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口利于病。
莫七皱着眉头,鱼奴轻声劝慰:“吃了药,才会好啊!”
“烫!”莫七委屈的看着她。
鱼奴端起药碗,小口吹着,半勺汤药,仔细的送到他嘴里。
一旁的碧茹抱着托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终究是出身勾栏,这般谄媚。
“苦!”莫七又用那无辜的眼神望着她。
“恩”鱼奴思衬,舀了满满一勺,一口喝下:“我陪你。”
确实是苦,鱼奴皱着眉头笑道:“同甘共苦嘛!”
她素净的脸上顿生光华,莫七心中一动,捏了一把:“自讨苦吃!”
他接过药碗,一口喝完,鱼奴忙塞了个蜜果到他嘴里:“苦尽甘来!”
碧茹端着药碗走在廊下,满腹幽怨,轻纱见她这般神情,便打趣:“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啦?”
碧茹便滔滔说起鱼奴之事,实在是寡廉鲜耻。轻纱嗤笑:“那也是人家的本事。你若是喜欢,你也可以啊。”
“我才不会像她那么不知廉耻,哼。”她一路埋怨着,随轻纱去了沁芳小筑。
之燕早听闻鱼奴与莫七之事,只是主子少年情怀,她不便太多干涉,小小女子,喜欢便喜欢罢了。
但时有听见碧茹轻纱说她诸多不妥之处,便有心要见识见识。
刚到院子里,便听见阵阵笛声,鱼奴站在一片残梅树下,吹奏月山小调,轻快又动听,莫七笑着望着,未留意有人过来。
之燕和轻纱、碧茹站在一旁好一会,鱼奴瞧见了,便停了吹奏。
碧茹与轻纱她是见过的,她们簇拥着的这位夫人很是眼生,三十多岁的样子,衣着朴素,发髻梳的整齐,装饰棕白兽绒发饰,穿着一身杏黄束腰长裙,外头是淡黄褙子,脖颈上围着杏黄绢布长巾。
北歧和固戎的人才爱装饰皮毛,在脖子上围各式长巾。
鱼奴好奇的望着那位夫人,见她形容清瘦,目光如炬,不怒自威。她正审视着鱼奴,神情严肃,不辨情绪。
“鱼奴,这是之燕姑姑。”莫七介绍着。
原来她就是之燕,鱼奴笑着朝她作揖,之燕只是冷冷道:“不必了。”
这姑娘,如何配得上小主人,她这样的,不过就是攀龙附凤,于小主人毫无用处。
她故意问起鱼奴出身来历,果然是登不上台面,愈加不喜。魅惑主子,实在令人厌弃。
鱼奴岂会察觉不到她的不喜,但并不介怀,仍是浅笑。知她们有话要说,便回了房。
莫七房里,鱼奴也没闲着,仔细看着他的居所,每次来去匆忙,这回可以好好瞧瞧,他平日在这都做些什么呢?
鱼奴踱到书桌旁,案上放着笔墨卷簿,心生好奇,便拿起来翻看,不小心撞上桌角,一时疼痛,去查看桌角,只见凸出来一方指甲大小的榫木。
鱼奴奇怪,拔不掉,又使劲按了按,哗,似柜子开合之声,她转过去一瞧,只见桌下出来一个抽屉。
她嘀咕着,什么东西?
打开来看,越发眼熟,绢布解开,鱼奴呆住了。竟是那方印玺。
藏得这样隐秘,显然是不想被人发现的,阿越盗了印玺给他!他们想干什么?
想来他早就知道这东西在我手里!
是萧长定?
他不是说,世间情爱具有缘由,他对我是何缘由?
鱼奴思绪百转千回,终是将东西收好,将疑惑收在心底。
等到黄昏,莫七才进来,见鱼奴坐在桌前,托着香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俯身逗她:“想什么呢?”
“想,没想什么。”鱼奴望着他。
莫七以为她是因之燕姑姑之事而心生不安。
说道:“之燕姑姑只是看着严肃,其实很是平易近人的。”
莫七说着握住她的手,悄声说:“我小时候也挺怕她的。”
鱼奴被逗笑,试探他:“你记不记得那方印玺,听说是北歧之物,你说萧长定寻它做什么。”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不过就是块石头,许是他好奇。”莫七说着。
“其实那东西本来在我手里的,让我不小心弄丢了。”鱼奴失落道。
“有些东西,没了许是件好事。”莫七说道,不以为然。
是吗?那在你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鱼奴不知如何开口,佳容姐姐,师父,玉无双,阿越一一闪现~~~她越发觉得,眼前的莫七,似乎又不是莫七,可不是,他是绵宋的肃王殿下李炤延。
她和自己在一起,总这么心不在焉!莫七揉着额角,眉头紧锁,叹息:“唉,头好痛!”
鱼奴便有些着急,定是风寒还没好。劝他躺下歇着。
“你好好睡上一觉就会好些的。”鱼奴说着,轻轻为他揉着。
莫七不愿闭上眼睛,哀叹:“头痛,胸闷,浑身都酸痛,无力。”
鱼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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