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诊出怀孕开始,陶桃情绪低迷,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而辽国公与辽国公夫人决定带她回老家,生下孩子也不会遭人非议。更重要的一点是远离京都,等时日一长,陶桃必然会放下一切的仇恨。
魏毓沉默良久,他方才道:“待我登基之后,便准您还乡。”
辽国公一离开,魏毓神色有些怔然,一个多月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
魏毓换上锦袍,带着浮生出宫,询问起姜檀的近况。
浮生吱吱唔唔道:“主子,您一直忙于宫中琐事,属下便未将姜小姐的事情告诉您。她说喜宝需要父亲,而朱玄已经知道悔改,放下过去的恩怨,与他重修旧好,已经一同离京了。”
他将信拿出来给魏毓。
魏毓脸色沉冷,撕开信封,抽出信纸,越看脸色越难看,他猛地将信纸捏在掌心化为粉末。
“主子”
魏毓平缓体内的怒气,又有点挫败的靠在车壁上,眉眼间染着倦色,手指捏着鼻梁,疲惫道:“你派人去琅琊。”
自从那夜一别,他们便未曾见面。
他知道姜檀被朱玄带走,他抽不开身去见她,派浮生去接她,却遭到她的拒绝。
陶桃因为她被魏清抓住,而姜檀在朱玄身边,朱玄却不会伤害她。
那种情况下,他只能选择先去救陶桃。
“回宫。”
——
那一日对姜檀来说,犹如噩梦。
死士闯入姜府后院,而潜伏在姜府保护她的暗卫将她与喜宝护送离开,可敌不寡众,魏毓的人渐渐落下风,她被六个人护送从后门逃走,却被几个死士拦住。
他们拼杀的时候,魏毓身边一个侍卫,她认识,从她手里将喜宝带走,哪里知道,那人是魏毓府中的叛徒,她让护着她的人去救喜宝,只留下两个保护她,不知道哪里又冲出数十个黑衣人,那两个侍卫根本不敌,她被人掳走。
她见到魏清,便明白他为什么将她抓走,可她没有想到魏清给她下药,想要占有她,她拿着瓷枕将他砸伤,魏清大怒要杀了她,可这时朱玄闯进来救她,药效上来,她被魏清掐的昏死过去,再醒过来,便是只着里衣躺在朱玄的怀中。
不等她做出反应,朱玄直言了当的说:“陶桃为了救你,被废太子玷污清白。魏毓得到消息,直接去城郊救她。你在我这里一天一夜,他都毫无动静。辽国公知道陶桃救你,是为了魏毓,你觉得辽国公会放过魏毓?如果魏毓娶你,他是第一个不答应!”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告诉你,魏毓刚刚登基,名不正,言不顺,必然有诸多大臣不满他。他如果力排众议娶你,你觉得他这个皇位还能坐稳?”朱玄看着姜檀发白的脸色,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往他怀里压,“你也知道,我救你出来前废太子对你下药。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夫妻,也便没有避嫌为你解药。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姜檀猛地推开他,抱着被子悟在胸前,仓促的跳下床榻,“你做梦!”身子虽然疲软无力,可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她根本没有与朱玄做夫妻间亲密的事情。
她冷着脸,找出自己的衣服穿上,看似很镇定,其实她双手都在发抖。为着朱玄的恶心,还有陶桃对她的付出,更多的是害怕她刚刚认定的心意,最后不能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虽然失落于没有见到魏毓,但是从朱玄轻描淡写的话语中得出其中的凶险。
看着素净的屋子,姜檀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朱玄向来喜爱鲜艳的颜色,这实在是反常,她不得不想是不是宫里出事了!
在魏清的手里,她知道那一批刺杀她的人是武帝派来的,只因为觉得她配不上魏毓,为魏毓扫清她这个‘障碍’。
姜檀脸色白得发青,眼眶突然红了起来,魏毓是不是为她弑君逼宫了?
手忙脚乱穿好衣裳,她疾步往外走,想要确认魏毓是不是干了傻事,却被朱玄给拦住。
“你去哪里?”朱玄阴着脸,眯着眼睛,“找魏毓?他太能耐了,昨晚逼宫成功,眼下正在国丧期间,宫里一堆烂摊子等着他收拾,哪有功夫见你?若是对你有心,明知你出事而且在我这里,为何不派人来接你?”
“闭嘴!”姜檀呵斥他,“让开!”
“檀儿,你认清楚现实,陶桃为救你被魏清玷污清白,辽国公扶持魏毓上位,他的女儿出这等事,岂会善罢甘休?若我是他,必然会挟恩图报,让魏毓对陶桃负责。即便不逼着魏毓娶陶桃,他能心态平和见你这个罪魁祸首嫁给魏毓母仪天下?而他的女儿受人指点?”朱玄冷笑一声,“你不信便走着瞧,是不是你前脚嫁给魏毓,他后脚便要生事!魏毓的根基尚未稳定,你说他是妥协,还是为了你舍弃江山?”
姜檀愣住了,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陶桃救你,是因为她爱慕魏毓,不忍他为你而痛苦伤心。你忍心让代你受过的女子看着你与魏毓恩爱无双?”朱玄扶住姜檀的双臂,柔声说道:“你不会,檀儿,我知你心地善良,万不会心安理得的让自己的幸福踩在别人的痛苦上。那个人,还是你的恩人。”
姜檀冷静下来,便不急着去见魏毓,她很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虽然迫切的想要见到魏毓,让他给她吃个定心丸,可她在得知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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