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姜如意仰着脖子看他,钱昱笑了下:“真的,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夜里,姜如意斗胆提议把宝宝抱过来一起睡,说完飞快地把脑袋垂下来都不敢去瞧钱昱的脸色。
没想到钱昱一点不生气:“都听你的。”
宋偲倒真没死,两条腿也保住了,只是舌头被割了一半儿,成了个不会说甜言蜜语的哑巴流氓。
烂泥一样被扔出姜家,秋萍趁夜里偷偷跑出去,发现白天宋偲被扔到哪儿,现在人还在那儿。
她捂着嘴不哭出声,小声的喊着:“先生,先生——”
宋偲哼了一声,他以为自己不死也得冻成个冰坨子,能熬到明天就是他命硬。
秋萍捧着大姐给她的金疮药云南白药,内服外用趁着黑天儿一顿乱抹,宋偲大口吞了那些苦哈哈带着酸味儿的药丸药粉,还真没那么疼了。
他一张嘴想叫姐姐,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嘴里喷出血沫子咸咸的铁锈味,没了舌头唱不出味儿,可他还是用鼻子闻出了那股铁锈味。
秋萍说:“先生你家在哪儿?我送先生回去。”
宋偲咳了一滩血出来,秋萍一颗痴心,说:“先生哑巴了我也嫁!”
到了家里头,杏子心里憋着气,他逮着个娘儿们就肏,她也不肯吃瘪,你让老娘不光彩,老娘就给你去戴绿帽,就是宋偲大半夜回来也不怕,她就敢挺着胸脯跟他吵。
宋偲一只胳膊被秋萍架着举起来,半个人撑在她身上,剩下的力气用来走路还有一半儿力气没地使,他就把那只没被拔指甲的手伸进秋萍的领子里,隔着肚兜小袄又揉又搓。
可惜没了舌头,他用食指和拇指去捻。
他觉得百病都消了,秋萍气喘吁吁,小脸通红:“先生家里头没人吧?”
宋偲心里求菩萨,他媳妇这会儿可千万不要屋子里啊。
就是她出去偷汉子他都不怪她。
推开门,炕上一对叠在一起的肉山,上头是他媳妇,头发披散着跟着身子一起晃,秋萍直接看傻了眼。
宋偲浑身的力气又回来了,抡着碗那么大的拳头砸过去,偷人的汉子脑袋上挨了个血窟窿,也不知道是宋偲的血还是自己的血,一边提裤子一边滚了出去。
宋偲追去要骂奸夫狗贼,草你娘的敢给老子戴绿帽子做guī_tóu,老子打不死你!老子草死你亲娘!
可是他扒着门张大了嘴,半天就剩下“啊啊啊!”
杏子抓了件衣服披起来,半个胸脯还露在外头也不管,靠在炕头的墙面上,从床底下摸出个烟筒屁股对着嘴吞云吐雾,秋萍借着灯火看到她胸口上红通通的手指头印儿。
秋萍没想到先生这么穷,还有了媳妇,她认不出那个是杏子。
这时候她脚底板打了层油,想脚心打滑溜走,却被转身过来的宋偲给拉住。
对上这张俊俏的脸,没舌头了,可人还是俊的,秋萍这辈子就爱美人。
她和宋偲都吃亏在了一颗色心上。
杏子心里头有愧,只在抽烟,对眼前的事儿没瞧见似的,床板咯吱咯吱响破了天,旁边住的人往墙面砸锅碗瓢盆:“他宋家嫂子,你男人还没死呢!偷汉子都这么出息,老子觉不睡了!?”
宋偲顶着秋萍,用喉咙发出声,啊啊啊的叫,杏子冷笑着,不用他开口都知道他骂隔壁邻居的亲娘。
就是个牲口,爽起来连话都不会说了。
杏子透过外头的月光,看见秋萍一张汗涔涔的小脸,帮宋偲扯住她湿漉漉的头发,对她男人说:“来,往死里弄,你今儿瞧见我伺候的姑娘了?”
“标志不?”杏子侧着脸在宋偲的耳朵底下说。
宋偲小腹一阵狂热,底下的秋萍拼命地扭着身子,也不知道是疼还是舒服,发出来的声音都不成调。
“你压着的那个就是我家姑娘!弄死她!”
杏子乐意看着一个个姜家体体面面的人被宋偲弄成牲口,她一面觉得痛快,一面觉得她们不要脸,她都嫁了人她们还要追出来跟她抢男人。
秋萍提着两条灌了铅了腿,脚上踩着云,软绵绵湿哒哒地回去姜家,进了小院子,她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小丫鬟,白嫩嫩的一张小脸蛋,可是到了夜里她就是牲口,她把自己当成牲口,在宋偲的身子底下发出牲口的嘶鸣,就是死了她也快活。
黄丫说这丫头邪性子了,白天干这活儿站着都能睡着,打她几下还在那儿呵呵地笑,一张脸黑眼圈越来越青,可是皮肤透着光亮,眼睛里都带着光。
也就黄丫这种没嫁过人的丫头瞧不出来,那些婆子嬷嬷各个都知道,也装作不知道,秋萍是尝着男人滋味了。
这味道,不得了啊。
黄丫要把秋萍打发去别的院子,伺候大姜氏也好,伺候大姐也行,秋萍乐意啊,以后她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去找宋偲,大白天里也去,去替鹊娘的班儿,给大姐传消息。
杏子说你个蠢货!你要不是姑娘跟前的人,我舍得把男人给你碰?让你吸我男人的精血?
原来是往姜如意跟前埋个眼线人头。
秋萍白天刚和黄丫吵嘴,说谁乐意留在这儿似的,姐姐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但凡谁说个不字谁就是丫头生的。
夜里秋萍就抱着自己的全部家当还有私房钱,一股脑孝敬道黄丫的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姐姐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了,姐姐就让我留在姑娘跟前伺候吧。”
第九十九章打仗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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