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时口快,总以为是阿越呢”便将阿越的事说与她听。
“示剑山庄还有你这样念旧情的,呵呵!”无一轻笑。
鱼奴蹲下瞧着将自己绊倒的那块砖头,屋里都很是平坦,怎生这块砖出来些许,难怪箱子也推不动,想是被他绊到。带我来将你重新安放,休整平整。
鱼奴将那块青砖掀起,想不到下面竟垫着块木头,怪不得,鱼奴嘀咕着:“这里放块木头做什么。”
无一闻到一阵清淡异香,抬眼正看见鱼奴拿着块木头,这木头不简单:“我瞧瞧。”
两人细细瞧了好一会,才发现竟是个盒子,鱼奴拿过来仔细端详,打开盒子,里面竟是一方印章。章上雕刻凤凰,玉质晶莹,十分不凡,还有块带红色龙纹的黑绢布,鱼奴心想:“这字好生熟悉。像北歧的文字。”
“写的什么?”无一嘀咕着。
鱼奴陷入沉思,北歧,那是很就之前的事了,鱼奴倒也听过北歧的事,毕竟度月山脉西北侧便是北歧。
说起北歧,无一说道:“你知道示剑山庄一身战功,为何却只得个虚闲的名头便弃官从商吗,当年示剑山庄的第一位庄主莫杞子,出世是抱平天下之志之志,止战,止杀戮,可是却为北歧灭国埋下祸根,要不是他那损招,怎会害的北歧皇室被屠戮殆尽,皇城被血洗,身上罪孽太重,已难回出处,只能效仿陶朱公激流而退,方成的这百年基业。”
“你怎么知道。”鱼奴又是一副怀疑的神色看着无一:“那你可知是什么损招。”
无一摇头:“陈年旧事,不大清楚,想来不过是些权谋计量,古往今来,大同小异吧。”无一感慨。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从实招来。”鱼奴满是怀疑之色。
“哼,都似你这般愚钝那便天下太平了,你未免太不关心政事了。”无一说道“我听说北歧皇室尚有遗后,说不定咱们身边就隐匿着许多北歧人,伺机复国呢。”
“那不是痴人说梦,北歧灭国二十多年了,疆域都纳入绵宋版图,北歧人便是宋人。”鱼奴说道。
无一笑:“怎么痴人说梦,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鱼奴自幼跟着外祖,虽不如那些个大家闺秀才情深厚,但也得诗书教化,外祖常和弟子们谈论政事,自己倒也听过不少,太祖的来路颇有些让人不齿,当年太祖为赵国臣,合北歧之力改赵为绵宋,绵宋昶瀚河北有北歧固戎为患,西边有夷涂,南有明海诸国。绵宋一直休养生息,文治武功,最为富庶,北歧国势弱小,夹在固戎和绵宋之间,时有纷争,便依附绵宋国,北歧当年曾于绵宋皇室有功,索要金银,绵宋每每必应。
时移世易,至先帝,不胜其烦,北歧与绵宋纠缠不断,北歧自不量力,与固戎共谋绵宋,固戎无耻,暗度陈仓与绵宋结盟,南北夹击,一举灭了北歧。
但固戎狼子野心,所到之处尽屠戮,钱财洗劫一空,北歧一片焦土,满目疮痍留给了绵宋。北歧人更是憎恨绵宋忘恩负义,害的北歧人国破家亡,痛恨至极,北歧皇室密宫燕子楼多番行刺绵宋皇室,先帝皇储永王更是被刺身亡,以致先帝对北歧更是严苛,穷极毕生之力查处北歧余孽,北歧人更是沦为贱民,燕子楼如今早已没了消息,天下太平。
当今圣上呢,是先帝的侄儿,十分有才华,尤擅书画诗词,鱼奴说道。外祖对当今圣上的才情十分的敬仰,歌功颂德自是少不了的,鱼奴十分不解,稚嫩的声音问:“上次去哥哥那里,黄家阿婶给不起课税便把她的心肝宝贝儿子斗儿卖了,皇帝这样好,何不免了她的课税,小斗也就不用被卖掉了,没得亲娘多可怜。”
外祖训斥她:“丫头胡言乱语,你年纪小,知道些什么,去,帮姥爷把这几本书放到我床头,子敬喝茶。”老人又招呼弟子。那人鱼奴唤他林伯伯,他回回来必然带着些糖糕来,或是些稀罕的典籍,鱼奴便是从他送的书里瞧见过北歧文,外祖也曾教她认过,只是鱼奴也没识得几个字,但寻常话是听得懂的,毕竟磬南府离北歧很近,后来外祖过世,自己没多久便被送回家中。
如今想来,真是恍如做梦,从那时起鱼奴再没有过被人宠溺的感觉,没想到到了梁州,一样的世态炎凉,她叹了口气,又把心思放到库房的一堆事务上。盘算着要把这东西拿给师父。无一便阻拦:“不行,见者有份。”
鱼奴狐疑的看着她,无一又解释:“咱们弄清楚这东西来历再给也不迟嘛!再说,本来就是见者有份嘛,反正我不同意。除非你把我那一份给我。剩下的你自己处置。”
“宋菱”鱼奴怔了怔,忽想起,是在叫自己,她回头,看见一个锦衣绸裙,发髻高绾,明眸善睐的绝色女子。无一一时也看呆了。
“念念”鱼奴惊喜的叫道。
念念笑道:“自你回来,咱们还未好生坐下说说话,今日我摆了席,还请小宋姑娘赏光。”
鱼奴会心一笑:“那是自然。”鱼奴与她有些相知相惜的味道,两个人不知为何总有些与旁人不同的情谊,大约他们都是被锁在地上的鸟,彼此都知道海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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