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个。”他语声更冷,言罢抬步就走。
“你当她是妻子,不肯给我玉佩。那你作甚么要娶我?作甚么要娶我!”她伤心欲绝,气急败坏。
他头也不回,声音响起,凉薄无情:“那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哈哈哈……”望着他的背影,她惨笑。
是她想要的吗?是,她爱他!他们青梅竹马,在她懵懂还不知男女情v爱时,她便喜欢他。之后,情窦初开,她的眼里心里便只得一个他。
她兰烟这辈子只做他的女人,做他的妻子。她愈陷愈深,恋他成痴非他不嫁。
他呢,他说他没有爱过她。可他为了她,娶了那个女人,为了她,给那女人喂了堕胎药。那算什么?只是为了报恩?报答她兰家的恩情?
可是,她要到了吗?她得到了什么?除了凌夫人的头衔,她还有什么?!
他是疯了!越来越疯!那个女人给他下了蛊。
她知道他在外面置了别院,养了一大群女人。她悄悄跟过去看过几回。只消看看她们的脸,她便什么都明白了。那些女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和那些女人上过床,他去的少,但偶尔也会留宿。但她想,依照他对那女人的深情,依照她对他性情的了解,他大抵是不会。她猜,在那别院,他有单独的卧房。
她想,对于她的跟踪,他许是知晓的。他不说,不过是他不在意。他早已不在意,不在意是否会伤了她。
他说他不欠她了,不欠兰家的恩情。他用那个女人,与他的孩子,用这人人欣羡的凌夫人的名头,全部还清了。
兰烟面无表情看着桌上冷凉的饭菜,良久后抬头望向天上的圆月。这就是她的中秋夜,举家团圆的日子,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夜风愈发的凉了,一如她寒凉彻骨的心。一切都是冷的!
她立起身,举步向里屋走去。院子里静悄悄,寂静无声。清冷的月色下,只有她和她的影子。
回到屋,依然只有她和灯影。。
她木着脸,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一根玉&势。这是她给自己寻的慰藉。无数个孤枕难眠的漫漫长夜,独守空闺的她,就靠这个打发她的寂寞时光。
情&欲这个东西,不沾染便罢,但凡识得了滋味,断然离不了。她和他曾经那般销&魂过,那欲v仙欲v死的快v慰,她怎么可能忘得了。
这点,她不得不服他。身为男人竟然能心如止水,清心寡欲。尤其,她很了解他之前是个欲v望多么强烈的男人。
那个女人死后,他就成了柳下惠。而她挂着凌夫人的名头,守活寡。
她悲哀的想,他是真的很爱那个女人,爱到了极处。
其实玉&势并不能让她得到满足。冷冰冰的物事,怎能和温热活气的人相比。她想念他的身体,想念他曾在她身上的激v狂。那才是真正的云v雨之欢,鱼v水之乐。
想得难耐时,她便用玉&势自己折腾一回,但每每事后,她的心都会被浓重的空虚感,羞耻感重重包裹。每弄一回,事后几天她都不敢照镜子,她无颜以对。
可是寂寞的力量太强大了,而因寂寞滋生的情v欲,更是排山倒海,令她抵挡不住。她被这寂寞,这无望的情v欲,逼得走投无路,避无可避。她快要被逼疯了!
这根玉&势平常就这么大剌剌,放在她的梳妆柜里。只在每日清晨,丫头为她梳妆时,她才会将之掩起。待妆扮停当后,她又会将之放回原处。
丫头们断不敢在别的时候,乱动她的东西。她知道,她们都怕她。
她坚持将玉&势放回原处,一方面,她为此感到羞臊;可另一方面,她私心底甚是盼望,盼望他能看见这个东西。
然而,他已经不再踏足他们的卧房。纵是他真的看到了,又这样?她想,他不会有任何言语,不会干涉她。他甚至不会因此感到羞辱。
自那女人死后,他便是如此。放任她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沉沦挣扎,不闻不问。
可她还是希望有一天,他能看到,能知道她被他逼成了什么模样!
她要他愧疚,要他不安。这仿似成了她的另一种执念。另一个无望的执念。
他并不会愧疚,不会不安。他早已将她彻底放下,或者,真如他所说,她从来也没在他心间停驻过,那种两情相依的停驻与相守。他心里头留下的身影,自始至终只有那个女人。
兰烟拿着玉&势上了床,片刻后,屋里传来女子的娇☆啼与呻☆吟。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娇声停歇,夜回归了寂静。
半晌,屋内响起了女子的啼哭声,哭声压抑而绝望。
第4章没有腿的人
这个中秋夜,凌逸轩一如既往没有在别院留宿。他回了凌府。
内院他自不会去,他回来是因有件事他必须去做。
不然,体内汹涌翻腾的暴戾之气,那种恨不能毁天灭地,毁掉所有的肃杀与绝望,会让他爆裂,让他彻底崩溃。
他不能有事。至少在找回她之前,他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给她赎罪。
他不求她原谅,他对她犯下的罪恶,就是最最仁慈,慈悲为怀的菩萨也不能赦免。
那样好的一个人。有着一副天底下最柔软的心肠,出奇的温良和善。
可他却在她的心口上,捅下这世间最恶毒最致命的一刀。
凌逸轩喝得半醉半醒的脑袋,在深秋的夜风里,昏沉沉头痛欲裂。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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