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老乡不也能沾沾光。”
鱼奴爱惜林江多于喜欢,她知他有才华,眼前不过是暂时遇了困难,这样的人也是值得帮助的。
过了初三,鱼奴照金环念念说的出门去找牙婆。念念又嘱托她顺道代她看望自己母亲,她们母女不大和睦,鱼奴也早有耳闻的,便应下了。
同牙婆看了几处宅子,只城南要便宜些,虽然偏僻些,但也清静,那牙婆知道念念来历,便絮絮叨叨的说起她的母亲:“这大过年的,女儿纵是再不好,也不能不见啊,唉!还当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呢?切,清高的很,说来女儿也是为她才入了乐籍,她非但不领情,还处处恶言相向,如今痨病缠身,还不愿和女儿来往,我看也撑不长喽!”
到了地儿,牙婆便走了,嫌弃念念母亲病着,恐沾染病气。
鱼奴许久没来南尾街了,南尾街变得更加萧条,鱼奴叩门,好一会,一个中年妇人过来开了门,鱼奴依稀认得是念念母亲,比初见面时打扮的整洁许多,发髻梳的纹丝不乱,衣服虽然陈旧但很是干净,神情依旧憔悴,不时咳喘,像是再用些力便咳断了腰似的。
鱼奴很是怜悯,扶着她坐下,好生照顾着,说了会话,才离去。
念念母亲不愿与念念往来,但话语间仍是念着她。鱼奴心生羡慕。
真好,有娘亲挂念,真好,又不解,为何他们母女这般局面,念念沦落风尘,也实属无奈。
鱼奴回来已近黄昏,坊里热闹非凡,金环跟着一众舞姬在台子上跳着绿腰,许娥见她回来,急急上前:“我的小宋姑娘,你可回来了,走吧,都是找你的。”
鱼奴莫名其妙:“许妈妈这是何意?”
除夕节后,坊中来了许多人打听吹笛的小仙官,许娥一开始还回绝,毕竟有念念在,这小宋姑娘是白姑姑的人,可瞧着求见的人越来越多,白花花的银子送到跟前,便动心极了。瞧见鱼奴回来便拉着她去见客人,鱼奴自然不愿。
拉拉扯扯间,白雪音莫七随风清苓等人来了。
许娥便拉着鱼奴便找白雪音评理。
“师傅,我不去。”鱼奴有些生气。
“那些金银,你不心动,白雪音问她。”白雪音问道。
鱼奴摇摇头:“书上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她不是不动心,不是不喜欢金银,只是,姑娘们苦练数年,都难得出头之日,如今不过机缘巧合得些虚名,实在惭愧,不敢与她们相争,何况还有念念,再说,自己自己才qíng_sè艺俱不如人,只怕会有损红情坊声名。
清苓笑道:“哈哈,好一个取之有道,那你说说,你取自何道,吃穿用度是何来处。”鱼奴语塞。
“我看小乞,小师妹还是好好跟在白姑姑身旁伺候吧,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出去见人,岂不是砸招牌,哈哈。”莫七笑道,清苓随风亦是偷笑。
鱼奴怒目斜视,这个莫七,成日尽是欺压诋毁我,还和莫清苓一唱一和,哼。
许娥心虚地看着白雪音,白雪音怒道:“还不出去,把主意打到我的人头上了。”
“在账房学的如何了。”白雪音气定神闲的问着,鱼奴看着旁边那几位等着看笑话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师傅,我现在就去。”鱼奴说着逃也似地去了应心那。
鱼奴自此事后,便成日躲着,日日闻鸡起舞练飞针,舞剑,又或拘在账房帮应心理账册、或是在库房和阿越一起。
转眼初七,人胜节,师父有清苓随风他们陪着,金环回了家,念念忙得很,应心也出去和家人团聚,鱼奴便去了阿越那。
阿越正守着火炉烤地瓜,见她来了,阿越很是高兴,拉着她一块坐下,把地瓜推到鱼奴跟前,示意她趁热吃,鱼奴烦心事一大堆,但见阿越高兴的模样又不忍推辞。
地瓜太甜腻,鱼奴吃了几口便腻了,想着若是有油滋滋咸香的烤肉,那才解馋:“好阿越,今日宜出游,咱们去玉山玩,至于午饭,索性在那烤肉吃吧!”
两人一拍即合,阿越去厨房拿了些食材,鱼奴去马厩牵了马,两人从后院出了门,鱼奴纵身爬上马背朝着阿越伸手:“你一会可要抓紧了,我的马术可不怎么样。”
阿越飞身上马,一把抢过马笼头,鱼奴一阵惊呼,想不到阿越还有这等本事。
出了城,阿越策马飞奔,看来马术高超,鱼奴一路抓的很紧,只觉得马儿飞一样,风呼呼吹的脸疼。
城外一片萧索,到了玉山附近才觉景色怡人,阿越把马拴在山下河边上,河面结着厚厚的冰,夕阳映在冰面上,模糊又朦胧,远处乡村炊烟袅袅,静谧又安详。鱼奴很是享受这惬意的傍晚,不过确实太冷了。起个火堆才是当务之急。
二人捡些干柴生了火,坐在河边烤起肉来,同阿越在一起,总是格外安心,她虽不能言语,却心思通透,与鱼奴更是和善。
“好阿越,我要永远呆在红情坊,和你们在一块,永远不分开。”鱼奴说着,十分天真的模样。
二人嬉笑着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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