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会不会是你女儿跟其他男人生的啊,她那种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会不会没跟你说实话啊……”这话的内容太过丰富,田里干活的男人们兴奋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孙永昌,说的话有多难听,给孙永昌出主意,让他挨个挨个把生产队的男人问一遍说不定就找不到孩子的亲生爸爸了,无论孩子是谁的,绝不可能是陆明文的。
孙永昌气得脸色铁青,想反驳几句,偏偏胸闷说不出话来,嘴唇哆嗦许久,怒气冲冲走了。
陆德文也在田里,看孙永昌朝着猪场的方向去的,跟旁边干活的人打声招呼就奔了过去,孙永昌走投无路逮着谁敲诈谁,西西和东东在猪场呢,万一孙永昌狗急跳墙伤害西西和东东怎么办,亦或者他妈对孙永昌忍无可忍,直接拎刀砍死他怎么办?
陆德文火急火燎的跑向猪场,心扑通扑通直跳,本以为会看到双方打架僵持不下的局面,谁知被猪场里的情形惊呆了。
孙宝琴抱着孩子站在阴凉处,孙永昌则瘫坐地上,脸色惨白朝着猪圈哭天抢地,声音沙哑的呐喊,“亲家啊,我没有教好宝琴,让她做了错事啊,都是我当爸的错,当初不该纵容她和赵武斌那个死杂种来往的,赵武斌哪儿有明文好啊,明文总是叔叔前叔叔后的喊我,无论刮风下雨都来帮我干活,我心里当他是自己儿子,真心实意把宝琴嫁给他的,谁知道,被赵武斌的花言巧语骗了,赵武斌骗得我好苦哦,骗了我家宝琴,骗了我家粮食,还挑拨我和儿子的关系啊……”
陆德文有点回不过神,眨了眨眼,慢吞吞走向檐廊上看书的陆红英,小声问,“他咋了?”不是说讹诈他们的吗,看模样,不像啊,哪儿有讹诈人表现得如此低微的?
陆红英神色淡淡的,“被咱妈吓着了呗。”孙永昌前脚踏进生产队的地皮,薛花花后脚就收到消息了,她妈啥也不干,就拿着竹竿站在猪圈外,时不时拍几下竿子,拍得啪啪响,孙宝琴到了后,唯唯诺诺放下背后的孩子站在角落里不吭声,估计猪圈里的猪打架,她妈就骂了几句,顺势又拍了几下竹竿,孙永昌到了后,双腿发软,直接坐在地上哭嚎起来了。
陆德文似懂非懂的点头,拉过西西和东东,“你们待在这边,小心坏人把你们抓走。”孙永昌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万一发起疯来伤到孩子怎么办,他劝陆红英,“你也小心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孙永昌恐怖得很。”
陆红英面无表情倪他眼,张嘴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半晌才道,“你读的书都吞进肚子里去了吗?”孙永昌真有那个胆儿,赵武斌早被他治得死死的,哪儿敢猖狂到离婚,追根究底,还是孙永昌太胆小怕死的缘故,她就不信,孙永昌拿出拼命的架势跟赵武斌打架,赵武斌真敢打死他。
陆德文低头瞅了眼平坦的肚子,笑了笑,“书不是吞进肚子那是吞进哪儿?”
陆红英语噎,凳子上坐着的西西也抛了个无语的眼神给陆德文,陆德文不明所以,“咋了,我说错什么了?”
“你没说错,你说的都是对的。”她就奇了怪了,月月考试陆德文他们成绩都很不错,课外书也读了些,为什么成绩长进脑子一点都不长进,真的是像她爸的缘故?想到这,陆红英无比庆幸自己像薛花花,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陆德文思考陆红英话里的意思,谦虚道,“咱妈说的才是对的。”
陆红英不说话了,眼睛平视着前方,不想和陆德文多说。
院坝里,孙永昌还在哭,“亲家啊,我家宝琴她知道错了啊,她说还是明文对她好,还是你有人情味……”
闻声而来的陆明文和陆建勋被孙永昌的阵仗惊到了,几十岁的人了,坐在地上又是捶地又是磕头的,眼泪鼻涕糊了整张脸,比死了爹妈还伤心欲绝,陆建勋抵了抵陆明文,“你老了别像他这个样儿,瞧瞧鼻涕流得,中午吃的饭快吐出来了。”
“我又不爱哭。”陆明文不懂陆建勋的逻辑,好男人有泪不轻弹,他哪儿会像孙永昌,不过他纳闷孙永昌为啥哭,“他是不是被咱妈打断双腿了,不然咋坐在地上不起来?”他的视线落在孙永昌身上,没注意到旁边的孙宝琴,还是身边看热闹的人提醒他,他才发现孙宝琴也在。
只是,孙宝琴和以前的差别太大,他有点不敢相信,以前的孙宝琴懒是懒但出门穿得很体面,给人的感觉很强势,眼前的孙宝琴,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也凌乱得很,塌着背,身材瘦削得不像话,尤其那张脸,看着和三十多岁的妇女差不多,完全没有以前的影子。
陆建勋也看到孙宝琴了,哼了哼,“还以为她离婚后会过得多好呢,不过这样而已,二哥,想想你为了和她结婚缠着咱妈哭的情形,也不嫌丢脸哪。”这种容貌的女人,吴小红都能甩她两条街,孙宝琴有今天真的是活该。
想到他和孙宝琴的以前,仿佛过去几十年似的,而且好多事情他都不太记得了,便是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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