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出一看,是付亭匀。
“喂……啊?你已经到了?在哪儿啊?我没看到你啊!”
盛梵停下脚步,握着手机四处张望着。
看了一圈,还是没找到。
“你确定你是在南湖公园的北门吗?”她有些急了,扶着拉杆箱继续往门口走。
付亭匀单手扶着方向盘,看着不远处急得直跺脚的小人儿,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性子、怎么还是那么毛躁?
粗犷的车喇叭声骤然响起,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盛梵自然也被这“滴”的一声引去了目光。
只见,苍郁葱荣的老梧桐树下,一辆宝蓝色的奥迪跑车静静地停着。
同时,电话里响起付亭匀低哑的笑声,“傻丫头,都看见了还不过来?”
盛梵迟疑了一瞬,怔怔的开口,“别告诉我,那车是你的。”
这颜色、这形状、实在是……太骚气了!
虽然嘴上不相信,可她的两条腿就跟上了发条似的,径直朝那儿去了。
付亭匀哼笑一声,反问道:“你觉得我的审美是这种?”
盛梵撇撇嘴,语气凉凉,“这种事情可说不准。”
话落,又补上一句,“把后备箱打开。”
付亭匀依着她的吩咐开了后备箱,边回:“这车是我一朋友的……”
结果话刚说一半,电话就被切断了。
再一眨眼,切断电话的始作俑者已经拉开车门,兀自坐了进来。
这是两人自学校不欢而散后第一次见面,盛梵心里百感交集。
有紧张、无措,也有兴奋、激动,甚至隐约还有一丝丝的期待。
天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勇气才坐进了车里。
呼吸微促,胸腔内强有力的心跳声清晰又疾速。
盛梵深吸一口气,暗自掐了掐大腿外侧,骤然升起的疼痛感叫她寻回了一丝理智。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努力克制着让自己显得很平静,可声音还是打了颤,“那个,先去我家吧,我要把行李送回去。”
“好,你来带路。”
付亭匀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搭在档杆上,一派闲适随意的样子。
盛梵偷偷瞄了他一眼,轮廓分明的侧颜简直要闪瞎她的眼了!
按捺住心口乱撞的小鹿,面上维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从这条路直走,然后在前面那个岔路口左拐……”
医院和盛梵家的小区离得比较远,过了将近有八、九个红绿灯才到。
碧园小区住的基本都是工薪阶层的人,所以当付亭匀把车开到小区门口时,立马吸引一大批的目光。
隔了一层玻璃,盛梵都能感受到那些目光的灼热性,登时有些不好意思,头一低,埋进胸口装死。
在她家楼下找了个停车位,付亭匀刚把车停稳,就见某人一个奔子冲到了后备箱,又麻溜的拎着行李箱冲进了楼道里,整个过程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用到。
搭在车锁上的手一顿,付亭匀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这小妮子竟这么怕他?
一口气提着行李上了三楼,盛梵觉着心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喘不过来气,两腿发软的靠在门边掏钥匙开门。
刚才听到他说要帮她把行李提上楼,顿时全身都紧张了起来。
要知道,小区里来了辆跑车已经是奇闻轶事了,若是再被人看到跑车的主人跟她走一起,那用不了一顿饭的功夫,盛梵铁定自己能成为小区的话题女王。
要知道三人成虎,流言的力量是很伟大的,她可不想她爸她妈从医院回来后,又被她气进医院。
开了门,盛梵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整个人放空地瘫在那里,一动不动。
还没从缓过神来,手机就响了。
“喂……”她有气无力的接通了。
付亭匀靠在座椅上,食指轻扣方向盘,声音低缓动听,“我想了想,你还是先在家休息会儿吧,我下午再来找你。”
刚刚在路上,她就一直在打哈欠,眼窝还泛着深深的青色,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他不免有些心疼,寻思时间还多得很,便让她先休息。
“可我下午得去医院陪我爸。”盛梵揉了揉酸胀的手臂,直起身子从茶几上倒水喝。
电话那端略一停顿,“那就晚上”
盛梵“咕咚”一口喝了大半杯,末了,舔了舔润湿的嘴唇,大言不惭的说道:“好的,晚上给你接风洗尘。”
付亭匀低低笑了两声,“行,我先去找住的地方,你好好休息。”
话落,听到那边轻“嗯”一声,他抬手切断了通话,一推档杆,踩下了油门。
一阵轰鸣声绝尘而去。
盛梵拖着还在打抖的两条腿一瘸一拐的挪进了卧室。
——
m城是一座毗邻长江南岸的三线小城市,经济还算得上发达,但物价却跟旁边一线城市宁市相差无几。
所以当得知付亭匀住在海外海假日酒店的时候,盛梵不由自主的捂紧了自己的荷包。
开玩笑,请他在海外海吃一顿,那她下学期就去喝西北风吧!
一番考量之下,盛梵决定带他去新一城上面那家很有名的日料店。
上一次去还是寒假的时候跟苏芊若一起的,里面的鳗鱼饭她可是想了很久很久的,而且环境也十分幽静,餐厅里散发着淡淡的樱花香,最关键的是,价格是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在医院等到她老妈来,盛梵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坐公交去了新一城。
一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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