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气愤,还有些莫名的难过与悲痛欲绝。
秦岳觉着有些畏惧,更多的是无力与不甘,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胆子也特别大:
“阿贞,我喜欢她,我喜欢的人不是别人,从来就是她。
可是阿贞,我什么都没有,我配不上她,我连垂涎她的资格都没有,我只是一只没脸没皮的癞□□。
阿贞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话刚落,抬头便见阿贞的泪滴滴答答落下,站在原地,也不曾挪步过来伸手接冷世欢,只无声的哭泣。
秦岳又道:“我喜欢她,好久好久之前就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她,比你们所有的人都要喜欢她,发自肺腑的喜欢她。”
许是怕阿贞不相信,许是这番话不能告知冷世欢,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今被阿贞撞见了,索性一吐为快。被酒弄得不清醒的秦岳,借装疯,说出了日里一个字都不敢表露的话:
“这世上,除了我,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会这样的喜欢她。不是喜欢冷家大小姐,只是喜欢冷世欢这个人而已。阿贞,若她不是冷家大小姐多好,那样,我便能光明正大的喜欢她。”
阿贞泪如断线珍珠,一言不发,站了一会儿之后方上前来。蹲下身,小心轻柔的接过冷世欢,有些哽咽对秦岳道:
“今夜老爷不在府里,秦公子这番话我便当没听见。自然,小姐也不会知道。还望公子日后,莫做糊涂事,以免坏了小姐名声。”
接着,便试着唤了好几声,才将外面守着的昭安唤来,昭安又出去叫来了一脸困倦不已的半夏,二人合力带走了冷世欢。
徒留昭安与秦岳在远处,秦岳又猛灌下一口酒,方开口:
“昭安,你一直都在外面守着的是不是?既然如此,方才为何不阻拦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便犯下大错!我差点儿,便亲手毁了她!”
昭安沉默半晌,看着秦岳的眼神带了几分心疼,更多的是信任:
“我知道,公子你不会。若是公子你真如你说的那般,真的有那般不堪,夫人也不会将大小姐托付给你了。
再者,方才真的无人发现,公子,你便放心罢。”
秦岳摇头苦笑,对于昭安,他终究是看不透的:
“既然你守着,不让人发现。那么,阿贞又是如何进来的?昭安,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为大小姐好?究竟,你有没有认真负责的在保护大小姐?”
对此,昭安沉默了,秦岳明白,每次他沉默便是问不出什么话来了。就在秦岳放弃之时,昭安又开了口
“公子,阿贞定会守口如瓶,决计不会透漏半分的。”
他说完,秦岳便大笑两声,挣扎着起身,险些跌倒。昭安眼疾手快,忙伸手扶住他。
待秦岳站稳后,松开手,方见秦岳似笑非笑看着他:
“反应不错,这身功夫,瞧着不是一日两日能成的罢?功夫好,有主见,昭安,你究竟是什么人?师娘,真的是你的主子么?”
对于秦岳的不信任,昭安也并未解释什么,只固执道:
“夫人永远是昭安的少主子,大小姐,永远是昭安的小主子。而公子,也是昭安的主子。”
秦岳不想理会,也不想追究他究竟是谁的人。他只晓得,他所有的自尊,所有的卑微眷恋,都被阿贞离去前的那番话伤的支离破碎。
他最不愿承认的一面,最不堪的一面,也暴露给冷世欢最信任的人了。他孟浪的举动,也被人知晓了。今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对摘星楼的人。
既然昭安会武功,将自己背回去也不是不成,秦岳索性在锦鲤池的桥上倒头大睡起来。
许多事儿,都因为他的一时冲动脱离了掌控,他想好好睡一觉,醒来再来一一解决掉。
秦岳醒来之时,已是翌日正午。还不是他自己醒来的,是冷扶宴将烂醉如泥的他从床上揪起来的:
“好啊秦岳,今日难得放风一次,你就给我睡大觉!你说,要怎么罚你?嗯,就惩罚你在我们欣赏佳人之时,给我们当小厮,任由我们使唤!”
迷迷糊糊的秦岳结果卫清平递来的帕子擦了脸,方才渐渐回过神。这才想起来,冷燕启昨日就说今日放假,大伙儿约好了一起去上清寺外围观齐周第一美人儿_殷相的孙女上香。
昨夜的情形一遍一遍在脑海回放,脑中全是冷世欢唇上的香甜与胸上的柔软,不自觉的秦岳便红了脸。
对此,冷扶宴更是惊讶万分:“秦岳,你说你,这还没看见传闻中的美人儿呢,你说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卫清平见秦岳着实为难,便拖着冷扶宴出去了,让秦岳快点儿。冷扶宴被拖出去之时,还不忘嚷嚷:
“我说清平,你这也太偏心了,为什么你每次都偏袒秦岳那小子,就不偏袒偏袒我?”
“你是冷家少爷,呼风唤雨,还要人偏袒?”
“找打!”
二人打打闹闹出去了,只留秦岳一人在屋里不知如何自处。想了许久,秦岳还是觉着,今后离冷世欢远点罢。
远一点,便不会伤到她,远一点,便不会再有冒犯她的事情发生。待有朝一日能有资格靠近她,谁都别想再来阻拦,谁都不能。
冷世欢是睡到傍晚才醒的,醒来的第一件事儿便是睡眼朦胧的唤阿贞:
“阿贞我饿,我要吃饭,我要吃红枣糕。”
阿贞眼眶有些红肿,给冷世欢摆饭之后,便让半夏伺候,自己忙着去用冰块敷眼。
冷世欢用饭完毕,阿贞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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