚礼仪式结束以后,所有宾馆前去用餐。古堡很大,有几个厅,其中最大那个,被拿到摆酒席。
夏溪换上了一条红色的裙子,长长的裙子一直拖到地,脖颈和胳膊全都露在外面,腰带上镶着一些漂亮的宝石。
餐厅样式保持住了古朴风格,有着老电影中那种柔和感觉。石壁上,巨大窗子带着圆拱,天光将大厅照得一片亮白。红灰墙上遍布壁画、挂毯,还有精致小灯。天面是高高的拱,壮丽、空旷。十来张桌子散步大厅各处,桌面洁白,椅背也白,然而却是扎着深红色的缎带。
一对新人不能免俗,一桌一桌感谢到场。幸好人数不多,大家关系又好。
等到午餐吃到尽兴,所有人到露台聊天。从古堡露台,人们可以看到海面、听到海潮、感到海风。周介然开了许多瓶酒,让人边喝酒边聊天,将他们的婚礼当作一次度假。
露台两侧还有两座尖尖的塔供人瞭望,周介然也带着夏溪慢慢上去、俯视一切,不论是悬崖,还是大海。
活动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十点,众人陆续离开,周介然与夏溪也步入了“洞房”。
房间已被古堡的工作人员精心布置过了,大床的正中央被洒满了红色玫瑰花瓣。
夏溪本来以为,古堡房间会是原汁原味,十分简陋,到了方知并非如此。房间非常现代,简直像是五星酒店,早已经过改造。
夏溪一进房间就钻进盥洗室,站在镜子前边卸妆。很快她便很悲哀地发现,结婚当天最艰难的任务,一定是这个所谓的卸妆。
她换上紫色睡裙,走回主卧,见周介然坐在床角,瞧见她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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