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种种,若不是有穆老太太在背后撑腰,府中这些捧高踩低的人怕就不会对她的院子怎么精心了。
回想起穆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慈爱的喊她好孩子的样子,沐雪鼻子一酸,忍不住掉眼泪。
穆楚寒回头,看身边的小人儿脸色惨白,几日就瘦了一圈,一身素白穿着,更显得她盈盈楚楚,让人心疼不已。
“娇娇,别哭,祖母不喜人哭哭啼啼。”
穆楚寒将沐雪揽入怀中,用手指轻轻拭去她眼下的泪水。
沐雪不是那般讲死规矩的人,靠在穆楚寒怀中任他抱着,小声问:
“爷是不是怀疑祖母的死因?”
沐雪虽伤心难过,但一连几日都没看见青崖,那个面生的丫鬟也给穆楚寒带回了府里,沐雪才知道她叫红鸾,似乎还会武。
穆楚寒久不回京,自从他去了皇宫做太子伴读,大半的时间都呆在宫里,即便在侯府,他那个时候正是人生得意,意气风发,根本没将眼睛放在内宅之上,这次再回来,府里的人到底是些什么来路,他也摸不清。
只是他直觉这次祖母去世的突然,让青崖从外围各府的探子中查,也没查不出所以然。
因为有御医的诊断,穆老太太的年纪也大了,于梦中去世这种事儿,也不是没有先例,都道这是一种福气,功德圆满之人才能得这善终。
故而不管是穆侯爷还侯夫人,并没有对穆老太太的死起疑。
穆楚寒却还是不敢相信。
低头看着怀中的沐雪,穆楚寒为穆老太太的死伤心难过之余,又不免为怀中人担心。
若他祖母真是被人所害,那可真是让穆楚寒心生寒意。
怀中的人带着他的孩儿,到底又能不能自保?
这般担心着,穆楚寒又有些后悔告诉她实情,如今他们两个情意绵连,他对绿水的假宠爱,怕已经被人识破了,往后还不知有多少危险在等着他怀中的小人儿。
早知歹人藏的那么深,手段那般高明,他还不如让自己一人痛苦,便是让她恨他怨他,也无妨。
只要能保住她的命,保住他们孩儿的命。
沐雪见穆楚寒盯着自己久久不答话,又喊了他一声:
“爷?”
“娇娇,爷无事。”
穆楚寒紧紧将沐雪拥入怀中抱着,抬头看着跳动的烛火。
沐雪知道穆楚寒心中悲痛,在他怀中闷声安慰:
“爷,若祖母真是被人所害,大仇未报,爷可不能先把自己的身子给弄跨了。”
穆楚寒伸手摸了摸沐雪的头顶:
“娇娇,可曾后悔跟了爷?”
“这才刚开始,往后。”
沐雪抬头,望着穆楚寒因为日夜煎熬,布满红血丝的双眼:
“爷,你答应我,好好保重自己,我也必定会护着自己和小宝的,我们可谁也不能死。”
“爷不用担心我,我比她们并不差,她们不来惹我便罢,若是惹了我,我也会咬人的。”
穆楚寒并不信沐雪的话,瞧着她一张楚楚动人的小脸,娇娇弱弱的,哪儿是他们那些人的对手。
“娇娇,若以后爷不在府中,你还是回尚书府去住。这件事,我来跟母亲说。”
沐雪摇头,哭得发红发肿的眼睛,亮得可怕:
“爷,我不怕,我为祖母守着这个家,为爷守着后院,爷你信我。”
穆楚寒不语,将沐雪的头按进自己胸膛。
他可不愿意让怀中的人冒那么一点儿险。
到了出殡那天,整个盛京都轰动了,送葬的队伍拉了一条长街,除了侯夫人有资格,沐雪和府中的各位太太、夫人、小姐都不能去。
穆家三爷,在琼州当知州的穆楚潇,终于在出殡的前一晚赶回了盛京。
又两日,穆三爷的太太也到了。
穆家三房一到,之前给穆老太太接回盛京,用来威胁穆三爷的孙子孙女便回到了三房。
穆老太太突然去世,穆府上下,所有任职的爷们全部给停了官职,在家丁忧,为期一年。穆非钰、穆非尘、穆非珉等几个三年不得参加应考;穆云霜、穆云静等贵女三年不得嫁娶。
似乎在一夜之间,穆家的势力就给拔了个干净。
特别是穆家大爷的兵权也被迫办了交接,交了出去。
左相等人喜不开颜,走路都带风,如今也就宫中贵妃娘娘还是苦苦撑着。
左相给皇后娘娘带话,让她趁着这个好机会,再怀一胎,势必要生个皇子出来。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穆侯爷心里着急,却毫无办法,国法如此,只能遵从。
又过了两个月,穆楚寒被三司会审定罪还没有执行之事,又被旧事重提,朝臣请求皇上尽快执行。
肃王爷见几乎整个朝政的人都一边倒的支持早些处死穆楚寒,便出来说穆楚寒给礼部收拾烂摊子,主持重开春闱一事,办得极好,或可功过相抵。
左相讥讽道:“穆家老九虽主持了这场春闱,但却半途而废,在关键的阅卷之中撒手不管。”
“只顾着跑回家去与他家夫人厮混,这样的人,怎可当用当奖?”
肃王爷又说:
“皇上明察,当时穆家九夫人刚刚诞下孩儿,生死未明,穆家老九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又是那般才华横溢,皇上就当真忍心失去这样一个国之栋梁?”
左相怒不可恕:“皇上,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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