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佛子,果真这般大爱无私,对他来说,弥生的大爱却又多么无情。
“大人。”
“弥生别说话,别说出来。”
百里破风深吸一口气,冰蓝的眸子满是痛楚,快要装不住,悲伤和绝望从他眼中溢出来,化成泪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绝美脸庞滑落,唯有将怀中弥生抱得更紧,如此贪念。
子煦死了,弥生也是不得,他想象中的未来可不是这般。
与子煦并肩指点江山,创一番繁华盛世;
与弥生执手相依,共度此生。
罢了!终究是场梦!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或许他这一辈子,注定只能守着一尊冷冰冰的佛像,一盏清油灯,伴着悔恨,过完一生。
等他做完答应南楚三皇子的最后一件事,就离开吧。
从此,再不回来。
大朔,是他梦想开始的地方,也是他梦想破碎结束的地方;
他在这里结识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过过最会潇洒快活的日子,也在这里承受了痛苦和绝望。
师傅说的对,怨、恨、情、仇。
果真,终究一切成空。
百里破风从弥生屋里出来,穆非卿刚好找到了那两颗黑明珠,蹲在地上,正拿袖子小心的拭擦上面沾的积雪。
百里破风停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突然说:
“听红鸾说,你大哥被南楚三皇子囚禁了?”
穆非卿把手中的黑明珠塞进袖子里,抬头看着百里破风。
“好歹你我师徒一场,如今我要离开大朔了,可要我帮你把你大哥救出来?”
“不必了。”
若是以前,穆非卿定会高兴的跳起来,如今,他得知那血淋淋残忍的真相,嘴角往下撇了撇,却是不必了。
“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许你提出一个来,我帮你做了,从此你我师徒缘尽于此,各不相干。”
穆非卿眨眨眼睛,站起来:
“那你答应我,从今以后都别再缠着弥生。”
娘亲说要一辈子对弥生好,一辈子保护好他,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这是你的要求?”
“是。”
百里破风盯着穆非卿漂亮的小脸蛋,叹道:子煦啊子煦,便是你死了,你儿子也是这般让人生厌,折磨于我。
“你放心,我不会再回来了。”
说完,百里破风转身离开。
穆非卿回头望了望弥生的屋子,拍拍身上沾的雪,紧紧握着手中的两颗黑明珠,出了院子。
腊月二十,城西郊外,一处隐秘的庄子。
一辆马车嘚嘚嘚跑在雪地里,最后停在庄子外,从马车下来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斗篷罩住了他整个脸。
身边的小厮敲响了院门,开了门,男人急急进去。
去到第三进门,看见熟悉的人站在门口等着,男人才把斗篷去下来。
“相爷!”
孟齐笑着对他施了一礼,左相心急如焚:“人呢?”
孟气指了指身后的屋子:“在里面练字。”
左相一颗心跳的厉害,站在门口,手抖得厉害,孟齐暗笑一下,帮他把门推开。
“相爷,进去吧!”
左相推门进去,看里面一个男孩坐在桌子旁,一笔一划写字写的认真,以至于他走到他背后,男孩也没发觉。
孟齐开口喊他:“辰公子。”
穆非辰抬头,站起来,神情乖巧。
“孟管家。”
孟齐笑,让人如沐春风:“公子今日练了几篇字了?”
穆非辰有些腼腆的笑,弯起两道眉:“我写的慢,才练了八篇。”
孟齐拿起桌上一叠穆非辰练字的宣纸,看了看,称赞:
“进步很大,辰公子的字越写越好了。”
穆非辰微微低头,笑了笑。
左相在一边看着,他与孟齐有约定,不能开口与穆非辰答话,一双狡猾狐狸眼炽热的盯着面前的穆非辰。
感受到他火热的视线,穆非辰抬头,对他礼貌一笑,也不问他是谁。
孟齐将手中的宣纸放下,说:“公子勤奋是好,但也不可太过了,去歇一歇吧,马上午时,要摆饭了。”
“好!”
穆非辰低头开始慢慢收拾书桌上的笔墨纸砚。
左相盯着他清瘦俊逸的侧脸,心中激动不已。
也是奇怪,左相第一时间见着穆非辰,就认定了他是自己的外孙无疑,等到孟齐将冷子翀幼时的画像拿出来,左相就更加确定了。
记忆中的五皇子冷子翀,并不得先帝宠爱,也甚少在众人面前露面,加上他母妃地位低微,没有势力,朝臣也不会与他结交,除了必要参加的宫宴,他是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皇子。
以至于,左相都记不得他年幼是到底是长什么样子,记忆中少有的几次照面也是行了礼就匆匆离去。
看着画像上年幼的冷子翀,这才晃晃悠悠的从久远的记忆中记得那么一丁点儿。
“相爷,如今算是安心了吧?我们的约定,可别忘了。”
左相也没心思深究这南楚皇子到底与漠北的几个老家伙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一心想得到穆非辰,如此谋划一番锦绣前程。
送走了左相,孟齐收起脸上的笑,招来手下,沉声吩咐:
“去准备,今夜将辰公子送走。”
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不能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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