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当夏王恼怒不已的时候,夏王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夏王脸上的怒色马上消失,将臂弩扔给刘山。夏王想到的是自己上不了弩弦,那么,自己的力气已经不小了,也就是说,绝大多数的人是上不了弩弦的,那么,一部连弩弦都上不了的臂弩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夏王也想到了,刚才刘山是根本用不了什么力就将弩弦上好了,那就是说,刘山用这把弩是丝毫没有问题的。
随即,夏王也释然了,刘山的武功高强,有能力用这把弩也正常,但是像刘山这样的高手又有多少。
夏王虽然不是那种自诩高手的人,但是也不是那种会将自己看低的人,以夏王的眼力和认识,即使整个凉州军之中,能拉动弩弦的人也绝对超不过两位数,臂弩是好东西,但是没有人有能力使用,那么,就只能是一堆废铁。
看出夏王神色的变化,刘山就明白为何夏王会如此。
刘山不动声色的将弩弦上好,将臂弩里面的弩箭全部射出去,从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个小东西给臂弩装上,然后又递给夏王。
“夏王刚刚上不了弦,现在试试。”接过臂弩,按照刘山的指点夏王再次拉动弩弦,此时的夏王发现,这把臂弩根本就不难上弦,刚刚刘山加的那个东西,此时运用起来,夏王几乎用不了多少的力就能将弩弦成功上上去了。其实刚刚刘山给臂弩加上的那个小东西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机械玩艺,能够减小上弦的力量,这就像后世的螺丝,你用螺丝和螺帽夹一个东西固定的时候,用手很难固定,要么就是固定不紧,但是一旦用了扳手,即使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也能固定的很紧。
“怎么样,这把弩是我专用的,所以这个东西没有装,要是装备给部队,这个东西是一定要装的。”刘山至始至终的温和表情,让夏王郁闷不已,今天只是短短十几分钟,但是夏王却经历了很多的东西,他的情绪波动更是剧烈,夏王的心情就像是处在风暴之中的小船,一会上去,一会下来,此时的夏王,正处在绝望的波谷,望着手中的臂弩,夏王看了看不远的幽州城,幽州城墙坚固异常,而且内城的构造也非常的合理,即使很少的兵士,也能抗住整路大军的强攻,而城里的粮草水源也非常的充足,即使被围几个月也不会出现粮草断绝的情况。
可是,今天和刘山待了十几分钟以后,夏王已经明白,高墙厚壁对于面前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而成群的兵士在臂弩的射杀下根本和一群拿着木棍的小孩子差不多。
“夏王要如何选择?你可以让幽州城内的兵士放下武器,献出城池,我刘山保证,绝不在幽州城内为难投降的兵士,也绝不干扰民的事情。当然,你也可以让幽州城内的兵士顽抗到底,城破之时,城里的损失我刘山可不敢保证。”刘山的话说的一点都不难听,但是夏王还是忍不住想到城破之时,血流成河的情景。若是两军对阵,自己的兵士损失和敌人的差不多,血流成河的结果夏王也能忍受,但是偏偏此时的夏王已经不觉得自己的兵士能对凉州军造成多大的损失。一方面是自己的人马被屠杀,一方面是让他们投降。
不知何时,夏王手中的臂弩已经掉落地上,高大的男子望着幽州城的方向,却忍不住眼眶红润,视线之中,幽州城墙上人头攒动,可以看到那是兵士们看到大军围城,在准备抗击敌军进攻,在城墙上布置防御。
但是,这些还有用吗,到时候城墙一倒,所有的准备有用吗,想到那场爆炸,想到虎牢雄厚的城墙顷刻间的倾倒,夏王闭上了眼睛,那些视线里鲜活的人,都是自己的兵士,还有参加防守的城内的百姓也在城墙上忙碌。
难道自己真的忍心看着他们像是牛羊一般被屠杀。若是不知道敌人的武器如此的精良那也还罢了,但是明明知道敌人的兵器那么精良,自己却还要让幽州城内的百姓和兵士顽抗,那已经是犯罪了。那和自己拿着刀杀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八尺高的魁伟男子,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视线里面,就是幽州城,只要自己的一道命令,自己的一句话,所有的死亡都可以避免。
在看刘山的时候,夏王已经恢复平静。
“让我进城。”决定了事情以后,夏王已经没有任何的迟疑,看着刘山,此时刘山周围的兵士又围了上来。
“刘山哥,绝不能放虎归山啊!”
“是呀!刘山哥,我们好不容易才抓住他的,绝不能放。”周围的兵士纷纷劝说刘山,刘山看着夏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夏王看了看刘山,向着幽州城的方向走去。
“夏王,你绝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刘山看着窦建德的身影,已经知道窦建德要做什么了。兵不血刃,拿下幽州,只要幽州拿下,河北几个重兵把守的城镇就都可以顺利拿下了,此时刘山终于放下了一颗一直吊在嗓子眼里的心。
十几分钟,看似一直平静的刘山,其实才是最紧张的人,他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利器,有,也只有一件,那一把臂弩,其实根本就没有办法在战场上改变自己的凉州军和河北军的实力对比。能改变的,只是一个人的决定,此时,这个人的决定已经出来了,刘山终于看到了收复河北的曙光。
看到有人逼近城墙,幽州城上的守军已经行动起来了,城上马上探出了上百的弓箭手,上百的弓箭正对着河北之主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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