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爷,我马上就能削好。”
秦正抱着胳膊,“削好?血苹果吗?”
唐依依的脸一白,“我不是不会,我刚才只是没看清楚。”
她又忘了两个字,“少爷。”
秦正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皮子,那声称呼从他出生就跟着他,成为他生命里的烙印,还是头一次听的这么别扭。
“以后你就叫我秦大哥。”
唐依依呆愣的张大嘴巴,“……秦大哥?”
她又喃喃了几声,扬起一张笑脸,无比开心的喊,“秦大哥。”
思绪霎那间回来,秦正伸手取下金丝边眼镜,拿指腹揉了揉眉心。
唯一的听众,斯伯特一脸无法理解。
“秦先生,我个人不得不说,这个故事真的不美好,一点都不。”
一击冷眼过去,斯伯特闭上嘴巴。
他需要讲出事实,提醒对方更换切入点,否则实施的时候,会是失败收场。
秦正点燃一支雪茄,抽了两口,又掐断。
他的双手撑着额头,眼帘底下,眸子里有许多黑暗的情绪涌动,一层一层,不停的叠加,覆盖。
半响,他才拿起桌上的纸和钢笔,写下一行行字。
唐依依十五岁的时候,秦正二十四岁。
她跟在他身边,度过了十一个春秋。
秦正生日那天,他很晚才回来,准备去浴室洗澡时,听到来自背后的歌声。
“祝你生日快乐……”
停下解扣子的动作,秦正转身,看着美丽动人的少女捧着一个小蛋糕朝他走来,温暖的烛光里,那张青涩稚嫩的脸上全是真心诚意。
“蛋糕你做的?”
唐依依眨眼,“是啊,好看吗?”
秦正看着她,目光触及她合身的深蓝色制服,吐出两字,“好看。”
自己的成果得到认可,唐依依高兴的笑弯了眼睛,她突然啊了一声,焦急道,“秦大哥,马上就要过零点了,快来许愿吧。”
不以为意,秦正还是低头吹灭了蜡烛,他随口问了一句,“我怎么没见你过生日?”
唐依依沉默不语,她从来不过生日,因为她早就不记得了,身份证上的日期是秦家按照进来的时间安排的。
“秦大哥,以后我能不能跟你同一天过生日?”
脱口而出,唐依依脸上的血色立刻抽空,她尴尬又仓皇的啃着下嘴唇。
谁知秦正无所谓,“随你。”
唐依依不敢置信,随后就是满溢的幸福,“秦大哥,谢谢你。”
钢笔尖在纸上猝然留下一块痕迹,略深,暴露秦正此刻频率古怪的情绪起伏。
那时候,懵懂的唐依依整个世界只有他,期待和他说话,相处,想得到他的赞许,喜欢他的触碰。
她还是喜欢他的。
仅是那时候。
因为就在三年后,他亲手打碎了她的梦,告诉她,那是痴心妄想,用一句话将她踩到底端,打进地狱。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让他失望,无论何时何地,都一直牢记自己的身份,把他当主子,从不流露顺从以外的情绪。
他们亲密无间,无话可说。
那些年里,他发|泄完,不管她累到什么地步,她都已经离开,将一切收拾的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整个漫长的过程中,除去难耐时的喘息,她无悲无喜,就像是在做一个工作,完成就行,而他,只在乎极致的快乐与绝对的征服。
至始至终,他们都不会进行任何交流。
为数不多的几次同床共枕,气氛也是尴尬到生硬。
秦正的身子后仰,胸膛起伏略快略沉,似乎有什么堵在那里,不顺畅,他垂眼扔掉钢笔,将纸推到斯伯特那里。
斯伯特看到两页纸的英文,抛开过于潦草的笔迹,这个故事比前一个成功的可能性大很多。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当事人?”
秦正起身,“很快。”
他迈步离开,回到卧房。
床上的女人依然睡着,呼吸悠长,姣好的面庞安宁。
拨开女人脸颊边的几缕发丝,秦正摸了摸她白皙的下巴,那眸光低暗,灼热,好似是在对待一件私有物,考虑在哪里打上专属记号。
唐依依是被吻醒的,她难受的去推身上的男人,又去抓他的碎发,指甲刮着他的头皮。
“滚……滚开……”
“还不习惯是吗?”
撑起上半身,秦正用拇指摩肿的嘴唇,不轻不重的抹去上面的湿意。
良久,他才拿开手,勾了勾唇,并无一丝笑意。
“那就从现在开始,给我习惯。”
从被触碰的地方开始扩散,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唐依依狠狠地搓了搓脸,真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尤其是在看见那面暗格里的东西过后。
这个男人是衣冠qín_shòu的典型,那副足以迷|惑人的皮囊下,凶残冷血,毫无顾忌可言。
她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冷静的发狂。
除了自由以外,不管是什么,都不是她想面对的。
唐依依揪住被子坐起来,“富贵呢?”
秦正不快不慢道,“不过一只猫,值得你这么挂心?”
唐依依冷声说,“它是我的家人,朋友。”
秦正突然靠近,唐依依的后脑勺撞到床头柜。
四目相视,湿热的气息喷洒,融合,两人的呼吸一个急促,一个平稳。
空气变的扭曲,不是暧|昧。
唐依依屏住呼吸,秦正偏要她感受他的气息。
又一番磕碰过后,甜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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