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许气得满脸通红,起身就要走。突然,手腕上一紧,已被白屹东拉住。她用力扯了两下,看他拧眉,很无奈得说道:“好,如许,你提的事,我会考虑。但你别在这儿闹,别叫长辈们知道。”
“你……没骗我吧?”如许怀疑得看着他。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白屹东松开手,淡淡一笑:“好了,快坐下,小萱来了。”
……
饭菜还带着些许热气。如许抱臂坐在椅子上,等待手术室里的消息。白屹东的表情却很淡然,似乎面前这顿饭才是最重要的任务。
他从自己的饭盒里夹了点土豆丝,放到白宇南的饭里:“都吃掉,不许挑。”
白宇南无奈得闷头嚼完,小声嘀咕:“那爸爸你为什么不吃鱼?”
“我那是过敏,没法吃。”白屹东随意咽了几口饭,就放下筷子,专注得看着儿子。
虽然,对沈阡颇有怨言,但他不得不承认,在白宇南的礼仪、谈吐方面,她还是用过心的。
除了略微挑食外,白宇南的吃相非常文雅。年方七岁的孩子,一点声音都没有。
白屹东看着儿子,脸上不自觉得露出微笑,拿了多余的筷子,开始剥虾。
他剥得很缓慢,每一块鳞片都被仔细夹下来,放到一边。白宇南奇怪得抬起头:“爸爸,你为什么做这个?我又不是小baby,自己可以剥。”
“哪来这么多话,吃你的吧。”白屹东不自在得暼了周围一眼,继而轻声道:“以后别问这种笨问题,爸爸帮你做点什么,还要理由吗?”
如许的呼吸一滞,心头沉甸甸的,居然生出一丝痛楚:灯光下,父子俩安静得贴身坐着,极相似的漂亮眉眼。偶尔眼神交汇、相视一笑,和谐得仿若从未分开过。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白屹东攥着筷子的手停了下,继而不着痕迹得继续剥着虾壳。
如许,如果能一直这样,被你疼惜得注视着,就好了。
突然,手术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打开,众人紧张得围过去,发现推出来的昏迷者是何嘉。
何董凶猛得扑上去,听医生说完,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白宇南害怕得抓住白屹东的手:“爸爸,我想回家。”
“乖,司机叔叔接你回去。爸爸要在这儿等六叔。”
“可我想跟爸爸在一块儿……那边,我谁都不认识。妈妈说,他们都讨厌我,特别是奶奶。”白宇南可怜兮兮得抽了下鼻子。
“她胡说!”白屹东一瞪眼,看白宇南吓得抖了一下,又有些无奈:“没事,司机叔叔接你回爸爸家,那儿都是爸爸的朋友,都会好好待你的。”
“要不,哥,你陪许许和小南回去吧。医生上回再三嘱咐,让你不要再熬夜、劳累。横竖各家都要留人,我留下好了。”白屹萱挺身而出。
“开玩笑,我家又不是没男人,哪有剩你一个姑娘过夜的。”白屹东沉下脸,摆摆手:“别说了,你陪小南回去,今晚就住我家。我和你嫂子再等会儿。”
如许惊讶得啊了一声。白屹东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等白屹萱走后再说。
没有了孩子的过道里,显得分外寂静。时间无声流逝,手术室的灯仍在不住闪烁。
“我已经叫人来接你回酒店了。家里,我也都吩咐过了。如果明天小萱问起来,就说你睡在了楼下客房。早晨有急事,先走了。”白屹东靠在椅背上,疲倦得揉了下眉心:“我知道这样挺麻烦的,但也只能这么着。谁叫你非要和我分居呢?”
“白屹东,我真不知道,这样拉拉扯扯的还有什么意思。我早和你说过,我们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谁迁就谁,都很别扭。所以,还不如干脆放手,让大家自在。”如许望着他俊美的侧脸,叹了口气。
其实说开了,就是这么回事。在各自的圈子里,彼此的行为都很正常。错只错在,他俩不该靠得太近,继而希望改变对方。
“你倒是想得开。”白屹东似笑非笑得看着她。肚子里一股闷火,又开始灼灼燃烧。他从她挺直的鼻梁,看到微翘的下巴,然后移到白皙的喉咙。
怎么那么想啃一口?他轻轻摇头,摆脱掉这个荒唐的念头:有时,恨起来,真想一口咬死她。
“总之,你放心,那件事我一定会认真考虑,再给你个答复。但你也看到了,现在小南身边脱不开人,我离开公司一周,也积了一堆事。这些,都需要花时间去处理。你安心等我一下,行吗?”
如许愣了下,对白屹东出奇平静的态度,有些吃惊。她想了想,低声问:“那你需要多久?”
“两……周吧。”白屹东迟疑了一下,心想:我巴不得说二十年呢。看来那玩意儿存半年都不够,风险太大。
“好。”
“啊?嗯。”白屹东被如许如此干脆的态度噎了下,恼怒得哼了声,把身子背过去。
可他还没清静几分钟,赵应就和三个警察出来了。白屹东急忙走过去:“赵五,劫匪有线索吗?”
赵应面无表情得看着他:“现在还不好说。”
“得了吧你,还跟我打官腔。你也这么跟三叔说的?”白屹东嗤笑。
赵应支开了同事,似笑非笑得哼了声:“东子,这事不对。”
“哪儿不对了?不就是姓何的那丫头使苦肉计,结果反被同伙黑了一道?”白屹东轻蔑得撇撇嘴。
“对,目前的大半证据依然支持这一推测,但里面还有些事不清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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