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你有事想问不是吗?”
“不,我不想知道了……拿汤来吧,我喝便是了。”
阿黎一愣:“怎么,你肯了?”
苏依枝道:“反正如今我在你们手里,可有别的选择?”
“当初我不能说时,你总问我很多问题,如今我能说了,你反倒不想问了。”
“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苏依枝露出了一丝苦笑,随即掰起手指头正色道,“我只想知道两件事,第一,为何要是我?第二,桃知华为何是这副小孩样子?”
“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我不想听。”苏依枝放下手,摇了摇头。
“没关系,这个故事很短,等我说完,你就什么都明白了……”阿黎说着,往桌上点上了一枝香,静夜中一缕青烟升起,便如阿黎的思绪一般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只听她缓缓开口。
“以前有一个神医的弟子,他初出茅庐,fēng_liú倜傥,又勤奋肯学,立志成为如师父那般的名医,有朝一日能悬壶济世。他救人不计报酬,有时候医死了人还要被打一顿,武功又差,毫无还手之力。就这样他仍然为了寻访药草踏遍名山大川,这一日终于到了苗疆境内,听说苗疆有几种药草至阴至毒,他想要研究解药,便一定要先知道□□。他来了苗疆之后又发现了这里盛行巫蛊之术,十分新奇。”
“于是他将所有经历都花在研究蛊术与医术上,你说‘诏黎寨’是不存在的,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诏黎寨那时候是咱们苗疆第一的大寨,其余小寨哪成气候?他为了获得最正宗的蛊术,不惜接近诏黎寨寨主的两个女儿……后来他竟突发奇想将蛊术与医术结合到了一起,将蛊虫入药,竟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当他离开苗疆再次踏入中原,因此而救了许多人,名声大震。”
“可惜他这个人太痴,遭遇又十分不幸,于善恶上并没有什么执念,一时救了许多好人坏人,在江湖上处处树敌,正邪两道都有人要杀他,我说了他武功很差,被逼无奈只好逃回了苗疆,彼时他已伤痕累累,深受打击,从此发誓不再行医,一心只研究蛊术。”
“可是不入医的蛊术只是江湖中人说的邪术而已,只能害人罢了。他却越来越痴迷,又颇有天分,诏黎寨的寨主很欣赏他,不禁倾囊相授,又怕他像上回那样跑回中原,便决定将两个女儿中的一个嫁给他。”
“寨主的这两个女儿,一个性子沉静,平日里少言寡语,容貌也十分寻常,另一个则完全相反,性格活泼,容貌昳丽……”
“我知道了,这两个人,长得好看的是你,不好看的便是你姐姐,我说的没错吧?”
阿黎似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讲了下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三人日日朝夕相对,一起采药,一起捉蛊虫,研究蛊术,走遍整个苗疆,有一回妹妹被有毒的蛊虫咬伤,另外两个人不吃不喝,不分昼夜地照料她……”
苏依枝拍手笑道:“是了是了,这两个小姐都喜欢上了这个神医的弟子,结果他这个人很是迂腐,不要苗疆的漂亮姑娘,非要一个千里迢迢过来的中原臭丫头,是不是?”
阿黎瞪了她一眼道:“你错啦,他喜欢的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个姐姐!”
苏依枝道:“那便奇怪了,谁都喜欢好看的东西,就算是我也是这样,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呢……”
阿黎笑得凄楚:“他就是这样死心眼,与别的臭男人都不一样,偏偏喜欢上了姐姐,只将妹妹当做亲妹子一般看待,寨主自然是将姐姐嫁给了他,我……不,妹妹只好将这份感情藏在心里,只愿能悄悄陪在他们身边便好,原以为会永远这样下去,哪知道会有那件事情……”
“好啦好啦,便说到这里吧,这些又与我何干?我没工夫听你们的三角恋情。”苏依枝打了个哈欠。
阿黎没理她,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谁知道在他们大婚前不久,他竟研究出了一种蛊,叫做春心蛊,‘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凡中春心蛊者,经过七七四十九天,一天天肝肠寸断而死。此蛊极为阴毒,几乎没有解药。这件事不知怎么被江湖中人知道了风声,甚至有中原皇室的贵人向他求蛊,后来不知他们给谁吃了,惊动了他的师父,那时他正研究出了唯一的解药,迫于师父的压力,他只好将这解药献给了师父。”
“这件事他根本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对姐妹只道他有了解药。就在他们成婚前一天,苗疆之人都有喝‘并蒂同生汤’的习惯,这汤与你喝的那碗不同,只不过讨个彩头罢了,可是那天,不知怎么回事,妹妹却将汤拿错了……”
窗子被吹开,冷风鱼贯而入,吹得烛火一阵忽明忽灭,阿黎低垂着头,脸上明明暗暗的,看不清表情。
“姐姐喝了汤之后竟中了春心蛊的毒,解药却需要许多稀有的药材才能配置而成,哪知道这唯一的解药被他师父带走了,一时间又配不出解药,他们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姐姐一日日消瘦,明明心上人便在眼前,却如瞎子一般熟视无睹,一日日喊着他的名字,在相思之苦中死去……”
“啪嗒”一声,一滴泪划过她的脸颊,滴到了桌上,如一朵花般散开,又如一条脆弱的生命一般游走,最后悄无声息得渗进木头里,留下一滴暗色的痕迹。
“好啦,既然死了一个了,另外两个便好好过吧,为何还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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