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歇一会儿。”秦织忽地对魏恕说,眼中全是心疼。
魏恕没说话,沉默地转身向外走去,待进了东宫的寝殿,忽地一个巴掌甩向秦织,啪一声脆响,秦织白皙的瓜子脸上瞬间起了五个红红的指头印,宫女太监们惶恐地低着头,秦织却只是笑了笑,抬手让他们都退下。
门关上了,屋里静悄悄的,秦织轻声说道:“殿下,您若是心里有气,就冲着妾来。”
魏恕突然觉得,她根本不怕他,也不在乎他的想法,这种失落让他心里更加憋闷,他立刻甩手又是重重一记耳光,秦织另外半边脸也肿了起来。
魏恕还想再打时,迎上了秦织温柔恬淡的目光,他心里一软,这巴掌没有下去,他恶狠狠地说:“你太狠了,那毕竟是我父皇!”
“殿下,父皇的脉案我找人看过,他原本就救不回来了。”秦织声音轻柔,目光也是温和,但却看得魏恕一个激灵。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魏恕不甘心地别开脸,救不回和立刻死掉是两回事,再说,这事她不该知道,更不该替他做主。他恶狠狠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父皇只是暂时晕厥,肯定会好的!”
秦织走到他身边坐下,脸上带着懊悔轻声对他说:“妾知道您敬爱父皇,但父皇他实在太偏心,晋王他无才无德,拿什么跟您比?妾不敢让父皇醒来,只要父皇一醒,晋王就翻天了。殿下,您是我夫君,是我一辈子的主心骨,为了您为妻什么都敢做。”
魏恕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声色俱厉地低吼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晋王怎么翻天?孤才是太子,国之储君,谁能翻过这个天去!”
秦织似乎被他吓到了,眼睛里闪着泪光,连连解释说:“殿下说得对,您才是天,其他人都及不上你,父皇一时糊涂随口说了不该说的话,只要处理妥善,以后不会再有人知道。”
魏恕毛骨悚然,他真是小看了这个妻子,以为还以为她是个温柔大度唯丈夫之命是从的女人,原来她竟然连皇帝承诺立晋王为太子的事都知道。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陌生又可怕,弑君弑父的事情连他都要犹豫,她却能计划周详,把晋王和德妃也弄来顶缸。
幸亏她是个女人,也幸亏她没生在皇家,不然他们兄弟都不是她的对手。魏恕突然间起了杀心,只要杀了她,就没有人再知道他的秘密,所有的罪恶就都是她的。
秦织猜到了他的心思,连忙低了头让眼泪来得更汹涌些。这个懦夫,既然当初敢下毒,现在又装什么无辜?她鄙视着他,却不得不与他合作,借助他来爬上自己想要的位置。
她轻轻靠上魏恕的肩膀,一手圈住他的腰身,低声抽泣起来:“殿下,晋王和我们已经势同水火,一旦晋王得势,咱们死无葬身之地。殿下,妾真的很害怕,父皇的心全都偏在晋王身上,当初母后临去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妾照顾好殿下,如今已经到这种危急的关头,妾宁可自己成千古罪人,也一定要护着殿下。殿下,您打我骂我,妾为了你万死不悔。”
母后?魏恕一时有些茫然,那个性格坚毅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的强势,他也不会在三岁就被封为太子,而秦织,正是她为儿子选定的妻子,想来她当初就有意让秦织代替她,辅佐他。而秦织,虽然心肠歹毒了些,好歹也是为了他。
魏恕叹口气,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却听见她又抽泣着说道:“妾真是气不过,殿下天人一样的人物,晋王竟然这么欺辱您。他甚至还敢觊觎玉妃,昨天夜里玉妃有一个多时辰都不在寝宫,后半夜回去时衣衫不整,殿下,玉妃是您喜欢的女人,谁也不能碰她!”
“你说什么?”魏恕顿时暴怒,“玉妃半夜不在寝宫?是谁?是不是晋王?”
秦织摇着头,满脸泪痕:“妾能力有限,别的消息也探听不出来,只是听人说晋王也是半夜才回去,不知道他两个是不是在一处。”
魏恕一拳砸在床沿上,像一头困兽。
她怎么敢?晋王怎么敢!
“殿下,女人和大位都是您的,谁也不能跟您抢。”秦织流着泪圈住了他的脖子,“您就是我的天,为了您我什么都敢做!只要您早日登上大位,玉妃还是您的,晋王就是您脚底下的泥,想怎么踩都行!”
魏恕心里一软,说来说去,还是这个妻子最爱他,哪怕她心肠歹毒,也都是为了他好。他轻叹一声,道:“还是你对我最好,将来孤若是得偿心愿,一定封你为后。”
秦织心中一喜,泪却流的更凶:“不,妾是罪人,殿下还是杀了我。”
“怎么会?”魏恕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只要事情安排得周密,不被人看出破绽就好。”
秦织趁机倒进他怀里,眼泪迅速打湿了他的衣服:“妾死倒不怕,就怕污了殿下的名声。不过妾做的很小心,咱们两个从没碰过任何东西,太医和下人们都看着,宗人令和晋王也能作证,所有的器具都是德妃母子带过去的,将来就算查,也只能查到德妃和晋王身上。”
魏恕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好,此事以后不要再提起,你也不要再插手,孤自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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