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的名字真好听。”苏依枝低下头呐呐道,“不过,我想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跟骆潇本就没有什么瓜葛,他也并不喜欢我。”
阮语迟喃喃道:“原来他还是放不下……”
她忽而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吧。”
“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
没等苏依枝答应,阮语迟一把拎起她出了地窖。
阮语迟身姿妙曼,一身紫衣更添几分魅惑,苏依枝被她拉在怀中不由一阵脸红,随即却打了个寒噤。
“喂喂,好歹给我换身衣裳……”
阮语迟捂住了她的嘴,带着她偷偷溜进一个房间,丢了一件厚厚的棉披风给她。
“武功这么差,还学别人女扮男装,招摇撞骗。”阮语迟白了她一眼。
“我那是……”苏依枝穿上披风,加上睡梦中不知从何而来的那股充斥周身的内力,终于觉得暖和很多,她刚开口便又被阮语迟制止。
“别说话,你想把别人都引出来吗?”
阮语迟带她出了山庄。
“现在可以说了吧?”苏依枝终于喘了口气道,“你这么轻松就将我从地窖中带了出来,听他们叫你什么右使,武功又高,可你看起来也比我大不了几岁,不像岳云楼,长老们都一把年纪了。”
阮语迟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什么,要不是四年前骆潇……蓝雪关那一战,我教德高望重的前辈死的死,伤的伤……又怎会是我?”
“原来如此,那四年前……”
“嘘……到了。”
阮语迟带着她躲避了一些天音教布置在山间的守卫,在一个平台上停了下来。
此处已被一层薄薄的冰雪覆盖,几支枯枝孤零零地伸向天空,天地苍茫,了无人烟。
阮语迟走过去查看,脸色一变:“糟糕,已有人来过了。”
原来一旁的石壁上有一个山洞入口,本来被一些枯枝落叶掩盖,现在却露了出来,十分显眼。
“是他……”
阮语迟带着苏依枝小心翼翼地钻入洞中,这个山洞的温度又比外面低了几分,苏依枝裹紧了披风。
她们在地洞中绕来绕去,终于到了一间冰砌成的房间,房门开着,两人闪身进去。
只见冰室的当中放着一张水晶棺材,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红衣人影,她满身的珠光宝气,肤白貌美,整个人就好像睡着了的瓷娃娃一般,精致动人。
那个黑衣的身影徒手打开了棺材,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他却全然面不改色。
只见他坐在了冰棺边上,怔怔地望着里面的人,望了很久很久,目光从未有过的柔和,一时迷茫,一时迷恋,光线通过冰晶的折射,在他脸上呈现一种迷离的光彩。
不知过了多久,他伸出手来,如玉的指尖在她的面上落下,却在半路顿住,最后他只是轻轻地颤抖地将手覆上了她的手背。
“师姑……我回来了。”他的声音略有些哽咽。
“你在这里,还好吗?”
“我带了你最喜欢的冰糖葫芦,放在地窖里,等你醒过来就能吃了。”
“我记得你以前很不喜欢这个地方,嫌这里冷冰冰的,除了练功以外从来不到这里来。”
“我跟阮语迟、宇文晗常常在这里偷藏了师父禁止的那些汉人书籍,你总指使我偷偷记下来说给你听,却从来不肯与我们一同过来。”
“其实我也不喜欢这里……”
“没关系,我已经得到了扶苏草,你很快就能醒过来……我们离开这里,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本来该死的,该躺在这里的人是我,无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要我的任何东西,我都愿意,只要你能好起来。”
“真的,我什么都不要。”
“师姑,我下次再来看你……”
早在骆潇出来之前,阮语迟便带着苏依枝原路返回。
一路到了山庄门口,未免被人发现,阮语迟带着苏依枝停在一座屋顶上。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阮语迟看了苏依枝一眼,被她脸上的表情吓到。
苏依枝红着眼睛,吸着鼻子,努力将泪水憋回去:“他,他们……”
“你知道那人是谁?”
苏依枝脑海中忽而闪过几个片段,似乎那天在柳桥镇飘香院中,骆潇用琵琶弹奏《倚楼》之时,她曾幻见过一个红衣起舞的女子,那恐怕便是自己不小心在骆潇的音律中窥见的一丝记忆吧。
“不,不知道……”
“不许哭。”阮语迟又白了她一眼。
苏依枝缓了口气道,“我没哭……只是听他那么说,心,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阮语迟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难过,可我已经习惯了,要怪就怪你我都太迟了,骆潇无父无母,是被教主捡回来的孤儿,我认识他的时候,他那天下第一漂亮的师母死了,师父神志不清,他最亲的人就是他的师姑,公孙姑姑又生得极为美丽,不知怎么,他心里便只有他师姑一个了……”
“可是,她毕竟是他师姑,这有违伦常……”
阮语迟哼了一声:“什么伦常,咱们关外可不兴这一套,哥哥死了,弟弟取了嫂嫂,儿子死了,公公取了媳妇,这种事并不罕见,更何况骆潇和公孙晓真并无血缘关系,如何不能在一起?”
“难道那位公孙师姑也……?”
“这倒未必,我猜公孙姑姑只将他当做师侄抚养罢了,况且骆潇也从未表明过心迹,谁知道四年前那一战,公孙晓真竟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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