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还报到。”耿清晖又好气又好笑,扭着头,把矿泉水递过去:“先喝点水,清醒一下。等会儿我烧点热茶,给你解解酒。嗯,这事叫公司里知道不好,不如你联络一下朋友,让她陪你过一晚。明早如果还不行,我可以向公司请假,先替你去杂志社顶会儿。我看……”
他话说了一半,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水瓶落地。如许已经闭着眼,昏睡过去了。
他想推醒她,又觉得尴尬,最后,只好伸手到如许包里找手机。刚拿出手机,就看到一个电话无声进来,片刻后又自动屏蔽。
白屹东。31次。
他摇摇头,在联络簿里仔细翻了一遍。除了如许的娘家、婆家,就是公司里的几个同事,并没有另外的什么闺蜜。另外有几个人在其他分类里,不知道亲疏关系,也不好联络。
耿清晖正犹豫着,白屹东的短信又来了。他想了想,打开了屏蔽,然后又打开消息箱。
“如许,你到底在哪儿,我很担心。回我个消息啊。”
“如许,别不接电话。我不奢望你原谅我,但你至少告诉我你在哪儿。”
“如许,千万别做傻事。什么都是我的错,我任你处置,只要你回来。”
“如许,我错了,我会改的。你相信我。你这个样子,让我明天怎么安心出去?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如许……”
耿清晖皱眉:在他印象中,就没见过白家人如此低声下气过。也许……如许对白屹东来说,真的不一样呢?
他凝神想了会儿,把电话拨回去。电话响了一声,就被瞬间接起,话音里带着极大的惊喜:“如许!”
“嗯,不是。”耿清晖清了下喉咙:“我是江如许的同事。她现在喝醉了,在xx酒店627房,你能来一下吗?”
对面顿了会儿,简洁得回答:“行。”
白屹东在门口停了片刻,抬手轻敲了三下。门应声而开,他和耿清晖打了个照面。
哦,就是那天的商务车司机,喝问他“要做什么”的主儿啊。真是冤家路窄。
再看看里头——江如许斜躺在床上,领口开了三颗。
白屹东心里的火,“呼”的一声就起来了。
但他再恼,此刻也不会表现出来,反而彬彬有礼得冲耿清晖点点头:“不好意思,我家丫头性子倔,早上和我吵了两句,没想到现在醉成这样。给你添麻烦了。你身上的酒印是她泼的吧?请留个联系方式,我让人送件新的过去。”
耿清晖微微一笑,知道白屹东是要拿钱堵自己的嘴。衣服上一点芝麻绿豆的印子,随便搓一下就没了。他怕的,大约是如许说出什么来,落到有心人耳里吧。
想到这儿,心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白先生,衣服的事不急,你还是先去看看如许吧。刚才,她又吐了一回,酒店的医生给她服了药,说今晚,最好还是不要搬动。我现在就先回去了,今晚8点左右,还会再打电话过来。希望她早日康复。”
白屹东坐到如许床头,眯着眼笑了笑:“哦,您真是太热心了。不知怎么称呼?”
“鄙人耿清晖。”
“哦,原来是我家丫头的上司。幸会、幸会。”白屹东用手指捋着如许的发,声音柔和:“今天的事,真麻烦你了。如许不会喝酒,每次喝完都会头痛好几天。如果可以,我想明天给她请个假,让她好好休息几天。这事……您能做主吧?”
“当然可以。不过,白先生,明天的工作,如许非常重视。我想,还是我晚上和她亲自谈一谈,再说吧。”耿清晖不卑不亢得回答。
“耿部长的意思,是我做不了主了?”白屹东眼神一寒,继而挑了下眉:“成,晚上您尽管打。至于我家丫头能不能醒来、听到,那就不一定了。但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转告您的慰问。”
耿清晖了然一笑,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白屹东忽然站起来:“耿部长,除了那天在车上,以前……我们见过吗?”
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实在很奇怪。
耿清晖脚步停了一下,片刻后,转头微笑:“应该没有吧。”
门被轻轻得关上,白屹东凝神想了会儿,决定还是先解决如许的问题。
他俯身轻拍了下如许的脸:“如许,起来。我们回家。”
如许哼哼唧唧得扭了下,白皙的胸口一下子晃进白屹东的眼里。他低笑一声,伸手给她扣好,在她额头轻弹了下:“傻丫头,你就这么放心?也不怕吃亏。”
“嗯?”如许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直愣愣得看了他好一会儿:“嗯?怎么又是你啊?烦不烦?”
“烦,我也得来啊。”白屹东被她傻乎乎的模样逗乐了,伸臂把她扶靠在自己怀里,低头在她耳边呢喃:“乖丫头,跟我回去,好吗?随便你怎么罚,我都认了。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随便我怎么样?”如许眯起眼,嗤笑一声,伸出晃晃悠悠的手指,“噗”的一声狠狠戳在白屹东的脸上:“好,我要和你离婚。”
“那不成。”白屹东被她戳得腮帮子疼,忍气向后退了退:“除了这事,其他都能商量。”
“我就要和你离婚!”如许斜着眼瞪他:“白屹东,我告你,管你多厉害,我都不怕!如果你敢动我爸妈,我就跟你拼命!听见没,你试试看!”
“如许,如许你醉了。”白屹东无奈得望着她:“我干嘛要你怕我?你是我媳妇,我疼你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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