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睛坐在长椅上,脑子里乱成一锅粥,越想越觉得后怕,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猛的睁眼,一看手术室的灯是黑的,我一下从医院的长椅上一下滚了下来,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殷缘听见动静,走过来,我忙问二哥,二哥怎么样了
殷缘说医生刚推他到加护病房,一会就可以看到他了。据说除了外伤,最严重的是头部受到撞击,所以要等他醒了才能判断有没有脑震荡引起的不良因素。
正说着,一位护士走过来说请问哪位是伤者的亲属
殷缘站起来说我是他哥哥。我也跟着起来说我也是不我是他妹妹
其他的几个人也都围过来问姚总怎么样了,护士说亲属跟我来吧,其他人请在医院准许的探病时间前来探望。
跟着护士一路走,忽然听护士说到了
我从玻璃窗看进去,姚烨躺在病床上,腿上打着石膏,头上也缠着绷带,整个人毫无生气。
在护士的带领下,我套了件无菌外衣走进病房,在床边的椅子坐下,傻忽忽的看着姚烨,轻轻的叫了两声二哥,我还是感觉一切都不像真实的,早上还一起吃早点来着,而且他还坏坏的笑着说晚上等着瞧,可是现在总感觉眼前躺的是个长的跟姚烨一样的陌生人。
这时候,医生来了。我看着包的很严实的白大褂的男人给姚烨一项一项的检查着。我开始忍不住发抖,殷缘搂住我说素素,别紧张了,没事的。又在我耳边小声说放心吧,我比那医生还了解姚烨的情况呢,相信我
护士也跟着说小姐,您放心吧,龙医生是全国最好的脑科医师。
最好的脑科医生为什么要给姚烨检查这么说二哥伤的很严重我求救似的看殷缘。
恩,伤的是不轻,但并没什么大碍医生的声音格外的有磁,隔着口罩说还能让人觉得很特别。
龙医生我眼光落在那医生的卡上,龙腾,这名字起的不错。他一说我放心多了。看他检查完,我赶紧问道龙医生,请问我哥哥他
恩,他身体应该暂时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脑部的创伤要等他醒后才能判定,你们亲人多跟他说说话吧,也许有益于他更早的清醒。
我在姚烨身边守了一整天,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也不觉得累,询问过后,我才拉起他冰凉的手不断的摩挲,以前一直不好意思说的话也都说了,当时心里一点都没乱想,只是坚信姚烨一定会醒。
一直到半夜的时候,殷缘好几次让我吃点饭,我都没胃口,他无奈的说素素,你喜欢盯着就盯吧,反正我让你现在睡你也睡不着,我出去跟外面那帮人说下,让他们先回去,幸好医院不让非亲属进病房,不然还不乱死。
他出去没一会,我忽然发现姚烨的睫毛微微的抖动,我握住的他的手轻轻的也跟着抽动,一瞬间那感觉好比在漆黑的夜晚看见了曙光,我拉起他的手不住的亲吻,小而急切的喊着二哥,二哥
看着他的眼皮一点一点的打开,我终于把忍了很久的眼泪流了出来。姚烨呆呆的目光盯在天花板上,我大叫殷缘,殷缘听见声音赶紧进来,我说哥,快来,二哥醒了
殷缘也跟着过来喊姚烨,姚烨的眼光落在我们两个脸上,半天后沙哑着声音问了句你们是谁
这一句,好比擎天霹雳,炸的我四分五裂,心脏猛的突突的跳着,一阵压抑不住的感觉往喉咙处顶,很恶心很反胃的感觉。
殷缘咳嗽了两声,说烨,你别闹了,素素受不了
姚烨也跟着虚弱的笑了,说什么都瞒不过你,真没劲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殷缘瞪了姚烨一眼,赶紧扶着我,我推开他的手,没走两步,开始大口的呕吐肚子里没有东西,吐的全是涩涩的胃。
吐完后,我什么也没说,不理姚烨的道歉,径直打车回家,一头倒在床上,开始大睡,这一觉整睡了两天多,姚烨,我再也不管他的死活了,让他去死吧
一连几天,我都没去看望姚烨,每次想起这事,我气的肝疼,委屈的想哭。殷缘替姚烨道了好几次歉,姚烨也从医院拨了无数电话,我都给挂断了,这次我是真生气了,玩笑也不是这么个开法。
后来是权叔找到我,郑重的替姚烨给我道歉,并说了姚烨说我不去看他,他就不换药了。
我撇嘴说我管他去死呢
权叔说素素小姐,这次确实是姚烨太过分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们大家都批评他了,不过看在他还住院的份上,您也给我一个面子,去看看他,接受他的道歉,等他好了,我帮您好好修理他,给您解气
我叹了口气,对于权叔,姚烨给我讲过他的一些事情,我是相当尊重他的,算了,说起来,再怎么生气,姚烨也还在住院,就给他一个认错的机会吧都怪我心太软了。
跟着权叔出门下楼,正好碰见萍萍,我站住打了个招呼,从上次那事发生后,她还是第一次到我家来呢。
她有点局促的说那个小桃妹妹我我准备回家,所以临走之前
我点点头说恩,你先回家吧,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晚上回来。然后就下楼了,反正我妈给她钥匙了,有过上次那事,我想她也不敢再随便动我东西。
下了车,我才发现不是北医三院了,权叔领着我直接往后走,这个医院好象没有名字,门口只挂了机关重地闲人免进的字样。不说还真看不出来是医院,走进一个特普通特普通的灰色小板楼,楼道里竟然有人站岗,一进姚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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