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诫师妹,不要再将你的仁慈,展现给师兄的敌人了。”
“送药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祁杭声音也放得很轻,似乎怕吓着了她:“但是如果这一次你想插手,就别怪师兄我,翻脸无情。”
听出祁杭的言下之意,顾长曦心中一冷。
她没有思考多久,便下了决定:“你放心,只要长辛好好的,我不会再帮叶无暇。”
祁杭微微一笑:“师妹如此听话,实在没有让师兄失望。”
顾长曦注视着祁杭远去的背影,摩挲着“照影”二字的指尖一用力,这两个字彻底变成了齑粉,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我欲修仙,法力无边~
☆、直接
自打容情来了君府,君未期的脸色就没好看过,苦了叶暇做中间人,两头讨好却往往两头都讨不了好。
“快看!小舟舟之前给做的衣裳!”女子花蝴蝶般地转了个圈,笑盈盈地凑上来,倚在叶暇肩头,懒洋洋道:“暇儿你可真讨厌,刚刚你都没有夸我好看。”
“好看好看、真是好看。”叶暇咳了一声,连忙补救。
她刚刚出神是在想小王爷的行程,君未期说他是去天衍山求药,来往肯定要花费许多时日。
现下不过三日,他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但叶暇心里不知为何,总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又在出神。”
容情把手里的玉佩往叶暇手上一塞,表情忽然有些不自在:“这个,你还给那皇室小子吧。”她顿了顿,又道:“这左看右看都是一块普通玉佩嘛,什么都找不出来——也不知道皇室那半部《连城诀》到底藏在了哪里?”
听她这么说,叶暇顿时想起了容情当初打的算盘,苦笑不得:“容姐你还没放弃呢?”她接过这枚龙形玉佩,摩挲着上头的纹路。
这大概就是容王世子的信物了,小王爷没了它,这一路暗地里恐怕不知道多添了多少麻烦,却从不曾向她开口,真是傻得可爱。
容情睨着她柔和下来的眉眼,似笑非笑:“有情况?”
叶暇摸摸鼻子,转移话题:“对了容姐,你怎么想到要过来的?”
容情眼睛闪了闪,笑道:“你还不准我来看看你吗?”
“当然不是,容姐什么时候来找,我都是欢迎的。”
被叶暇这么敷衍,容情也不恼,她打开旁边的妆奁来看了看,嘴角顿时耷拉了下来:“你看看你看看!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啊?不说把这盒子全部装满,把它装满一半总要的吧?”
“这……”叶暇也扫了一眼自己的妆奁盒,这还是几年前生辰易从舟送的,里头的簪花步摇也基本是她和秦之澄的赠礼。
叶暇随意惯了,对刀枪剑戟的兴趣比这些东西浓多了,所以除了这些朋友的心意,她基本是没有替自己买过什么胭脂水粉、首饰头面。
容情只瞅一下叶暇的表情就知道她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她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地横了叶暇一眼:“你说说你,也不知道打扮打扮,难怪这么多年都没嫁出去,你就光顾着和那群臭男人称兄道弟了是吧!”
叶暇苦笑了一声,眼角扫到一片黑色的衣角,顿时正襟危坐,一点也不心虚了:“也不当只是我一个人啊,未期的妆奁盒子也基本是空的。”
她这一招转移视线用的好,容情马上就跳了脚:“谁让你和她学了?小澄澄天生丽质,这些东西也没少过;小舟舟气质比你俩加起来还要强,难道就不打扮了?你看看你们俩!又没人家漂亮,又没人家又才华,还敢这么懈怠!我的天啊……”
“你倒是勤奋——可是你这么勤奋,也没见这些胭脂水粉能掩盖得了你的蠢气。”
冷淡的声线里夹杂着微微的不悦,君未期端着托盘走过来,容情原本被她的讽刺气得瞪大了眼,银针已夹在手里了,然而看见君未期手中的汤药,又气哼哼地收了回去。
教训不了君未期事小,要是打翻了叶暇治伤的汤药,她上哪儿哭去。
君未期见她倒还有些识趣,便也没有再开口讽刺,她把汤药往叶暇跟前一放,面无表情道:“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来,人是你招来的,别指望别人帮你哄。”
她是针对叶暇——别以为她没看见叶暇的小动作,分明是见她来了,故意把话题挑到她身上罢了,也只有容情这傻子会上当。
叶暇乖乖低头。
容情在这句话里听出些别的意思来,眼见叶暇悻悻地喝了药,她也没什么担心的了,一把银针甩出去,嘴里恨恨道:“‘哄’什么?‘哄’我吗?我看你分明是嫉妒我和暇儿姐妹情深!”
君未期侧身避过那堆没什么杀伤力的银针,接着倒被她那声“暇儿”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顿时再也忍受不了似得,急匆匆往门外走。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被这蠢货气死。
然而刚走至屋外,君未期蓦然站住了脚步,脸色大变。
四面八方的银铃声响起,琳琳朗朗的声音清脆悦耳,听着本该十分怡人,可是君未期此刻非但不觉得这声音悦耳怡人,反倒觉得像阎王索命,无常追魂!
来了人!
来了很多人!
并且,来者不善。
天机府中没有主人在,所有精锐必须守好府中,不得轻易外出,君未期借了人之后,他们便已回返,没有跟到沧州来。
而她又冷清惯了,不喜与外人接触,君府虽设有八卦阵法和机关利器,但若是对上识得此道又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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