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双阁、春雨十三坞、西北乌夜啼、飞星山庄、无常寺……还有许多没见过的门派,看年纪,来了许多大人物,看来这次中原武林正派是倾巢出动了,不知他们为了何事如此兴师动众?
再看天音教这边,人数不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独眼的驼背的,什么牛鬼蛇神都齐聚一堂,两边已交上了手,有人打鼓摇铃,甚至还有人坐在不远处,将琴放置于腿上,单脚支地,弹奏起来,几位的乐器遥相应和,扰人心智。
果然在此阵仗之下,中原武林的人已渐渐不敌。
忽而一个苍老有力的长啸之声响起,有一人跃入战圈,一层无形的内力随着这声音送出,瞬时打散了天音教几人的配合,生生扭转了局势,甚至弹琴的那人被震得站立不住,抱住那把七弦瑶琴连退数步。
“是江远博!”
“岳云楼竟然将江远博也请了出来……”
“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
“不好……”
一时间,江远博赤手空拳,全凭自己深厚的内力打伤了半数以上天音教的人,眼看这场斗争就要结束,就在此时,一个紫衣人影从人群中飞掠而起,她人未先到,手中的银丝已然飞出,直指江远博的面门而来。
江远博旋身躲过,此时阮语迟已来到他跟前,两人便斗到了一处,江远博被拖住,天音教的压力顿时减弱。
阮语迟不愧是天音教左使,年纪虽轻,一身的功夫极为俊俏,在她手中上下翻飞的银丝是琴弦,这种琴弦与普通的蚕丝琴弦不同,由关外马尾上的鬃毛做成,尤为坚韧,若是让它在皮肤上那么一划,就是没有入骨也会被削下一块肉来。再加上阮语迟修炼的独门功法,这琴弦由她发出,威力倍增。
饶是江远博见惯许多奇形怪状的武器,一时间仍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终于拔出了他那把“无痕剑”,寻了个间隙,挺剑而上,唰唰几下,不仅震伤了阮语迟,还缠住了她的琴弦,阮语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就是不肯放手,结果还是江远博内力深厚,剑身急速翻转,竟生生将琴弦震断!
阮语迟被忽然消失的拉力反向掷出,她本就受了内伤,这下若是跌落在地更是伤上加伤,这时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只手掌,轻轻在她背上一托,顿时感到身上劲道卸去,稳稳落在地上。
她转过身,欣喜道,“骆潇!”
“你退下吧。”骆潇站到了她身前,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白玉骨笛。
“哈哈……”江远博大笑,“还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别说是你了,今天就算是骆拓然也决计不是我的对手。”
“就是就是,快叫骆拓然那个缩头乌龟出来。”
“二十年前那一债今日我们便要全数讨回来!”
“骆潇这小子怎么会是江长老的对手。”
“骆拓然这个王八羔子,躲在小辈后面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们……!”阮语迟气极,“你们也只是会躲在后面叫嚣的跳梁小丑罢了!我们教主岂是你们说见便见的!”
“这个女子是谁?长得倒有几分姿色。”
“你胡说什么,咱们是武林正派,怎好与他们一样以貌取人?”
“你小子色胆倒不小,这人可是天音教左使,‘紫衣神弦’阮语迟,你看上人家岂不是找死吗?”
“嘘,小声点,咱们武林正派怎好与她们同流合污,莫要再胡言乱语了……”
那些名门正派议论纷纷,只见阮语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多说无益,动手吧。”话音刚落,骆潇便抖动手腕,以诡异的身法欺身上前,江远博自然不会让他如愿,挑剑便迎了上去。
若是四年前的骆潇必定不是江远博的对手,如今增加了十年内力的他已今非昔比,两人过了百余招都未见胜负。
江远博心中亦暗暗心惊,果然如这几年的江湖传言所说,骆潇未及而立,武功却精进如斯,再过几年岂不是要无人能敌了?
可惜此人又偏是天音教的恶徒,手段又毒辣,今日不除,必成大患!
只见江远博眼睛一眯,忽而暴射出精光,手中“无痕剑”像是有了灵性那般游走,使出了他已多年不用的杀招——“倾山裂云剑”第九重的剑招“一破冲天”!
一时间只见骆潇亦脸色微变,江远博的攻势太过凌厉,招招都是致命,他手中的白玉骨笛渐渐显露出了劣势——与江湖中名扬已久的神兵“无痕剑”相比,白玉骨笛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弱了一些,几次骆潇明明有机会伤到江远博,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不多久,骆潇的身上便多出了几道血痕,尤其是腹部的伤口极深,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他的黑衣上却看不分明……
江远博知道胜负已分,骆潇还是太嫩了一些,就在他举起宝剑,要给骆潇致命一击之时,一道嘶哑的尖叫声却让他的动作一顿。
“不要啊——”
此时躲在雪堆后头的宇文晗瞪了苏依枝一眼,是他大意了,没有点住她的哑穴。
“你这个不识时务的贱丫头……”只见宇文晗抬起手来,那一巴掌正要落在苏依枝的脸上。
只听“啪啪”两声,他的胸口忽而一痛,忽而难以动弹,他惊愕地抬眼看去,原来就在方才千钧一发之际,江远博改变了招式,转而用剑挑起地上两个石块,一块击中他身上的穴道,一块却正好打中苏依枝被封的穴道。
“小枝——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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