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接受。
“已经十年了,那个人会不会记错?是不是他在污蔑?你告诉我,告诉我!”
夏泠抓着严融的胳膊,乞求着严融,多么希望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证人说他记得很清楚,现在只需要找到黄阿姨和辛玉来对质了。”想到这里,严融突然一惊,对了,黄阿姨!既然辛玉没有办法逃出去,她会不会去找黄阿姨?
“走!我们去找黄阿姨。”严融擦擦夏泠脸上的泪,站起来,看了看王克山,没有说什么便出了门。
王克山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他的眼角此时只有两行凄楚的老泪流下:孽缘!
所有的孽皆因他而起。是他的贪念害了这几个人。他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双手,感觉上面沾满了鲜血。
夏泠给黄阿姨打电话,没有打通,问了张叔叔后才知道她根本没有在家,而是去跳广场舞了。张叔叔听夏泠语气不太对,就问她有什么事,夏泠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等他们赶到泉润广场时,并没有找到黄阿姨,有个老太太说,看见她和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人来人往的也没注意。
严融立刻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省厅,然后找来广场周围的监控,调取后看了很久才从一个模糊的角落里发现了黄阿姨和辛玉。
从视频里看,辛玉的手上搭着件衣服,紧挨着黄岚,好像在推着她往前走。严融明白,那是辛玉在用枪威胁黄阿姨。
“怎么办?”夏泠焦急地看向严融,今天的事情来得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黄阿姨和妈妈竟然也成了施害者,夏泠的头痛得厉害,始终无法清醒过来。多年来,母亲的那段录音始终回响在她的耳边,像噩梦一样每次都把她从人间打入地狱。多少次,她因为那些声音睡不着,只能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把耳朵捂住,可是,心底的魔音又怎能轻易堵住?
严融看她脸色越来越不好,额头上甚至渗出了汗珠,便摸了摸她的额头,惊讶地说道:“悦悦,你发烧了!”说完,严融把她拉上车。
“干嘛去?”夏泠歪着车座上,弱弱地问。
“去医院,你烧得太厉害了!”严融说着发动了车子。
“不,我们要去救黄阿姨,辛玉那么狠毒,肯定不会放过黄阿姨的!”夏泠挣扎着起来,拉着严融的手乞求,眼角不知不觉流下来泪水,“严融,我求求你,赶快去救她,我真的没事。”
严融紧握着方向盘,看着夏泠因为高烧而干红的嘴唇,心疼又自责,小心地哄着她:“我肯定会去,现在我先把你送到医院打一针好不好?你看你都烧成什么样了,都怪我,太粗心了!”
他轻轻挪开她的手,温柔地说:“别担心,辛玉不会这么快动手的,我想她抓走黄阿姨应该是想要以此要挟警方。”
夏泠信任地看着他,像生了病极其虚弱的小孩子样的点点头,眼睛里满是泪花。除了十年前的那一晚,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所幸的是,那一晚,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而今天,身边却有了一个可靠的肩膀。
到了医院,他看着护士给她打上了点滴,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悦悦,你不要太担心了,我马上去厅里送视频资料,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放心,没事的。”
说完,他站起来,笑着说:“悦悦,你要乖呦!”又跟护士嘱咐了几句,便驱车去了省厅。
严融走后,夏泠躺在床上,打了点滴后高烧慢慢地退了些,她感觉有些口渴,看见护士忙里忙外,又不好意思喊人家帮忙,只好忍着。
严融给她打来电话,告诉她,已经确定了辛玉挟持黄阿姨逃跑的方向,但具体的位置还没有找到。
她告诉严融自己已经好了很多,让他不用挂念,等一会儿输完点滴她就打车去找他。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夏泠一看是省城本地电话,心里猜到会不会是辛玉联系自己的,便急忙挂断严融的,接了那个电话。
一阵奇怪的经过了处理的声音传过来:马蹄山,半山别墅,只许你一个人来,如果通知警方,尤其是那个严融,你就等着给黄岚收尸吧!
☆、解救黄岚
夏泠拔下针管,下床找鞋子穿。一名护士看见了走过来,拦住她。她动了动有些发白干涩的嘴唇,恳求道:“不好意思,家里有急事,必须回去。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
护士看她一脸坚决的样子,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摇摇头放行。
夏泠急匆匆地拦住一辆出租车,司机一听要去马蹄山,忙山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说:“马蹄山是景区,你大晚上的去那里啊?看星星?”
“少废话,你去还是不去?”
“去是去,不过这太晚了,你得多拿钱。”
“没问题。”夏泠掏出二百块钱,司机眼睛一亮,立马发动了车子。
出城后,严融给她打来电话,夏泠看了一眼,没有接听。
“我说姑娘,看你长得挺文静的,外地人吧?晚上去哪里干嘛啊?马蹄山那地方吧,刚开发出来,以前呀,打过仗,死过很多人,晚上咱这里老百姓可都忌讳去那里。”司机在镜子里看着她,见她不接电话,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没事,我不怕鬼。有时候人比鬼还可怕。”夏泠盯着手机屏幕冷冷地说。
“呵呵,那倒是。”司机笑了,不觉地把车座底下媳妇给他准备的防狼喷雾往上提了提。
见夏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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