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呆呆地坐着,袁敏州心内悲痛,“爷,翟公子刚打发冯吉辛来问爷的眼睛治的如何。”
“扶我去侧院吧。”景修站起来,“等等,换身衣服再去。”
沉钺再看到景修,他已经换了身墨蓝锦袍,眼睛仍用一块蓝色锦布蒙住,他随意的往榻上一坐,“敏州,你们都先出去吧。”
袁敏州和冯吉辛虽然心内不愿,可也恭顺的出去了。景修听着二人走远的声音,“寒梳,我的眼睛没有大碍,刚太医和许老先生也看过了,都说如今恢复的很好,又留了药方,很快就能痊愈了。”
“殿下,摘下锦布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好吗?”沉钺不听他絮絮叨叨的话,这几天她一直想看看他的眼,可他总找借口推脱。
“寒梳,真的没有大碍,没什么好看的,还有点淤血未消,别吓着了你。”景修又想推脱过去。
沉钺心头火起,她忍痛下了床往一旁的木榻上走去,景修听觉更胜从前,一听之下吓了一跳,“寒梳,你,你躺着别动。”他摸索着下了榻就想往外走,沉钺过去死死抱住了他的腰,景修一怔身体僵硬也不再动。
沉钺的身体一阵颤抖泪如雨落,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泪都流尽了,景修感觉到自己后背一阵温热的湿意,他再也忍不住,伸出手去掰她搂在自己腰间的双手,虚弱的沉钺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挣扎中景修把她推倒在一侧的木榻上,自己不管不顾跌跌撞撞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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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五十四章衷肠
“景修,你走吧,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再来找我。”沉钺跌在榻上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景修只是顿了一瞬,就高声喊来袁敏州头也不回的走了。冯吉辛匆匆跑来看到王爷步履极快的消失在院口,进了里屋看到沉钺糊了满脸的泪和汗倒在榻上,她吓了一跳,“公子,这是怎么啦?”边说边去打湿巾帕过来给沉钺擦脸。
沉钺推开她,自己下了榻回了床上钻到被子里呜呜的哭起来,冯吉辛想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这是怎么回事?王爷不是对她情根深种吗?
回了正院的景修连喝了三杯苦茶方压下心头的悲戚,他烦躁的砸碎了那个琉璃雪暖白玉杯,袁敏州看在眼里,心内焦灼,他小心的把碎玉片收拾起来,“爷,您这又何必呢?翟公子身子本就不好,爷这样她岂不更忧思。”
“你不懂,我是为了她好。你出去吧,让冯吉辛照顾好她,我想一个人静静。”景修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说道。等到袁敏州的脚步声走远,景修脱了外袍,他颤抖着手摸到了后背那片濡湿的地方,把脸贴到那片湿衣上,有泪如倾打湿了蒙在眼前的锦布上,噬心之痛让他悲从中来。黑暗,到处都是黑暗,眼前心间没有一丝光明。
沉钺哭到脱力,她有气无力的喘着,景修真的变了,可是为什么呢?这些天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呢?她仔细的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种种,并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啊!刚才他那样决绝,是因为自己要看他的眼睛,难道!
她心头一痛,必是他的眼睛不好了!这些天来每每自己刚提及他的眼睛就被他岔开话题,刚才更是那样决绝,这个傻子!这个傻子!真是傻啊!自己被气昏了头这么明显的事竟然现在才反应过来!
想清楚了,她精神了许多,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她要去找他,这个坏人害自己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看到她坐起来,冯吉辛连忙过来,“公子,洗洗脸吧。”
沉钺的手还有些肿,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想必是又红又肿,“好,我要穿那件锦灰色的袍子还有苍色的风帽披风,你去取来。”
“公子,您要出去?”冯吉辛一愣,还以为她只是哭够了,没想到是要出去,找王爷?这姑娘是不了解王爷吧,再有个好歹她这瘦弱的身板可受得住?
“对,我要去见殿下。”沉钺洗好脸,用巾帕擦着,走到铜镜前看了看,算了,肿就肿吧,反正他也看不到。
“这,公子还是不要去的好吧,王爷脾气不好,公子最好还是别去了。”冯吉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她内心里并不想让这姑娘去见王爷。
沉钺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用去。”她从冯吉辛手里取过那件锦袍,和风帽披风,她穿好不顾冯吉辛的阻拦出了侧院。冯吉辛心内一叹还是扶了她往正院走。
袁敏州正满面愁容的站在正院院口,看到沉钺,他一愣有些无奈地说道:“翟公子,爷不见任何人,您还是回去吧。”
他刚说完,沉钺眨眼间就将一把银簪抵在了自己颈间,“袁管事,我不会为难你,是好是歹只看我手中这根簪子的了!”说着她手上用力有血顺着那白腻的脖颈流下。
袁敏州大骇,“不要啊!翟公子,我这就去告诉爷。”说着他转身往院里去了。
冯吉辛刚才也吓了一跳,她都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时候拿了那根银簪,倒是有胆量。“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沉钺很快就进了屋里,袁敏州和冯吉辛都被打发了出去。景修刚才慌乱间穿上衣服,忘了换蒙眼的锦布,听说她竟然拿簪子自戕他心内一会儿悲,一会儿喜,万般心绪也不知如何开口,只愣愣的站着。
沉钺放下风帽,她看着面前衣衫凌乱的景修只觉心内酸胀,红肿的眼睛里又有泪滑出,“你真傻,你可真傻!”她说着走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他的手,景修一颤,想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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