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反而是扔在沙发靠背上的那套小礼服精致奢华的和这里格格不入,领口的吊牌漏了出来,竟然还没剪掉。
这些明晃晃的事实都向bill透露着一个讯息——方彤负债累累。
这或许更有利于他接下来的谈判,一个缺钱的人,恰好见到了一幕不该见到的事,又没有实质的证据。他大可以用钱解决,价格不会很高,一定要用现金,不能留下任何银行汇款的痕迹,而且他必须标明这是一次性的支付。
是的,就是这样,这样方彤就不用死,阿坤一定可以断了念头。
bill心思一定,在堆了杂物的沙发上拨出一块地方,坐下去时,方彤已经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放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
bill没有碰那瓶水,如果是一次□□易,算上这一次他们大概只会见两次,他不能留下任何指纹。
方彤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她推开一张木质椅子上叠放的杂志,任其掉在地上,一屁股坐下去还翘起二郎腿,同时双手环胸,眼神不敢放松的盯着bill。
方彤单刀直入道:“说吧,你到底来干什么?”
bill抬眼,没有接话。
方彤替他说道:“来谈判?因为我昨晚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bill眉心微皱。
方彤继续道:“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敢放你进来,就说明我有准备。昨晚的事我已经原原本本的写在邮件里,还设定了发送时间,只要一个小时之后我没有登录修改,那封邮件就会发到各大媒体和警局那里。”
bill一动不动的看着方彤片刻,张口时,语气很是平淡:“你没有实质证据。”
方彤仰着下巴,不可一世:“我就是人证。”
bill一怔,像是有些不能置信的盯着方彤看了几秒,随即笑了。
方彤:“你笑什么?”
bill:“方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个小时后你没有去登陆邮箱修改邮件日期,这只会有一个可能。就是你死在这间屋子里。”
方彤一惊,脸色瞬间变了,站起身躲到椅子后面:“你要做什么?”
bill却仍是那个姿势:“别害怕,我不会动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你被灭口,你的那封邮件根本不能影响我分毫。与其说那是你死前的告密信,你不觉得它听上去更像是真凶用来杀人越货的工具吗?”
方彤脸色又白了几分,像是被bill的逻辑说动了。
一转眼,她就从主动沦为被动。
bill这时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语气依然温和:“但是比起这个方案,我还有个更好的办法。”
方彤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什么办法?”
bill:“我会给你一笔现金,不多,但是应该够你还清债务。当然,这笔钱是一次性的,你收下了不能再用同样的理由问我要第二次,我不是你的提款机。我这样做,也不是为了买断你永远不对外人说出此事,只是给你一个心里安慰,给你的保持缄默标一个合理的价格,这样你心里会舒服,我也可以放心。而你我之间,也不要再见。”
方彤嗤笑出声:“那你觉得我的封口费值多少钱?”
bill很痛快道:“五十万。不二价。”
方彤的眼中出现了一瞬间的惊喜,随即又很快掩饰过去,她轻咳着转开头,故做考虑的样子,想着该如何装腔作势的讨价还价。
等隔了几秒,方彤觉得吊胃口的时间够了,才说:“这些钱不够还我的债务。连三分之一都不够。我想,就算我现在答应你,稍后债主找上门我还是会麻烦你的bill先生。”
没想到,bill却站起身,一副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的样子,绕过小桌走向门口时说:“很遗憾你拒绝了我的提议,那么我也不再坚持。”
方彤忍不住出声:“你就不怕我发邮件!”
bill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说道:“你认为有多少人会相信一个有酗酒闹事案底,昨晚又摄入大量酒精的认证的供词?”
一瞬间,方彤收声。
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昨晚她喝了多少酒,又有多少人看到她一杯接一杯的猛灌自己。事实上,她之所以会上二楼就是奔着随便逮住一个富二代倒贴,再趁机要一笔过夜费的打算,谁知道一连推开几道房门都有人,她百无聊赖的不知不觉的就走到走廊尽头,见主卧室的电子锁竟然亮着绿灯,心里一喜就推门进去。
就在方彤以为自己可以就势爬上别墅主人的床时,却听到从浴室里传出来的动静,她想也没想就往里走……
然而方彤自己也明白,以她当时体内的酒精含量,即使不经测试,那些目击她喝酒的人也足以证明她当时的神志并不清醒,何况她那些案底,她多次因此进过医院和警察局,资金周转又遇到了重大问题,这些看在任何一个有经验的警察眼里,都会认为她的诚信有问题。最糟糕的情况,恐怕还会被bill反咬一口她是勒索不成反诬陷……
哎,可恨就可恨在她当时光顾着害怕了,竟然没有拿手机拍下来!
方彤正遭懊恼,和出于心虚的审视自己的形势。
另一边,bill也已经耐心的等候了一小会儿,迟迟不见方彤有回应,便脚下一转,再度走向门口。
方彤醒神时,bill已经碰到了门把手:“五十万是我认为值得价格,那些邮件,请你随意处置。”
方彤终于急了:“等一下!”
bill脚下一顿,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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