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地把罗慎推进房间,“这糟老头子坏得很,你别出声,我问他有什么事。”
罗慎在门口,楼下看不到,陆建勋从阳台探出上半身,居高临下的问段医生,“罗大哥不在,段医生有什么话跟我说。”
“他不在?周政委不是说他刚回来吗?”
“哦,估计有什么事出去了吧,你找他到底什么事啊?”
太阳刺眼,段医生仰着头不舒服,“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我等他回来我跟他说。”段医生在部队待了很多年了,年轻时还随部队上过战场,什么人没见过,自从他说要给罗慎和范利英牵线,医务室就没断过人,肯定是陆建勋搞的鬼,范利英嘴上不说,做事却心不在焉的,刚才和周政委聊天才知道罗慎要回家看外甥,完了要去北京开会,回来不知啥时候去了,段医生不放心,决定趁着罗慎离开前先把话问清楚了,不管罗慎啥想法,得让人家范利英踏实点。
这时,身边凑过来个人,陆建勋侧目,要捂他的嘴来不及了,楼下的段医生看见了他,“小罗,你在呢,陆建勋,我就知道你龟儿子骗我的,幸亏没上你的当。”
两人在楼下阴凉的地儿说了很久,陆建勋盯得眼珠子快掉出来了,他抬头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阳,心想咋就不往两人站的地儿晒呢,晒得他们口干舌燥说不出话也好啊。
在陆建勋的汗水快临时周围的地的时候,两人终于结束了谈话,走时,段医生还故意朝陆建勋挑了挑眉,陆建勋紧了紧拳头,到底没冲上去,而是等人走后问罗慎,“段医生和你说啥了?我看他年纪越大越爱管别人的闲事了,不管他说什么,你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当没听见啊。”
罗慎盯着陆建勋看了眼,“没说什么,随意聊了两句。”
陆建勋心头咯噔了下,直觉出事了,以罗慎的性格,没什么会坦然说出来,像去年女兵的事,人家天天给他洗衣服,他说误会了,以为是陆建勋洗的,两句话,解释得清清楚楚,哪儿像现在,半个字都不肯多说,陆建勋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拉着罗慎想说点什么,人家已经上楼了。
他站在楼下,抬头望着阳台栏杆上的衣服,站了很久很久。
有些事他没和任何人说,他去生产队那天陆红英应该就看上他了,可能是两家家庭背景悬殊太大,陆红英不敢表现出来而已,这件事,恐怕连薛花花都不知道,他也是事后才反应过来的,撮合陆红英和罗慎,他写信和陆红英说过,以陆红英的性格,不同意的话早骂得他狗血淋头了,而不是‘我是你姐,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轻轻就带过去了,他旁敲侧击问过陆明文陆红英为什么不处对象,陆明文的解释是,“三妹的性格你也知道,肯定她不愿意啊,谁能逼她不成?”他又问陆红英,陆红英都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这还不是有鬼什么是有鬼?
有次他吓唬陆红英,说要找罗慎聊聊,陆红英骂他多管闲事,威胁他要是敢说的话,回家等着自己的就是砍刀。
反正他觉得陆红英喜欢罗慎,可能为了他这个人,也可能为了他的钱,喜欢就是喜欢。
傍晚去食堂,老远就看段医生跟范利英他们占了桌子,陆建勋扭头想走人,段医生隔空喊他,“建勋啊,建勋,过来,今晚小范请客……”他没吃饭,直接回了宿舍,后来,谭明亮告诉他,罗慎和范利英处对象了,段医生牵的线,整个部队的人都知道了,段医生说他和罗慎关系好,请他班里的兵开小灶吃的晚饭。
瞧瞧,多得意啊,处对象就处对象吧,早晚有分的时候。
罗慎每年都会回家探亲,这次部队的人发现,追着送他出去的不是陆建勋,而是文文静静的范利英,为此,好多人看到陆建勋忍不住开他的玩笑,“小陆啊,挺有觉悟的啊,知道罗营长有对象了主动靠边站呢,做得好,就该多给他们相处的时间。”
说话的是周政委,部队的老人了,陆建勋一直挺敬重他的,这回直接没给他好脸,恶狠狠瞪他眼,气冲冲走了,趾高气扬的模样令人哭笑不得。
周政委摇头失笑,跟旁边人说,“还知道甩脸色了,我看小罗有了对象,他恐怕是最不爽的。”他和老段走得近,里边的情况老段也说了,陆建勋,纯属占着茅坑不拉屎,像罗慎这么优秀的人才,和范医生更配嘛。
罗慎走的隔天,陆建勋就病了,要不是谭明亮发现不对劲摸他额头,还不知他在发烧,架起他就要送他去医务室,陆建勋说什么都不肯去,医务室的人都跟他有仇,短时间内不想搭理他们。
谭明亮劝他,“跟谁怄气也不能跟医生怄气啊,咱活几十年,谁没个感冒发烧的时候,况且范医生和罗营长处对象挺好的啊,你叫声嫂子,范医生肯定尽心尽责……”谭明亮还是不了解陆建勋,他以为陆建勋气的是段医生找罗慎单独说了什么话惹着陆建勋了,哪儿知道关键在范利英呢,听了他的话,陆建勋气得更厉害,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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