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只折断的菊花,花的灵气荡然无存。我转过身看着辰诺:“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
“有没有找到幸存的花精?”
“没有。”
“噬花族的去向呢?”
“目前还不清楚。”
下一句话还未问出,危机骤然迎风而来,手捂住“轻雨”犹豫是否取下的时候,辰诺已瞬间移到跟前,一道光自刀刃与鞘口的间隙射出,短暂尖锐的铁器撞击。
刀回鞘中,辰诺一个箭步冲进灌木丛,拽出躲在灌木里的偷袭者,摁倒在地,冷漠的双眼几乎发散出寒光。一系列动作轻快流畅,一气呵成。
我瞟了一眼脚边的箭,从箭头被直接一分为二。
朝灌木丛的方向走出两步,落在偷袭者身旁的弓,弓臂上分明刻着雏菊,不由纳闷,雏菊谷的守护精灵为何袭击我。
“辰诺,放开他。”通常情况下,花谷的守护精灵只负责轻度的守卫工作,攻击敌人是士兵们的职责。
辰诺迷惑地望着我,冰冷的视线转为不被理解的无辜:“可是,守护精灵胆敢冒犯公主殿下……”
“不要紧,放开他。”我笑着示意。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当然也不能完全放弃,有时候有些事需要特殊的处理方式,但肯定不是面对一个没有多少力量的守护精灵的时候。
可惜,对方对我的友善持有众多怀疑,令他态度大变的只是辰诺所使用的称谓。
守护精灵之后的反映只能用惊惶失措来形容,颇感无趣。他连连自责,说把我错当成古怪的外来者。
走在空旷的雏菊谷,不安隐隐涌来。
噬花族是花族的天敌,吞噬花精灵力。三年前由天界和魔域共同封印的噬花一族,以千年为周期,由花族子孙世代看守。
仅仅三年,噬花族突然大量涌现,顷刻间掳走了雏菊谷全部花精,情况相当不自然。
晚膳后,为母后泡了一壶茶,两个人坐在屋内聊天。
放下白瓷茶杯,站到母后身后,双手轻放在她肩上:“母后,我为你按摩按摩。”
母后轻啜一口茶,没有反对,我也就把这当成默许了。
“母后,今天怎么没看见父皇?”此刻才想起今天的会面中少了一名重要人物。
母后放下茶杯,稍稍拎起茶盖,缓缓说道:“你父皇重病卧床多日,从一年前开始身体每况愈下,这次恐怕……”
我斟酌再三,小心地问道:“太子呢,定下没有?”
母后摆摆头,慢条斯理地用杯盖荡去杯中的茶沫,凝视着徐徐升起的热气。
我停下动作,每次想起浅穆就觉得如果他还在就好了,每次这种时刻,心总会被揪紧的痛。
母后拉住我的手,话题和刚才截然不同:“那个人类对你好吗?”
我笑了:“墨藤脾气好,又会处事,对我很包容。我总是惹麻烦,每次他都得收拾烂摊子。他人很好,我一直受他照顾,生活过得和这儿一样,什么都不愁。”
撒谎是错误的,但我不愿母后担心,谎言或许是为了面子,但这一秒我希望它不是。
庆幸母后没有回过头来,不然她一定会发现我扬起的嘴角僵硬的多么不自然。
母后拍了拍我的手背,或许她早已明白一切,淡淡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夜深了,躺在床上望着手机发呆,魔域的夜晚是宁静的,不比人类都市的繁华,没有明亮的灯光,跳跃的烛火让人犯困。
手机搜索不到信号,手机盖表面的灯一亮一灭,图片收藏夹里有不少照片,墨藤的,冬云的,“h”的,还有我的。
无聊中,想起了店里靠窗的金鱼缸,里面养了九只黑金鱼,鱼缸平日当摆设用,当我得知它的真实用途后,因为笑得过度夸张被教训了。
墨藤说那是个魔域里的gps,可以锁定我在魔域里的位置,九只金鱼能够转移我承受的伤痛,如果遇上致命伤,金鱼全数殉职后我终免不了一死。
鱼缸的作用在我看来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一则就算清楚我在魔域的位置,墨藤也不会冲过来救我,再者,轻伤即使不借助金鱼,“轻雨”的灵力也足以修护伤口,而致命伤,金鱼也救不了我,有没有根本无区别。
鱼缸最大的用途h”显眼的位置,被不知人间疾苦的千金小姐们赞美金鱼长得漂亮,仅此而已。
想鱼缸的事想得正出神,窗外忽的闪过一道黑影。条件反射翻身坐起来,瞅瞅窗,烛光摇曳,屋内陈设的阴影印在纸面,一边觉得可能是自己一时看错,一边走到门旁。
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笔直的走廊上不见半个人影,我走出屋,打量着窗户转来转去。
一抹新月挂在天空,走廊外的庭院沐浴在静谧的夜色中。不知何时,辰诺已走到身边:“殿下,早些回屋休息吧,最近魔域的夜晚很奇怪。”
确实,这样的夜晚太静了,静得让人心慌。曾几何时,魔域的夜晚没有了虫鸣。
皇后寝宫“闹鬼”,传的沸沸扬扬。然而,事实真相竟是我某夜做面膜时吓晕了送夜宵的小侍女。
宫里“闹鬼”是假,“闹贼”却是真,而且这个贼的嗜好还与众不同。若只是偷些金银首饰倒也不足为怪,不见的偏偏都是妃嫔们发髻上的花。
这些花不同于一般的步摇华胜,不仅用以装饰,还表明了花精的年龄,其中最为重要的主花存储了花精绝大部分的灵力,也是“h”在签订pure时用以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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