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一个劝业场的老玉工,跟玉石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很多时候玉石在他眼前晃一下,他就知道真假,可就这样还险些在小河沟里翻了船……”
古玩修复超高手老刘头津津有味地讲着坊间流传的捡漏打眼的故事。
“有一次,这位老玉工从朋友手中得到了一块玉制品,据说是宋代仿汉代的谷钉纹璧,中间是空的一个玉璧,非常漂亮,有大烧饼那么大,比烙饼稍微小点。中间镂空,碧面上布满了谷钉,还淡淡的带着一点朱砂,朋友说这是出土的时候带的。
多少有一点考古知识的人都知道,如果墓底下垫上了一层朱砂的话,这种墓地的规制绝对小不了,墓里面陪葬的东西也会是非常好的东西。那么这块乳钉上带一点点朱砂的痕迹,正好证明这是大墓出土的陪葬品。
朋友再三解释,自己不是盗墓的,这东西是通过其他渠道买过来的。因为彼此是朋友,也不准备多要老玉工的钱,几万块钱而已。
那时候几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老玉工虽然从事古玩收藏多年,到底不是专门玩玉的,心底还是没把握,于是提出找人给看一下,朋友很爽快地答应了……
赶巧这位老玉工的老丈人是鉴赏玉器的老手,跟玉打了一辈子交道。老玉工便怀揣着玉璧跑到老丈人家说明了来意。
老爷子毕竟上了年纪也不敢打包票。拿起玉璧,打开窗户对着阳光,摸了看,看了摸,一边看,一边说,‘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不错,多少钱啊?’
老玉工就问:‘对方开价几万块呢,您说值不值?’
‘我觉得东西不错,当今已经不多见了。’老爷子一边说就用手摩擦着,抚摸着。
‘老爷子,上边还有朱砂沁呢,有朱砂的痕迹,您再看看。’老玉工在老丈人面前特显摆地说。
‘等会儿,’老玉工还没显摆够呢,老丈人对他女儿发话了,‘你眼神好过来看看,我手摸的这地方,这颗钉,是不是半拉的半颗?’女儿赶紧仔细看了一眼,的确是半颗。老丈人随手把东西放回盒中,‘拿回去,假的!’”
老刘头语气忽高忽低忽粗忽细,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声情并茂,李龙飞听得都入迷了,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老玉工的老丈人忽然又说那玉制品是假的了?”
“因为古人在制玉上是非常严谨的,他不会马马虎虎的随意加工。像这种谷钉的排列是很规矩的,按照正规的作法,空间应该是算好的,玉璧直径是多少,可以做多少颗,这些在做之前都要做到心里有数,绝不可能出现半颗的现象。这很明显是后人在制作过程中算计不足,造成的失误。”
“哦,原来这样啊。”李龙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脸天真的表情问道:“如果后人能计算好的话,那岂不是把老玉工和他的老丈人全都糊弄过去了?”
“嗨,玉这东西造假的手法多了去了。不过就算后人再算计再精明,假的终归是假的。”
这下该是老刘头对李龙飞不屑了,摸了摸嘴角的唾沫星子继续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解放前就有给玉做沁的方法,先把玉烧热了,然后把狗肚子剖开再塞进去,或者是把羊腿割开一个口,把这玉烧热了放进去,最简单是放进鸡的身体里面去,然后把伤口缝好了,再把动物的尸体埋到土里放置一年,再出土时,玉上自然就形成了一块块的血沁,所以圈里人称这种玉为狗玉、羊玉、鸡玉。
现在人作假简单多了。最简单的方法是用铁锈,首先把玉放到铁砂中,然后灌满醋,浸泡一段时间,利用酸把铁腐蚀下来,再融入玉石中,同样可以出现类似于血沁这样的现象。等这种假血沁形成后,再除掉玉石残留的气味。”
老刘头说起古玩造假那还真是眉飞色舞绘声绘色一套一套的,李龙飞听着听着忽然生起气来。
“忽地”一下站起来指着老刘头的鼻子指责道:“你身为国家博物馆的技术人员,你说你学什么做什么不好,干嘛对造假技术研究这么透彻啊。”
“哈哈哈,干我们这行的不研究造假能行吗?”
老刘头苦笑着摇摇头,“起先研究造假技术是为了辨别真伪反造假,可是后来呢……看到那么多的人靠着造假发大财,渐渐地就会受到利益熏心的诱惑跟着造假。呵呵,我们是专业的是系统学习过的行家,一旦开始造假那是其他人所不能比的。”
李龙飞被说得哑口无言,心想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话一点都不假,人来人往皆为一个“利”字啊。
“我今儿个只不过跟你说了古玩造假行业的一丢丢一丝丝一毫毫,其他的瓷器造假青铜器造假等等造假技术多了去了,不吃不喝跟你讲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讲夜夜讲都讲不完。”
“我不听,省得弄脏了我的耳朵。”李龙飞捂着耳朵转过身去。
“不要说这物件儿造假了,就说这人,照样还不是有造假的?”
老刘头打开了话匣子,一时半会儿地还收不回来了。
“就说那秦教授,什么狗屁博士生导师,纯粹一个披着人皮的大sè_láng,专门打着做博士生导师的幌子勾引女学生……”
李龙飞一听老刘头这样说那个瘦高个儿的秦教授,立马来了兴趣。
“真的假的?”李龙飞趴到老刘头身旁瞪大眼睛看着他露出惊讶的眼神。
“那秦教授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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