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本事,抢她义父不说,又要抢她姐夫!想到此,她忽然脑中灵光闪过,故意冲乔鱼喊道:“姐夫!你做什么要抱着其他女子?”
众人又是一惊。
相秋赶忙道:“三妹!你瞎说什么?”
乔鱼这才松开怀抱,却没理会众人,只望着杜荔阳道:“这些时日你过得可好?”
杜荔阳点头,亦问向他:“你呢?怎会在此处?”
乔鱼道:“说来话长。”
杜荔阳正想再说话,忽然,他们二人之间出现了个隔板,这隔板还是人做的。高明月不知怎的,钻到了他们中间:“既然说来话长,那我们坐着边饮酒边说吧。”
陈吴道:“既然为赏两岸风景而来,坐在舱内怎么赏景,不若我们搬到外面去吧。”
船上有陈吴带来的三五个侍从,他们将几案与酒食撤到了舱外夹板上。众人便到外面去坐着了。
玉河两岸风景秀美,远山近水,飞鸟游鱼,霞光白云,还算怡人。
杜荔阳倒是意外,没曾想这聚会竟有这么许多人,早晓得还是不要来了,但一想,幸好她来了,才可以再见到乔鱼。令她意外的,是那个当初莫名奇妙要抓她的女子竟然也在。无意瞥见那女子神情,她的眼神每每看向乔鱼都有说不出的情愫。杜荔阳心下似乎又懂了一点什么。
侍从们为他们一一斟酒,轮到杜荔阳,她笑着拒绝。高阗自是知晓她拒绝原因,但其他人却不晓得。陈吴笑着看她:“这位美人儿不必拘谨。”
杜荔阳微笑道:“并非在下不愿同大家共饮,只不过身子的确不便。”
高明月觉得她矫情得紧,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喝了一樽。高阗扫了她一眼,她才式微地将酒樽放到几上,垂下头去。
陈吴又向杜荔阳道:“既然来了,我这酒可是上好的芙蓉醉,相信全楚都是喝不着的,若美人儿今日错过,日后怕是再没机会了。”说完,亲自提起酒壶准备为其斟酒。
杜荔阳连忙捂住樽口,有些难为情:“实不相瞒,我有孕在身,的确不适合饮酒,公子好意郧儿心领了。”
此言一出,乔鱼大惊:“你怀孕了?”
其余人也觉意外,却只是看向她,并没说什么。相秋却是暗自一乐,可这乐还未上心头又被自己给扼杀了,想着即使人家已有孕,自己也是没有机会同乔鱼在一起的,又独自黯然神伤一回,端起一樽酒就抿了一口。
陈吴却意味深长道:“你叫……郧儿?不知这个郧字是哪个字?”
杜荔阳道:“便是那郧地的郧。”
“哦?”陈吴进一步问,“那郧公姬庐是美人何人?”
“是我父亲。”
“哦。”陈吴了然。
乔鱼已在众人不经意间默默喝了两樽酒,他自然是郁闷得紧,他和阳阳恐怕再无机会。正打算端起第三樽酒时,一只纤细的手按住了他举杯的手腕,他一看,却是相秋。相秋冲他一笑,再微微摇摇头,示意他少喝些。他这才没再独自举杯。
高明月端起樽敬陈吴:“大哥哥,来,我们喝一个。”二人同饮下。
高阗语重心长对高明月道:“你昨夜便喝多了,今日少喝些。”
陈吴听了这话,却特意道:“小丫头,你当真记不得昨夜我给你的那酒是个什么滋味了么?”
高阗也看向她,期待着她的回答。高明月瞅瞅陈吴,再瞅瞅高阗,道:“当真不记得了,要不这样吧,大哥哥再赠一罐昨日的酒给我尝尝?”
陈吴道:“那不成,那酒啊,只喝一次就够了,再喝的话反而弄巧成拙。”
弄巧成拙?高阗暗自哂然。高明月也忽然懂了陈吴的言外之意,小脸一瞬就泛起了红晕。
陈吴瞧着这一桌的人,似乎各怀心思,他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饮了。真是有些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给我们小鱼儿颁奖,最佳备胎奖!
☆、提前离开
熊虔将十万大军驻扎在乾溪城外二十里的荒地中,自己则换了便衣,领了二十个护卫,租了艘大船,顺着河流而下。
护卫中有一个家住乾溪城外附近乡邑的,向熊虔介绍说,他们船下的这条河,名曰玉河,在乾溪那一段风景尤美。
看惯了郢都附近山水的熊虔,正是因为觉得这里风景与郢都有别,才起了趁修整军事的空子微服游览一番的心思。
一路顺水而下,便可到达乾溪附近。一个国君眼中的风景,有时候不仅仅局限于风景本身。他站在船头,腰间配着镶金络玉的宝剑,负手而立,一面赏景,一面感叹了一番这景致,顺带还讲到这里原先本属陈国如今尽归我楚之类的话,面上皆是傲然之色。
护卫中有个眼色好使的,忙夸赞道:“这一切都是大王之功,大王雄才伟略,今次攻徐,也是势如破竹,假以时日,徐国也会收归我楚。”
熊虔听后大悦。
大船一路顺水而下,不多时,便到了乾溪城外的河段。这段河上,渔船较先前多些,本也不足为奇,可这河上还有另一搜大船,就显得那大船有些突兀,吸引了熊虔的目光。
那大船隔得老远就飘来一股酒香,瞧那船上似乎还坐了一群人,有男有女,好像正把酒言着欢。熊虔向来对美人很感兴趣,见那船上有女子,便多看了几眼。
其中一个穿红衣的,看上去稚嫩却长相不俗,另外再有一个穿淡粉衣衫的,虽然背对着他,但瞧那身段坐姿,当也是个美人,只是腰略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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