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门口,门口的人和里面像冰雕一样却贵气十足的男子对峙了足足一秒。
费夜鹰看到太太的那一霎那,不带温度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口吻冰冷的问:“你们跟踪我?”
“哦、不不!绝对没有,哥!”
“我们跟踪你干嘛?难道你今天打算背着生病的太太去勾搭别的女子?”金俊泽没好气的捏捏景黛儿瘦削的肩膀,终于可以放开她。
然后恭敬的走进屋,朝蹲坐在圆垫上身着韩服的年约六十岁的男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金先生!打扰了。”
金先生也算他们的本家,微笑着引手至一旁的圆垫,面容安宁:“坐下说话。”
清静寂定之心性是那般坦然。
“多谢先生赐坐……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谈话?”金俊泽依言在费夜鹰一旁蹲坐,明知故问。
金先生瞥了眼费夜鹰,“这位费先生也是我的好朋友,今日有缘,我们大家能碰到一起。你们——认识?”
费夜鹰略微颔首,“今日叨扰先生多时,就此别过。”
“行,改日咱们再约。”
金先生眼见费夜鹰起身,微笑着说。
“抱歉啊,我是为少阳而来,并不知道你也有想不通的事情来请先生指点。”
眼里藏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像是在挑衅,又像已将他看穿。
费夜鹰幽深的目光,投向他,明明灭灭。出了偏厅,眸光冷冽了顾了眼金少阳,金少阳脊背发寒,瑟缩在费夜溟身后。
“黛儿,我们走。”
“可是俊泽他——”景黛儿不由分说被男人给拉走,还来不及和好友说一声,但是以看到费夜鹰这么阴沉沉的又不敢继续说。
费夜溟读占星这门课程立刻来了兴趣,送哥哥嫂子出了宅院,他腼腆的说,“哥,黛儿跟你去公司的话,那我就——”
扬手指着院子里。
意思相当明白。
费夜鹰垂眼瞧着女人,“你自便吧。”
黑色轿车徐徐开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助手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费夜鹰牵着景黛儿的手把她塞进车里,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费夜鹰——”景黛儿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衣角小声问,“我们要去哪儿?”
如此冰冷的他,好像以前她都没见过。
费夜鹰僵硬的脸上缓了缓,宠溺的抚着她的脸颊,将她带进自己胸前,温柔的说,“跟我回公司陪我工作,好吗?”
“可是我不会工作哦。”
“傻话,你只是暂时性的……以后还会好。”这一刻,他恨不能女人快点好起来,他不要继续水逆了。
轿车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街面上,景黛儿靠在男人的胸前却是昏昏欲睡。
闭上眼睛就想起了好友,“你刚是才在和那个人谈话吗?”
费夜鹰一怔,“你是说刚刚——”
“嗯。俊泽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
费夜鹰点点头,“我只是去和那个朋友聊聊天,有些时候我自己脑子不灵光的时候我会来跟他聊聊。他是个相当睿智的人,会给我一些灵光。”
算是诚实回应。
在女人面前不遮掩、不回避。
“那俊泽也是不灵光了吗?”
“以后你就会明白的,黛儿。想不想去逛街购物或是去海边、或者乘游艇出海看风景?”
男人一连串的问话都把她绕糊涂了,景黛儿脑袋像浆糊一样迷糊着。
只是摇头。
金家大宅院中,又安静了下来。
偏厅里,金先生对面坐着三位年纪轻轻又长得极为帅气的男子,温和的眸光打量着他们三人,“你们三个最近都遇到了不顺的事?”
金俊泽摆手,“不是我。是我弟弟少阳。”然后侧视了眼墨然无语的费夜溟,“他可能是慕名而来吧。”
“是的,我哥刚才……”事实上他相当震惊,一向烈性的哥哥竟也会相信占星术。
“原来是费家二少爷?”
“金先生请对我像对我哥一样吧,老实说我并不懂得占星术,因为知道这是一门神秘的预言,所以您就当我是隐形人吧。”
金先生含笑望着金少阳,“少阳脸色发黑,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他跟女朋友分手了。”
“分手?”金先生再次看了眼费夜溟,他记得以前金俊泽有告诉过他,少阳的女友是鹰堡的千金大小姐。
费夜溟见状,赶紧摆手解释道:“他们之间的事儿我这个当哥哥的还真不太清楚。”
“问你话了吗?”
“我要解释清楚了,这位先生才不会疑惑啊。”
金少阳听到这两人的斗嘴,忽然体力不支的瘫坐在地上。
“行啊,今天既然你们是专程而来,那我就给少阳好好看看。不过……以我的直觉,少阳进来的气势的确不够好,而且还会有心力交瘁之事……”
“……”
金俊泽扭头看向弟弟,心忽的一揪。
伦敦,西区一间酒吧里。
即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寂寞的灵魂在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里狂乱的舞动,也有人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调酒师耍帅玩弄酒瓶,更有聒噪的、落寞又兴奋的、低沉又强势无助的人……
鹰堡千金大小姐费天依,算是后者。
她喝的醉醺醺的,打开手机给景星河打完电话就又趴在吧台前昏睡。
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她睁开迷蒙的眼眸,兴奋的抓起手机瞥了眼来电名字,对着那端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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