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打她,她没有哭也没有闹,默默的忍受着师父的惩罚,这是她十年里受到的唯一一次惩罚。
她一直等到玄静道士消了气才缓缓开口:“师傅,我体内的那股力道好像散了,但是我觉得自己的功力好像变大了,力气特别大,真的,我没说谎。”玄静道士仔细思忖惊了一下,把手搭在雪莺的脉搏上一试,说:“不是消散,是压制了。你如果能够控制好你的脾气就没事,控制不住可就后患无穷了。”
因为雪莺的凌烟剑法,还有投掷暗器时发出的力道不对,尚且还不能够完全融会贯通,运用自如。玄静道士要闭门几日说要专心为雪莺专门设计出一套适用于她的武功出来。
雪莺听说这几日不用练功夫高兴的一下飞出去了,一路唱着歌下山去玩了,她嗓子极好,凭着浑厚的内力倒也将这灵动清脆的山歌传的很远。想想自己十六年来,除了下山回到私塾里去念书就再也没有看到别的东西了。
自小老鼠和麻雀倒是吃过不少,可是同学们说的鸡鸭鱼肉她总觉得自己以前明明是吃过的,可是要问她在那里吃过,她又想不起来。小孩子都是爱攀比的,雪莺自从到了玄静道士的竹舍之后就没再回过家,更是没人知道雪莺原本是洛阳李家的千金,都以为雪莺说的吃过的那些美食权当是她在梦里吃过了。只是她们都知道雪莺功夫奇高,记忆力又特别好,所以都不敢上前惹她。今天趁着师父放她自己出来玩,她就跑到集市上逛逛,看到什么好吃的都想吃,可惜没有钱买,听到有地方在表演杂耍却因为自己个子太低挤不到跟前而着急。心里一急,抬头看到一棵枣树纵身一跃隐身进去,俯视着那群杂耍艺人,这里的视线极好,雪莺兀自看的高兴。没想到就是因为她轻身功夫太好,引起了公子哥上官淳的注意。
☆、学成下山
洛阳城里人人都知道他上官淳是个官宦人家的花花公子,时常出入于烟花柳巷,却不知道那是他掩人耳目的一种习惯。他时常会利用自己的组织注意着各级官府中是否有人和武林人士勾结要陷他们上官家不义,都说官府和江湖势同水火,但有些人偏偏喜欢铤而走险,破坏游戏规则。上官淳要防的就是这种人。
其实户部尚书一职原本没什么可怕的,只不过它的职业所在就是替那皇帝老儿看钱柜的,说白了户部尚书就是个替皇帝老儿管银子的账房先生,心眼正的人自然看不上那些雪花银,要是碰上心眼不正的,这雪花银就不定是谁的了。上官淳他们家帮着皇帝老儿打下的江山,自然也要帮他们看好这钱庄子,不能让别人白白抢了去。
上官淳初见雪莺面容姣好,气质不俗,还以为她只是哪个富家小姐偷跑出来看个热闹,只是她一亮功夫就看出她的不俗了,上官淳当时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严密的注视着雪莺的行踪,同时还不忘了派遣手下去打听雪莺的来历。人就是这样,上官淳如果真的查到雪莺是个富家千金他反而就没兴趣了;偏偏上官淳的手下那个叫马鹞子的一路跟着雪莺却到了树林就不见了,回到城中一查却无半点关于雪莺的消息倒好像从来就没有雪莺这个人一样,反倒让上官淳心痒难耐,非要知道雪莺是什么人不可。马鹞子告诉他洛阳城中李员外家曾经有一名女婴上了龙门山就没摘下来不知道和这个雪莺有没有关系。
再说雪莺毕竟是女孩子,轻身功夫练得极好,当然是身轻如燕,加上她多年来练习的都是上乘心法,只是她自己还糊里糊涂的不知道罢了,只当是自己跑的够快,还好没让人知道打扰了她师父的清修。玄静道士问过雪莺最近的功课,替她安排好了练功的时间,并且这一次玄静道士的要求更严了。事实上早在五年前雪莺的西席先生就不再教她了,她是在那个时候慢慢改口只认玄静道士一个师父,其他时间她都躲在山林里慢慢练习凌烟剑法,并不断地从中演化出适合她自己的落英剑法。
自从那次雪莺自山下回来,研习这一套玄静道士新修订的武功心法却是比原来更难了。玄静道士还以为是雪莺偷懒不肯练,每次都说要下山打水,上山砍柴,总是想要偷勤躲懒,却没有想到在不知不觉中让雪莺将她的内力运用自如,可是让她完完整整的打完一套拳却总是不合章法,不得要领。其实也正是这段时间的潜心修炼才有了她日后的成就。
“师父,是你教我的要用意念驱使而不是用蛮力取胜,随着自己的意念去制服别人的吗?可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先压制了自己的意念再行出击呢?”
“那时候你力气太小,用力不稳,我是让你积蓄力量,打准了就好。可是现在,你的怒火太盛,一旦大开杀戒,就是男子也奈何不了你,所以我要你学会放下你的怒火,用平心静气的方式压制,而不是以暴制暴。”
“就是我自己堆起了一个大火球。”雪莺似懂非懂的看着玄静道士:“然后慢慢的一点点的往外出,就像……像拉风箱一样!”雪莺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的形容词,巧笑嫣然的看着她师父。
玄静道士摇摇头说:“干嘛一定要让敌人知道你的功力到底有多强?把你的话倒过来,开始的时候像……拉风箱一样慢慢出,直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在悉数发出。雪莺,你记住。意念向善,一心向善:意念向恶,一心向恶。要做到不被意念驱使是很难,但一定不要随物流转。”
“嗯,我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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