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娶呗,反正现在有了师父,以后要行走江湖,无家一身轻。
“你知道啊!她情郎叫颜询,她们两个摔下悬崖被,被救了,柳小娘子当时还怀有身孕,我走之前她刚生下了儿子。”
轰——
轰隆隆——
温义耳边似有惊雷炸开,没错,失踪掉下悬崖的二人正是柳韶衣和禁卫军统领颜询,他们两个?不对!摔下悬崖时就有身孕,前不久生了儿子……
“徒儿,徒儿,你怎么了?”天散奇怪的看着温义,温义伸着手指不知在掐算什么,天散捉住他的手腕把脉,他头脑充血,体内气血翻涌,怎么这么像走火入魔的症状?
“那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他们现在在哪?”温义突然一把抓住天散两个肩膀,猛烈摇晃他,大声问。
“徒弟,你冷静点,徒弟!”天散不能叫醒他,伸手点了他颈间穴位,让他昏睡过去。
…………
“少爷,少爷!你把我家少爷怎么了?”温义的小厮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着急的想要从天散手中抢回自家少爷。
“没事,就是昏过去了。你家少爷,你家少爷是谁?”天散问。
那小厮警惕的看着他。
天散一把拉过旁边的小二:“你家少爷现在是我徒弟,刚磕了头敬了茶,小二可作证。”
那小二正端着盘子从旁边走过,冷不防一阵不可抗拒的力量就把他拽了过来,他的手脚动都不能动,这才知道,这位确实是个高人,忙不迭点头:“小的看到了,这为公子确实拜了前辈为师!”
那小厮这才似疑非疑看他一眼,扶起温义往前走:“小的要送少爷回府,前辈一起吧!”
天散跟他后面,想着温义刚才的癫狂举动,是因为柳小娘子?难道柳小娘子逃婚的人是他?
“你家少爷可有婚约?”
这事京城人尽皆知了好不,小厮还是耐着性子说:“大少爷本是去了柳家提亲,可是柳家小姐坠崖死了,便,便没了。”
原来真是!这个徒弟的运道不怎样啊,马路上撞断了腿,未婚妻还逃婚了,看那肚子明显早就和姓颜的有尖情。对比悬崖底下快活幸运的小两口,他的心底升起一丝怜悯,徒弟不容易啊,以后要对这小徒弟好一点。
茅草屋里,晚上,雨声淅淅沥沥,空气潮湿又阴冷。
柳韶衣和孩子躺在被窝里冷的瑟瑟发抖,兰姑和天叔离开之后,颜询就搬到了隔壁的屋里居住。晚上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半夜被水声惊醒,他刚睁开眼,就是一道闪电劈过来,照亮了屋子,随之而来的是轰隆的雷鸣。
他心烦意乱,再也睡不着,披了衣裳下床去隔壁,看那个女人和孩子。
孩子被闪电和雷声吓得哇哇大哭,柳韶衣把他放进怀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他,就呆呆的看着,等累了就不哭了吧!
小孩儿真烦!
“你怎么不哄哄?”颜询埋怨道。
“你来了!”看到他过来,柳韶衣坐了起来,在**大海中漂浮的心似找到了一根浮木,看到他斥责的眼神,脸上笑容垮下去,“你什么见我哄过他?”十月怀胎,她只觉得辛苦,照顾小孩,她只觉得烦累,身为人母的喜悦她一点都没感受到。
只因为,她想起孩子的父亲,就恨不得杀了他。
和颜询相处的越久,越这么想,很多时候,她会想,如果孩子的父亲是眼前这个男人,该多好。
颜询熟练的抱起孩子,轻轻拍打,孩子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也不闹了,渐渐在雨声中,偶尔的一道雷声中,睡着了。
他这才小心的放下他,把他放到被子里,薄薄的被子,触手冰凉。
天越来越冷了,兰姑这里准备的杯子就两双,他们是习武之人,自然不怕冷,柳韶衣和孩子就不行了,颜询想,是时候离开了。
柳韶衣抱着肩膀缩在床上,瞪着大眼睛看他。在这样的夜晚里,颜询竟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责任感,他转身回去自己房间抱了被子出来搭在柳韶衣身上,让她盖上两双。
“你盖什么?”柳韶衣坐在床头,两双被子又厚又重压在腿上。
“你睡吧,不用管我。”颜询说。
柳韶衣在后面喊住他:“你要是生病了,谁给我们做饭?”
他们娘俩的确都得靠他,柳韶衣生了孩子身体虚弱,要补身子的补汤和肉类都要靠他出们打猎得来,他要是倒下了,这,真不知道一个弱女子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孩该如何活下去。
颜询走过去,柳韶衣看着他的眼睛,生了孩子她还是像个少女一般,眼中神采依旧,他看了两眼撇开目光。掀开被子在柳韶衣旁边躺下,把孩子放两人中间,搂过她说:“睡吧!”
他身上很暖,像散发着热气的火炉,柳韶衣不自觉的往他那边滑去,半夜里被颜询推醒:“再过来就压着孩子了。”
柳韶衣一个激灵,往下一看,孩子带他的襁褓被他们两人紧紧挤在中间,呼呼大睡。
睡的好香啊!
颜询伸手把她往里边推了推,柳韶衣做起来,抱了孩子放在自己另一侧,然后欢欢喜喜的躺下,紧挨着颜询睡。
颜询看了那侧的孩子,他还浑然不觉被自己母亲抛弃了。他想,还从未见过这样讨厌孩子的母亲。
早晨,他把缠在身上的手脚一一挪开,又给孩子换了尿布,出去洗脸,开始做早饭。
吃饭时候,柳韶衣没有奶水,颜询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一头刚生了小羊的母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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