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头顿时被提起兴趣来,眉飞色舞的说着:“我们那里过年和匈奴人差不多,年三十大家都会到草原上比赛骑马,谁赢了就可以得到城主的奖赏,到了傍晚大家便会聚到一起,点起篝火唱呀跳呀,可是渐渐的我们那里被匈奴人欺负,最近几年只能呆在屋子里守着火炉,难得的几年才能穿上一件新衣裳,去年这个时候丫头还和爷爷在外面拾干草呢,哪会有都城这么热闹。”
冷婉才拍拍她的肩膀,正色道:“公子也该回来了,我们回去吧。”
三人回复前脚刚踏进大门,后脚寒冰就下了马车,春丫头立即挣开程尉明的手向寒冰扑了去,寒冰笑笑:“外面是不是很热闹,玩够了咱们过几日就会孤冷城。”春丫头养着小脑袋又是失落又是欣喜的,寒冰瞧见,“难道你不想紫衣姐姐么?”
“想啊,丫头觉得还是在孤冷城好,那样能每天见到寒冰哥哥,在这里每天寒冰哥哥都不见人影的。”
几人说着已回到了院子,寒冰先回了自己屋子沐浴后换下朝服,换上一身青纹云袖的锦白长衫,出来后又叫上丫头出了府。马车直接停在翠仙楼门口,里面人流不断,小厮显然认识直直领着几人上了三楼,三楼周围都是珠帘小间,中间有一看台,看台上坐着一个紫纱女子弹着琵琶盈盈作昌,倒有几分江南水乡的味道。
邻间的一男一女看见便出来转身而进,男子恭敬作礼:“明城王爷。”这男子便是何莫影,那女子便是何娴莫,寒冰一摆手两人相继而坐,何莫影因长久在塞外作战,皮肤略黑,五官极其硬朗,瞧了一眼丫头,便说道,“自钱御医死后,皇宫中有些人收敛了不少。”
“那便好,这样暂且压制他们一段时间对我们才有利。”与何莫影碰杯后,“今日我们不谈这些,何将军近来可好?”
“父亲身体一向都健朗,只是一直帮着娴莫寻找良人,可奈她死活不听,惹得父亲有些……不好受。”
何娴莫浅浅一笑,不着痕迹的踩了哥哥一脚,寒冰把他们的神色都看在眼里,把心中早做出的决定说了出来,“娴莫这次就不要去了,好好呆在家里等着出嫁。”
没料到寒冰会如此无情果断,何娴莫饶是在镇定的也是手一抖,清酒撒了出来,面色一变:“不,公子,娴莫说过不后悔一辈子侍奉你,你就这么狠心抛下娴莫,公子……娴莫从来都无所求,只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寒冰还要说,春丫头却开了口,她本是局外之人,但心性简单忙抱住何娴莫的胳膊,“娴莫姐姐这么喜欢寒冰哥哥,你们为什么都反对他们在一起,丫头好舍不得娴莫姐姐,你们都是坏人,丫头不喜欢,丫头要娴莫姐姐陪着。”把脑袋钻进娴莫怀里,一脸撒娇的样子,这番话说得有人尴尬,有人欣喜,总之都是不同的表情。
寒冰冷着脸把丫头的脑袋扳正,“不要胡闹。”
门口珠帘微动,发出清脆的响动,随之响起一道悦耳的女声,“我就说六哥府上有一个极宠的丫头,六哥还不承认,今日被我瞧见了吧。九弟,你看那丫头怎么样?”
屋里的人忙作礼:“八公主,九皇子。”唯有坐着的寒冰与春丫头没有动作。
八公主齐暖笑一挥手,“在外面不需这些虚礼。”说着走进来伸手要拉丫头,丫头见陌生人忙缩着躲进寒冰的怀里,齐暖笑咯咯一笑,收回脚步,“这丫头害生的很,不知叫什么,瞧着长相也没出众之处,六哥怎么的就喜欢这样的小丫头。”
公主坐下,何莫影和何娴莫纷纷退到一边,九皇子则半倚着门栏敲着羽扇,一边听着外面的曲,一边瞧着里面,寒冰嘴角缓缓勾出笑来:“她名就叫春丫头,是在大雪中被捡回来的,因为性情简单,和当年的暖蓉一样,就把她当妹妹一样待。你今日怎么的有空出来。”
齐暖笑当然记得当初父皇最宠爱的女儿齐暖蓉,只可惜早早就去了,甚是明了的点点头,“父皇今日陪着皇后母妃,没空见我们。我便让九弟带我出来了。”暖笑人如其名,笑起来精巧的五官都是暖暖的舒服,摇摇丫头的胳膊,“丫头,与姐姐说两句,别害怕。”
春丫头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寒冰,才柔柔的叫了一声:“姐姐。”
齐暖笑顿觉无趣,拍拍手起了身,“算了,我一来你们也跟着客气了起来,还不如不来呢。”拽起九皇子的袖子走进了另一间珠帘小间,“九弟,这几日我听你母妃说要给你找个正妃呢,你可睁大眼睛瞧着点。”清脆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
站着的两人复又坐下,何莫影忍不住担忧起来,“如今明辰王爷,明陇王爷都已娶正妃,侧妃,现在看来九皇子也要娶妃了,王爷难道不考虑一下。”
“哥……”
“你逾矩了。我自有考虑,既然娴莫……那便随你。”最后一眼是看向何娴莫,何娴莫闻言果然笑了,她就知道公子不是这么无情的,寒冰连饮几杯,目光微闪,“我们四日后便离开,估计这次走了,如果都城没有什么变化,明年过年就不回来了。”他似在自言自语,也似在告诉其他人,春丫头乖乖的吃着,这些不管她的事。
翠仙楼对面的是翠映楼,两楼自建立之初就听人说是两个冤家建的,只有一字之隔却之间有着仇恨般,两家相斗百余年已成了都城人饭后的一大乐事,但近十年有说翠映楼换了老板后就生意比之对面的酒楼一直很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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