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还很是拘谨,好些日子没见,鱼奴只想着要招呼的,便跟着几个姑娘进去了,她兴冲冲的出现在林江面前,林江顿时红了脸。
随行的打趣:“呦,林兄果真是招人喜欢。”
林江正襟危坐,很不自然的笑笑,鱼奴分明察觉到他的拒绝,心想,又生气了,这次是误会,我全是因寻你才来的。
她讪讪笑着:“我瞧着这位公子好面善,好似在哪里见过的,失礼了!”众人又是打趣二人。
鱼奴进退不得,尴尬的给座上的宾客斟酒。
“姑娘贵姓?面熟的很啊。”任意随问道,旁边几个公子笑话他,见着漂亮姑娘就面熟。
鱼奴笑道:“咱们倒很像,我敬任大人。”
鱼奴一饮而尽:“宋菱”
众人叫好,怂恿任意随喝酒。任意随红着脸喝了一杯。
看着林江越发不悦的脸,鱼奴忙把旁边的歌姬推出来,自己寻了借口便出去了。
她在廊下等了一会,想着林江定会出来寻自己。
本来见到他很是高兴的,毕竟从雷州回梁州,感念他一番心意,没想到见了面,他如此这般。
是嫌弃我?还是他不喜欢我了?男人心海底针呐!
☆、第 68 章
果不其然,未几,林江踱步而出。
见着鱼奴便收了笑,拉着她去了一处僻静处:“你可还记得那日所言。”
见鱼奴茫然,看来果真是没将自己放在心上,林江偏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如今虽品阶尚低,但定能保你我在梁州生活无虞,你可还愿意。”他上前握住鱼奴双手。
鱼奴忽而想起,那日知他不第所说安慰之言,更觉祸从口出,今后定要慎言、慎言。
不过林江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有同乡之谊,大约是这梁州城最是清楚自己底细的,又有不弃之恩,他待自己,雷州寻觅,可见情深义重,又不嫌弃自己无依无附。
嫁人,这样的还有什么不满足,只是总觉并不十分欢喜,又不知症结所在:“你当真想娶我,你可想好了。”
她打量着林江,试着去感受这般深情厚爱究竟是何模样。
鱼奴觉得,她眼中林江与岚风、许还、随风无二,而林江眼中,这样严肃的神色,这样空洞的眸子,她感觉不到什么爱慕。
林江也不似她想象那般求爱的模样,只见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早就想好了,我明日便去准备,你便等着我来提亲。”
鱼奴看着他,渐渐认真:“你当真喜欢我?还是觉得我帮过你,你便还我些人情,不必如此。你不辞辛苦,去雷州寻我,如此义气,在我心中,千金不及,咱们也算得礼尚往来,不必以身相许。”
林江忽而笑了:“喜欢,最喜欢你了,你便等着我来提亲,不要再这样抛头露面,将来你可是林夫人!”
他越是这样,鱼奴越发纠结,不知如何作答。
当夜,鱼奴便失眠了,又是翻来覆去,无一嘟囔着:“明日要早起,你怎么还不睡。”
鱼奴忽而坐起来:“无一,林江说要娶我。”
无一来了精神,忙爬起来:“真的,那你答应了?”
鱼奴摇摇头:“没有,我需得仔细考虑考虑,也让他再好好想一想。”
无一叹道:“嫁人一点都不好玩,冠他的姓,守他家的规矩,吃穿要从他的喜好,他的父母兄长要孝敬,自家父母兄长都成了外人,未嫁人觉得自己有许多人疼爱,嫁了人,倒成了孤家寡人,行规蹈矩,难得自由,好生无趣。”
鱼奴叹道:“那是你嫁了不喜欢的人,才觉无趣,你瞧坊中许多姑娘遇着喜欢的人,都恨不得马上嫁了。”
“那你为何没有恨不得马上嫁给他,你不喜欢他?”无一说道。
“也没有不喜欢,只是觉得,没有她们那般着魔似地,说来,与他也有相谈甚欢之时,但他若是靠近我,我便心生厌弃,实在惭愧啊,他对我如此,我却这般。”鱼奴也很是苦恼。
“他对你也没有如此那般啊,雷州也只是恰巧遇见吧,倒是你倾囊相助,你对我也算倾囊相助了,但他是个男人,想来定是以为你对他情根深种,不忍辜负你,如今讨得些功名,便以身相许,如此,还是算了吧,你不知道,对着个不喜欢的人,当真是十分万分无趣,我便是例子。”无一认真说着。
鱼奴觉得无一说的甚是有理。明日还是回了他吧,万万不能误了他。睡觉。
天一亮,鱼奴便起来张罗,只等着肃王府的晚宴。
这些权贵筵席歌舞是常有的事,但肃王府却是头一遭,坊间传闻肃王体弱,爱好求仙问道,清心寡欲,如今还是孤家寡人,成日忙些修身养性之事,不是云游就是在府里闭门修炼。
鱼奴从前听闻,还觉得这位闲王颇有逸致,如今想来,世人惯会以讹传讹,这位肃王殿下分明身强体健,周身美人不绝,他问的是陶朱公之道,钻营经济,自然无暇顾及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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