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延禧楼见!”说完这句也不多待,带着其余四个女子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怎么又是延禧楼?她和上官淳很熟吗?”
雪莺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向在场的人询问了李员外的家怎么走,也夺来一匹枣红色的大马疾驰而去。只留下一地残局交给了躲在暗处看热闹的上官淳。他心里乐道:雪莺啊雪莺,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东西啊?平日里装作无所不能的样子,才只一招就让她现了原形,害得他好多考题都无计可施了。不知道他这样玩要是让雪莺知道了,会不会让他跪搓衣板呢。
但是令上官淳没有想到的是,今日的一切很快就由护卫熠辉传到了京城上官清远的耳朵里。这时候店小二突然凑近上官淳要银子。上官淳看了账单当时就傻眼了,大叫道:“五十两?你这棋盘是金子做的不成,才下了一个上午的棋就要了我五十两?信不信我……我把你这小店给砸了?”
小店老板一听上官淳要砸了他的店,心想不如把心里的话和盘托出,要闹就让两家的少爷自己闹去。当即冲过来跪在上官淳脚下哭诉:“饶命啊,上官少爷。小店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找您要这五十两银子。这棋盘租赁最多不过五两,倒是李家少爷李少彦来了,说要是不让我们管您要这五十两银子就要了我们的命。上官少爷,我们小店是小本经营,我们又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
“岂有此理!我只有十两银子,你们爱要不要。我这就去找那个李少彦评理去。”
上官淳一听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摸出十两摆在一旁桌上,悻悻的离开了。店家等他一走拿了那十两银子放进柜台方斗,又招呼小二忙生意去了。
☆、洛阳李家
雪莺骑着快马向北骑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在一片绿柳繁花之中发现一条五尺来宽的青石板路通向一座朱门绿漆的大宅院。雪莺心想自己的俗家到底是怎样的富贵荣华呢?在街上听人家说过李员外早年在京城里做官,不知道是何等的威风、转念一想这些都好像和自己没关系了,只要把信送到了就好。突然心里一沉,没来由的想起七岁那年,若不是自己病重要拉父亲衣角,却被父亲甩开,十年间也不见他上山看过一次,只怕雪莺也不会和她这样生疏,连样貌也记不清了。
抬头看到那庄园金漆匾额上飘逸灵秀的李家两个字在记忆深处有些熟悉,把马栓在路边一株梅树边上,上前握住亮晶晶的铜环叩了一下,又坚定的叩了三下。门缝里探头出来一位老者对着她上下打量了好几个来回,迟疑道:“姑娘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事?”
“李员外旧友修书一封托我亲手交给他,另有几句话嘱咐。”
“什么话?”老者机警的看着她。
“讨债女下山,学成归来”雪莺不知道这是寻常百姓家的玩笑话,只当是师父叫她嘱咐的,她就照着说了。这老者看她神情严肃不像是玩笑话只当是李员外真的遇到了麻烦,说了几句就紧闭大门匆匆向上房跑去禀告。在坊间,父母都说子女是老天上辈子派来向他们讨债的。玄静道士说雪莺的父母缘太浅,偏偏是来向他讨债的。道士不依天命非要把雪莺送回家去。雪莺可听不懂,只有一一传达。
李员外在书房不便打扰,倒是让路过的新进来的二夫人听到了。二夫人姓沈,约摸三十来岁,风姿绰约自有一番风韵,内院中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丁不在少数,沈夫人也有她的方式去吸引他们为自己效力。
骤然听说门外来了一个讨债的小姑娘还说有信送来,且以为是外间的哪个无赖要找她算账,心虚的命那老者打发几两碎银把人赶走。老者满腹疑虑不敢乱问只听的雪莺约摸提过一位名叫玄静的道士,怕不只是还债那么简单。
李员外一听说是玄静道士立马从书房中钻了出来,高兴的大叫让老者把姑娘带来。沈夫人看着李员外的态度前后变化这么大,又见他欣喜若狂,搓着手掌在回廊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吩咐下人做这做那,顿时气的双颊绯红,一跺脚独自到前厅迎接客人。
老者见李员外如此喜出望外也就恭敬的将雪莺请进前厅,自己便退下了。不多时,自有一群丫鬟仆人送来茶水点心鱼贯而入复又鱼贯而出。静悄悄也不多话,无论雪莺问他们什么都不回答。雪莺虽然肚里空空,此刻却是什么也吃不下。
李员外换好衣服来到前厅,原以为是玄静道士亲自来了,高声喊了一句:“无量天尊!”
雪莺听到了心凉如冰,躬身向他回了一句:“无量天尊。”面上却没有一丝起伏,不见一点颜色。
李员外一怔环视四周,不见玄静道士半点踪影有些惊奇。看到这女孩站在当中上前问她:“可曾看到玄静道士来过?”
雪莺一听低头默念了几声道号,说:“家师已经仙逝,特意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恭敬的拿出那封信交给李员外。
李员外又是一惊急忙拆开那封信,起初大致扫了一眼,似乎不信又一次把信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又看了好几遍,他看的很慢,好像不相信眼前的事是真的。
沈夫人见雪莺一身侠女打扮,精气神很足就知道她不好惹,可是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女人不问问清楚说什么也不甘心。
当下警觉的问她:“不知姑娘是什么人?”
“雪莺是李员外和李家大夫人龙梦云之女。十年前因为病重被李员外遗忘在龙门香山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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