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无一总喊岚风懒疯、懒疯,每每一喊,岚风便抓狂。
见她们三人这般开心,鱼奴展露笑颜,吹起轻快的口哨。河上静谧,船桨翻转水面之声和着哨音,飘在河上。邻近的船只上一位文士模样的青年不时张望。鱼奴听他哨音相和,便报之一笑。
夜幕降临,河上灯火渐多,船儿也多了起来,几人又嚷着饿了,船家煮了菱角,却又不爱吃,只得上岸觅食,刚靠了岸,旁边的船只也停住,下来一位公子,很是温润,冲鱼奴笑道:“果真是你。”鱼奴仔细瞧了瞧,竟是任意随:“任公子,今日一个人,安丰没与你一道。”
任意随有些拘谨,声色浅淡:“表哥近日忙着筹备婚事,无暇出来交游。”
这王安丰要成亲了,鱼奴很是意外:“喜事,喜事,恭喜恭喜,是哪家的姑娘。”
“泾国公府孙将军侄女。”意随说着。
鱼奴轻笑:“门当户对,佳偶天成。”这些世家最是讲求门当户对,又想起林江所说天下男人,都有颗三妻四妾的心,这样的大家,姬妾成群更是常有之事,不觉替眷梅惋惜。
任意随又赞鱼奴哨音清亮,技艺醇熟,无一听了只是掩嘴偷笑,这位小先生,口哨都能让他这般稀奇,不知是见识太少,还是太过痴傻。
鱼奴这才认出:“原来刚才船上相和之人是你,雕虫小技,雕虫小技。”
鱼奴与任公子并不相熟,寒暄几句便各奔东西,没想到岚风也知道这位任公子:“想不到你还认得疾风师兄的小舅子。”
鱼奴惊疑:“小舅子,说来听听。”
岚风得意道:“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师母前些日子来梁州了,已经请了张将军做媒呢,想来八九不离十吧,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便等着喝喜酒吧。”
唉,疾风师兄终是把那位宋菱忘了?移情任雨秋啦?男人!嘴里一套,心里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岚风见鱼奴若有所思,以为她又忆起林江一事,早听无一说了林江之事,岚风颇为生气,这个林江,实在是不知珍惜:“要不我回头让我娘也为你保媒,包你寻得东床快婿,我娘很是擅长此事,天下豪杰,尽在掌握。”
鱼奴给了他一记白眼,无一更是跳起来敲打他脑门:“你莫不是傻了,忘了我交待你的话了。”两人嬉嬉闹闹,云乐欢欢笑笑,有他们在身边真好。
带着他们循着梁州街玩闹,喂饱了肚子,又带着去迎喜楼看戏,勾栏瓦肆,好不热闹,岚风与无一兴致颇高。云乐年幼,实在撑不住,便趴在岚风身上睡了。
左右鱼奴也无心游戏,便背着云乐先回去。
刚一出来便被人叫住了,鱼奴回首,竟是莫七,姿身挺拔,站在迎喜楼的灯笼之下,他拿着把折扇,翩翩而来。将云乐接过,抱在怀里:“我送你回去吧,这孩子,你背回去怕是腰都直不起来了”。
这会夜市正是热闹,人声芜杂,往来不绝。
“你怎么在这。”鱼奴问着,莫七轻笑:“清苓总吵着要来看戏,便带她来看一看。”
“那你还是回去吧,我行的,一会清苓寻不到你要着急的。”鱼奴说着要接过云乐。云乐趴在莫七肩上睡得正香。
莫七笑笑:“云乐睡得正香,还是我来吧,有四儿在,他会好好照应的。”
这一路上两人便再无话可说,鱼奴感觉得到,莫七对自己的这种客气,很是疏离,他会不会也像林江一样,觉得自己水性杨花,肮脏不堪,深陷固戎营中一事,他也是知道的。罢了罢了,他有清苓,门当户对,佳偶天成,我们便做得朋友最好,痴情常易散,友情与日长。
“想什么呢!”莫七问道。
“想,我有你们这些朋友,幸甚!”鱼奴微笑着,眉目温柔。
“你那天究竟所为何事,这亲事来去匆匆的,可有什么缘故。”莫七忽而问道,突然听闻她要与林江结亲的消息,莫七很是惊讶,继而又生气,却也不明白为何这样生气,又闻她突然间退了亲事,自己的气还没消,她已经折腾了来回,女人心海底针。
“就是赏月啊,唉,那么晚,你跟大仙人又密谋什么呢?”鱼奴话锋一转。
“男人的事,你不懂。”莫七很是霸道的说着:“去梁河边歇会,这孩子挺沉啊。”莫七鼻尖上冒着细细的汗珠。
鱼奴拽起袖子为他擦拭,两人坐在梁河堤岸上,静静享着清风。
莫七偷偷望着鱼奴,她神色寂静,看着河面风景,缕缕发丝从挽发上脱落,随风飘在脸颊,这姑娘,还真不把自己当姑娘,成日布衣,束发,那木簪子不戴了,换了极精致特别的簪子,倒也衬的人更秀美,这小鱼奴,怎生这样好看。
鱼奴察觉到他的目光:“你看我做什么。”
莫七转过脸:“说说,你与那个林江究竟何事。”
鱼奴往河里扔了块石头:“男女之事,你不懂。”莫七道:“你们都有了男女之事?”
这个莫七,心思龌龊,鱼奴看着他,叹息:“你们男人脑子里就只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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