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七措手不及,似在问似在自言自语:“那是?”
四儿回道:“是小宋姑娘。”
谁问她,她身边是何人?莫七心里没来由的烦闷:“今日节庆,你回去吧,我自己逛逛。”
莫七觉得伤了面子,心中烦闷,他回梁州半个多月了,一直忙着,小年那天得了空便去红情坊寻她,她不在,听闻与玉无双赏雪去了,他心中很是不快。
想着,自示剑山一别再未见过,她莫不是早将自己抛诸脑后,莫七不由得生气,便不来找她,待要看看她何时想起自己,不是在白姑姑跟前说了许多豪言壮语吗!
只是没想到先按捺不住的还是自己,知道她今日出来,自己寻了许久,见到她便什么都忘了,只是高兴,瞧着她在台子上熠熠生辉,很是意外,又很是合心意!小鱼奴,总是这般叫人惊喜!
她一下去,他便挤出人群到相约之处候着她,只是没想到会见到如此场景,那个人是谁?
唤她杨姑娘!她什么都告诉他了吗?
莫七越想越是生气,窘迫,想来是自己多情了,她这样的姑娘,不知礼数,没有体统,果真是乡野粗鄙之人,怎会入小爷眼,本王爷断然不会喜欢这样的。
莫七如是想着,却敌不住心绪渐落。
鱼奴哪里知晓莫七一事,一路上与林江相谈甚欢,看见稀奇的林江便一一说与她听,两人并肩走着,街市上人多,时有碰撞,他时不时伸出胳膊护住鱼奴,鱼奴从未被人如此呵护,很是受用,见他这样看重自己,护着自己,鱼奴觉得自己犹如话本里柔柔弱弱的佳人。
她面带笑意,眸子里清澈的星芒让林江有些失神,鱼奴面容被脂粉装饰的十分娇艳,高髻将她年轻美好的面庞展漏无遗,即使是这灯火昏黄的夜晚,也引来了不少人侧目。
鱼奴兴致勃勃的看着瓦舍里的表演,见林江盯着自己便问:“看我做什么?”
她戴着自己送的簪子。
林江轻轻一笑:“鱼奴好看!”
鱼奴闻言轻轻一笑:“是你眼光好!”转身朝前走去,停在了梁河畔。
不一会,轰鸣声起,烟花照亮了半个夜空,梁河的水面映着河灯、烟花的光亮,美的如仙如幻。
林江面带笑意望着,鱼奴望着烟花灿烂,一回首见他如此神色,渐渐的对两边的事物都没了兴致,他莫是看上我了吗?
我心中怎么并不欢喜。反倒有些负累之感呢?
看了烟花,鱼奴便要回去,借口东市还有许多事要忙。
两人快到东市台子,林江拉住了鱼奴:“我今日是有话对你说”。
鱼奴有些心虚,她害怕从他嘴里说出让自己不知如何作答的话来,慌张的说:“下次再说吧,我得回去了。”
林江忽而拉住鱼奴的手说:“这些日子,我想着一个人,书也看不进去,烦恼的很,想问问你该怎么办?”
鱼奴脸红了:“那我以后不去打扰你了。”
既而后悔,恨自己太过口无遮拦。人家又没说是你,一厢情愿,引人误会!
她赶紧抽回手。
林江望着鱼奴,眼中俱是笑意。
鱼奴不敢直视,只听他说:“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他声音沉沉,说着话:“咱们在度月山没遇上,没想到千里迢迢先在洛水相遇又在梁州相知,这大概是上天的旨意,这几天没见你,我才知书中自有颜如玉所言非虚,我打开书,可不书里全是你在对我笑。”
鱼奴听得林江的一番表白,这是平生头一次,话本子里的甜言蜜语活生生的展现在自己眼前,鱼奴脸色通红,呼吸不畅,仅存的一丝理智问道:“你喜欢我?”。
林江轻抚着鱼奴额间的细发轻轻说道:“你说呢?”
鱼奴不敢相信:“为什么?你喜欢我什么?”
“我想,这都是天意!”林江说着,好似胜券在握:“你等我,若我有幸高中,我们就在梁州成亲,若不幸落榜,我便带你一同回乡,我家中虽算不上富贵,但也能给你安稳无虞的生活,从此我就是你的依靠,你不要再躲着了。”
鱼奴紧张的脑中一片空白,我好不容易才离开度月山啊,我不想回去!
如何答他呢?
她仰起脸,望着淡淡星光,黄色的灯火照在盈盈白雪上,热闹的街市霎时寂静,好像只剩她二人。
她望着林江,不知道说着什么才好,他很好,只是,只是,我这心里为何许多犹豫!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你放了榜再说吧。”鱼奴终于轻声着!
她科举在即,还是等他放榜了再好生与他说清楚吧!
林江听得她的话,却好似她应了一般,兴奋的抱起鱼奴转了个圈,引得路人一阵侧目,鱼奴赶紧挣扎着下来,跑了回去。
莫七隔着人群,看着那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还有渐渐被人群遮住裙裾,觉得心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样,寒风吹打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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