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乖乖的守在赏心苑,近来出了许多事,有些不安,罢了,便好生给你守着红情坊。
鱼奴不在,无一便端着餐点往白雪音屋里送,她有些怵白姑姑,不如应心姑姑和乐。
白雪音也知鱼奴去了相府,更是训斥了清苓,随风与清苓,真是让人不省心。
白雪音看着眼前这小丫头,听许娥说很是不安稳,若不是鱼奴,她是不愿多养这样的闲人的。
“听岚风说你是周山人氏,离家也有半年了吧,可有想家。”白雪音问着。
无一点点头:“自是想念,不过在此姑姑多番照顾,还有宋姑娘善待,也就没那么想了。”
白雪音轻笑:“月底我要回洛水,到时你可以一道,回周山看看。”无一点头,很是高兴的样子。出了门便感叹,莫不是想把我送回示剑山庄?
无一腹诽,示剑山庄怎生净是这样弯弯绕绕之人,走着思量着,眼下诸多麻烦,如何是好,她才不要回示剑山庄,那个尹凤客也是,讨厌,画像在他那总是不安。
无一抱着托盘缓缓走着,清苓如风而至,小香一路小跑跟着,无一笑意渐起:“大小姐,小香。”清苓看了她一眼,匆匆去了白雪音那。
好好的又没了胃口,白雪音听着清苓念叨:“我是示剑山庄的大小姐,张将军是我义父,姑姑不是说,这般身份足以与他相配吗,他凭什么这般不把我放在眼里。”
她细数莫七总总不是,总是惹她不高兴,任性妄为,忤逆君上,现下年龄相当的皇子,哪个没成亲,知他爱经济之道,自己好心帮他,他竟不领情:“你说说,姑姑,梁州事务,哪样他操心了,若不是我,指着大哥二哥,早不知什么样子了,大把大把的银子交到他那,山高水远的,二哥帮他去跑,我们莫家可没有对不起他,若不是我爹,他哪有这般富贵,一个不得宠的闲王罢了。”
“还有那个小宋菱,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叫宋菱的都是这样,走到哪里都有人护着,我好生气,姑姑,送她去相府本来就是抬举她,惹得您也指责我,哥哥和莫七也说我的不是。”清苓抱着白雪音,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她不是好好的吗,凭什么,姑姑,我哪里不好?”
她若是真淹死在相府,想来又要惹得众人指摘她,尤其莫七,那个丛儿之事他都记恨自己许久。她昨日是真的吓了一跳,她怎么死都行,只是不能沾上自己。
白雪音很是心疼,不住劝慰她:“她在我跟前,有我看着,倒也安分,你何必把她弄到相府去,莫七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你要改一改你的脾气,脾气放软一些,再软一些,男人和女人一样,喜欢被哄着惯着,柔能克刚,纵使再铁石心肠的男人,也难敌柔情似水。”
清苓有她自己的教养,骄傲,她口中说着,心中想着,凭什么我要去讨好一个男人,不该是他来求着我吗,我又不是那秦楼楚馆下贱之人,怎可那般讨好。
只是情之一字,难免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她不还是守着他,等着他,为他筹谋,盼他顺意,凭示剑山庄的富贵,有求必应,自己离开母亲,守在梁州为的是他,巴结镇国将军府,讨好义父义母,也是为他,不见他时明明思念的不得了,见了他却总是难得给他好脸色,她也不想,都怪他,是他总惹自己生气。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凭什么,他不是应该喜欢自己,只喜欢自己吗,大约也正是自小被周围的人捧惯了的,又总希望自己够好,让父亲母亲能因着自己更和睦些,是以,清苓更爱争强好胜,愈加盛气凌人?她有许多的不甘,多少次只能默默问自己“凭什么。”
这一个凭什么,让她不能低头,不能屈服,她等着莫七幡然醒悟,求着到她跟前来,本不就该这样吗。
她这样想,白雪音也不知如何劝慰她,她这高傲的姿态与石素兰一模一样,唉,师兄对石素兰并非毫无情义,实在是她太过高傲,才与师兄渐行渐远,到最后,竟如仇敌。
大家闺秀,大家闺秀,唉,是那些迂腐的礼节重要,脸面重要,还是自己的心重要,白雪音也不知道,自己与她们截然相反过,不是依然不得圆满。
许多话白雪音又说不得,只能听着清苓倾诉,哄着她:“我不会让她与你相争,你放心。”
鱼奴在相府里,好生无趣,这两日折腾的她的咳疾又犯了,也正因此,孙芳萍才免了让她吹奏,又是请医又是嘱咐眷梅好生照料。鱼奴请辞她也不允,本来不想留她许久的。
如今她病了,定然是要让她好了才能回去,不然传出去岂不是惹人非议。
也罢,鱼奴想着莫七昨日所言,便再留一日吧。虽有绾绾作伴,但总归是无所事事,时光难熬,好不容易盼得天黑,鱼奴趁眷梅不注意,悄悄提了灯笼去了小花园,在池边等了许久,却不见莫七踪影。
算了,大约是随口说说,忘了,鱼奴踢着池边的石头。再等会?
月亮沉在假山后的凌霄花架后,府里静悄悄的,等的百无聊赖,鱼奴拿着根木棍在地上乱画,李炤延,这是莫七大名。
鱼奴看着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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