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动散开。
苏依枝不知哪来的勇气,挣开小桃,咬咬牙,匕首直接往他的心脏送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人命在他眼里,真的就同草芥一般,不痛不痒?
她像疯了那样挥舞着手中的匕首,使出她仅会的那么几套招式,招招都要取对方性命。
她从没有过如此强烈的念头,她不管这人是谁,只想杀了他,杀了他!为那天茶馆里的人报仇,为唱曲儿报仇!
黑衣人却扔掉了唱曲儿的宝剑,一味地躲避,由着苏依枝出招。
不多久,苏依枝的动作便放慢了。
忽而听到一声尖叫,她转过身来,赫然见到那些虫子已爬上了小桃的手臂!
“不——!”
她撤回了身,用匕首将虫子挑开,用力护住小桃。
只见黑衣人又吹了几个调子,这些虫子便悄无声息地慢慢四散开。
他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近,苏依枝抱着小桃抬起了头。
惨白的月色明晃晃地投射下来,终于看清,斗笠下的那张脸,面庞白皙,眉如峰聚,目若含星。
眼神却木然地望着她。
苏依枝整张脸瞬间如月色一般惨白。
……是骆潇!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准备考试,没有那么多时间码字了qaq不过每周日还是会爬上来更新滴~握拳
第26章第二十五章阿黎
不知何时恢复了一丝意识,她察觉到自己似乎躺在一个架子上,被人抬着一颠一颠地走着,空气越来越潮湿,越来越阴冷。
意识时有时无,不知走了多久,那些人终于将她放了下来。
周围很安静,静的能听到流水的声音。
“蛊王,怎么处理?”一个声音响起,令人听得怪不舒服的。
“她没醒?”
“没有。”
“很好,这么多年,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
苏依枝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意识挣扎着想要冲破桎梏,却像是被关在了门外,浑身似乎有千斤重,就像坠入了万丈深渊,越来越深沉,离那道门也越来越远……
她睁开眼,面前是一尊破败的佛龛,她躺在草垛上,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显得几丝清冷,幸好地上火堆的余烬散发着热气,令她心头一暖。
她坐了起来,蜷着身子,心里空荡荡的。
不知过了多久,从屋外走来一道人影。
那人一身青绿的长衫,一支白玉骨笛插在腰间,一手托着荷叶,一手用衣襟兜着些野果,步履稳健。
他没有打伞,头发上薄薄地沾了一层雨水,顺着他额前的几缕碎发流到了脸颊上,又顺着脸颊滑到了下巴。
雨水又顺着脖子,流进了衣襟里,一抬眼,便对上了一双深幽的眸子,透着一股润泽的笑意。
她觉得见到这个人的此刻,心里才像是有了着落。
“醒了?”
他将野果堆到她面前,又将荷叶递了过去。
苏依枝喉中干涩,忙接过,“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咳咳咳……我还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
苏依枝擦了擦眼睛,嘿嘿笑道:“没什么。”
“傻孩子。”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直起了身。
“你要去哪?”
“我还有事要办。”
“什么事?”苏依枝支起上身拉住他的衣角,“难办吗?我能帮得上忙吗?”
“你不想回家了?”
苏依枝点点头,又摇摇头:“还是先帮你。”
骆潇顿住了,良久回过身来。
“你真的想帮我?”
苏依枝愣愣点了点头。
只见骆潇抬起头来,逆着光,眯起眼睛笑:“就算那很危险?”
苏依枝盯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嗯。”
“就算会要你的命?”
“……什么?”苏依枝一愣。
“骗你的,傻瓜。”骆潇笑道。
“我吹笛子给你听。”
说着骆潇抽出腰间的白玉骨笛,《九曲断肠》的乐曲声响起。
苏依枝心满意足地靠在他身边,闭上了眼睛,原来骆潇真的没忘了她,这么多年,终于又亲耳听到,亲眼见到他吹这一曲了……
是啊,这么多年,这么多年……
苏依枝忽而睁大了眼睛,伸出自己的手和脚。
为什么这么多年,她还是小孩的模样?!
她惊恐地转身,赫然是那座爬满野蔷薇的篱笆小院,骆潇已不见踪影,只有无数黑色爬虫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向她涌来,将她淹没……
“啊——!”
“你醒了?”
苏依枝惊醒,眼前的人摘了斗笠,黑衣黑发,脸色比平日里更苍白了几分,不就是骆潇?!
“做噩梦了?”
她变了脸色,伸出手脚,摸了摸脸颊,还好还好,苏依枝还是那个苏依枝,方才原来是噩梦一场,她长长地换了口气。
“这是哪里?”苏依枝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的床上,这房间的布置极为简单,除了木头之外,随便拉了几块布帘,这布帘还有被褥的样式她倒从未见过。
骆潇见她没事,便走回了桌边。
“诏黎寨。”
“什么?”苏依枝明明记得自己昏倒之前是在柳桥镇,唱曲儿的院子里,想到这里,她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为什么要杀唱曲儿?”
“不为什么。”
“还有张老四,还有那天茶馆里的所有人。”
“当然是为了你。”
“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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